隨後,蔡文姬屏氣凝神,全神貫注地將她歷經千辛萬苦才制成的藥物,猶如呵護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封裝進瓶子里。
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輕柔,仿佛稍有不慎,這瓶珍貴的藥物就會在她手中破碎。封裝完畢後,她又輕輕地將瓶子放置在一旁,仿佛它是一件易碎的藝術品,需要倍加呵護。
蔡文姬凝視著那瓶凝聚了她無數心血的治療藥,心中五味雜陳。
這瓶藥不僅是她智慧和努力的結晶,更是司馬懿生命的希望之光。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那笑容中既包含著對司馬懿的關切,也透露出她對自己能否成功拯救司馬懿的擔憂。
“明日一定要記得囑咐香香,讓她盡早將這份藥物送到司馬懿手中。”
蔡文姬輕聲說道,仿佛生怕驚醒了這瓶藥的“美夢”。她深知時間對于司馬懿來說是多麼寶貴,每拖延一刻,司馬懿就要多承受一刻毒素的折磨。
只要司馬懿能及時服用這瓶藥,那令人揪心的中毒反應應該就能得到大幅緩解,讓他暫時擺脫毒素的殘酷折磨,獲得片刻的安寧。
說完這些,蔡文姬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但緊接著,一股強烈的倦意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她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那哈欠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她輕輕地揉了揉那雙已經無力支撐的碧綠色眼眸,試圖驅散那如影隨形的困倦。
然而,盡管她的身體已經極度疲憊,她那張美麗而純真的臉龐上,卻依然寫滿了難以掩飾的疲憊與困倦。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倒下,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她去完成。
“真的好困啊……”
蔡文姬喃喃自語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不過,我不能睡太久,稍後還要協助仲達哥哥繼續研究解藥呢。”
她強打起精神,告訴自己不能松懈,因為司馬懿的生命還掌握在她的手中。
話音剛落,蔡文姬又掩嘴打了個哈欠,雙手交疊輕輕趴在桌上,將頭枕于其上,沉重的眼皮瞬間合攏,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這份疲憊,足以證明她是真的已到了極限。然而,她未曾料到,司馬懿正默默站在她的身後,以一種復雜而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她。
他那冷漠而湛藍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是難以言喻的心疼與憂慮,他緩緩踱步向前,望著蔡文姬那張寫滿疲憊的臉龐,似乎已有許久未曾見她合眼。
司馬懿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矛盾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唉!這都是我的錯,又讓文姬為我如此操勞傷神,我真的太過自私了。”
他轉而望向桌上那瓶蔡文姬精心為他準備的治療藥,緩緩拿起並打開瓶蓋,一股清新而淡雅的藥香瞬間撲鼻而來。
蔡文姬正是為了這瓶藥,才將自己折騰得如此憔悴。司馬懿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愧疚與心疼,他毫不猶豫地拿起藥瓶,將藥液一飲而盡。
那一刻,苦澀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開來,刺激著他的味蕾,然而司馬懿卻面色如常。與蔡文姬為他所承受的痛苦相比,這份苦澀簡直不值一提。
蔡文姬從未有過半句怨言,他又怎能輕易抱怨呢?
此刻,這瓶藥已不僅僅是一份能夠抑制毒素的治療工具,它更承載了蔡文姬對司馬懿深沉的愛意與無盡的付出。
藥液入腹的那一刻,司馬懿頓時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體內涌動。先前那如焚心般的疼痛似乎減輕了許多,身體的不適感也大幅度減弱。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發現呼吸變得前所未有的順暢,整個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輕松了許多。
似乎之前所有的痛苦都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所壓制,他的身心都獲得了極大的慰藉。
蔡文姬制作的治療藥,從未讓司馬懿失望過。稍作休整後,他再次將目光轉向熟睡中的蔡文姬,那雙冷漠的湛藍眼眸中充滿了心疼與感激。
這個為自己默默付出、治療了二十余年傷勢的女孩,早已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回想起這些年來,司馬懿已無法計算蔡文姬為自己付出了多少,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感與沉重的責任感。他再次重重地嘆了口氣。
“唉!文姬……”
隨後,司馬懿起身走向醫療室的門口,輕輕打開門。
此時,孫尚香正焦急地在門外徘徊。見到司馬懿開門,她立刻關切地問道。
“文姬怎麼樣了?”
司馬懿輕輕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柔與堅定。
“他沒事,只是太累了,已經睡著了。”
接著,他看著孫尚香,柔聲說道。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里陪著他就好。”
孫尚香凝視著他,心中明白自己在此處或許有些多余,于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緩緩離去。
她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似乎對離開這里有些不舍,但她也深知,蔡文姬此時需要的是與他最愛的人共度這段寧靜的時光。
待孫尚香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口後,司馬懿輕輕地合上了門,仿佛生怕驚醒了屋內的人。他靜靜地站在原地,凝視著蔡文姬,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溫柔和疼惜。
然後,他慢慢地走到蔡文姬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彎下腰,以一種近乎公主抱的姿勢,將沉睡中的蔡文姬輕輕地抱入懷中。
或許是因為太過疲憊,蔡文姬並沒有因為這一舉動而醒來,她依然安靜地躺在司馬懿的懷中,像一個沉睡的天使。
司馬懿感受著她的重量和體溫,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腳步輕盈地走向醫療室的床邊,生怕驚醒了懷中的佳人。
到了床邊,司馬懿小心翼翼地將蔡文姬放在柔軟的床墊上,然後輕輕地為她脫下那件象征著她辛勤工作的白大褂。
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當他完成這一切後,又輕輕地為蔡文姬蓋上被子,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那張恬靜的睡顏。
司馬懿凝視著蔡文姬,目光落在她那如瀑布般垂落在枕頭上的碧綠秀發上。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發絲,感受著那絲滑的觸感。
他的動作溫柔而細膩,仿佛在哄一個孩子入睡。而他的另一只手,則緊緊地握住蔡文姬的手,傳遞著自己的溫暖和力量。
在這靜謐的時刻,司馬懿靜靜地凝視著蔡文姬那恬靜的睡顏,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他的手指輕輕地觸踫著她的肌膚,那輕柔而謹慎的動作,似乎生怕驚醒了這位因疲倦而沉睡的小佳人。
司馬懿的眼眸冷漠而湛藍,宛如深不見底的湖泊,但此刻,那眼中的冷漠卻被一抹溫柔所取代。
他的目光如同春日里的微風,輕柔地拂過蔡文姬略顯疲憊的面龐,仿佛能感受到她每一次細微的呼吸。
兩人的臉龐如此之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近得能看清對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然而,司馬懿的心中卻充滿了沉重。他無奈地發出一聲輕嘆,這嘆息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心中暗自思忖。
“這場無盡的戰爭,這場復仇之路,究竟何時才能終結呢?”
他渴望著能早日結束魏蜀吳三國間的紛爭,讓這三分天下重歸一統,如此一來,他們便不必再日日生活在恐懼與不安之中。
可是,他深知這一切並非易事,還需要時間的沉澱和努力的積累。
盡管如此,司馬懿依然堅定地相信,只要他持之以恆,總有一天能夠實現這個目標。
司馬懿的目光再次落在蔡文姬那美麗而又略顯疲憊的臉龐上,以及她那如絲般順滑的碧綠秀發上。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發絲,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從他口中逸出。
“文姬,你再稍等片刻,待我終結這場戰禍,必當風光無限地將你帶離此地,與我一同生活,我向你保證。”
他緊緊握住蔡文姬縴細柔嫩的玉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晨曦如輕紗般透過窗簾的縫隙,小心翼翼地鑽進房間,仿佛是一個溫柔的使者,帶著某種輕柔的呼喚,輕輕地撫摸著貂蟬那緊閉的雙眸,將她從甜美的夢鄉中緩緩喚醒。
在那一瞬間,貂蟬的眼簾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緩緩地開啟。
她那猶如寶石般璀璨的紫色眼眸,在初醒的迷離中,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她的目光有些迷茫,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夢境之中。然而,當她的視線逐漸清晰,她本能地期待著能夠再次見到司馬懿那張冷漠而英俊的面龐。
可是,當她的目光掃過床鋪時,卻發現那里空空如也,司馬懿的身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貂蟬的心中猛地一緊,一種莫名的慌亂和焦急瞬間涌上心頭。
她像觸電一般,猛地坐起身來,原本有些慵懶的身體此刻變得異常緊繃。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迅速環顧四周,仿佛在尋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嗯?主人呢?主人!主人!”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失去了顏色。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司馬懿上次哄她入睡後,獨自跑到屋外樹杈上休息的場景,那份不安與擔憂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匆忙間,貂蟬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手忙腳亂地穿上衣物,然後迅速套上那雙挺括的長筒靴。
她的動作有些慌亂,仿佛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緊迫。
當她準備出門去尋找司馬懿時,目光突然被桌上的一張紙條所吸引。
紙條被一支筆輕輕地壓著,仿佛在等待著她的發現。貂蟬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她緩緩地走近桌子,小心翼翼地拿起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清晰有力,顯然是司馬懿留下的。貂蟬的目光順著字跡移動,一行行工整的字映入眼簾。
“吾已前往尋文姬,數日或歸,或不歸,爾等勿需等候,日常照舊即可。”
讀完紙條,貂蟬的心中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失落。司馬懿才剛剛歸來數日,他們之間的相處時間如此短暫,而現在他卻又要匆匆離去。
這讓貂蟬感到既惋惜又無奈,她不禁嘆了口氣。
然而,當她想到司馬懿此行的目的地是蔡文姬那里時,心中的擔憂似乎減輕了幾分。
畢竟,蔡文姬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而且司馬懿與她之間有著深厚的情誼。只要司馬懿在蔡文姬身邊,他的安全應該無需過多憂慮。
貂蟬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將紙條緩緩收好。她知道,無論司馬懿何時歸來,她都會在這里等待著他。心中默念。
“罷了,主人平安無事便好,我還是去叫醒小姐和小喬吧。”
言罷,她便轉身離開了司馬懿的房間。
而在魏國皇宮的深處,蔡文姬的醫療室里,司馬懿也在晨光中緩緩睜開了那雙冷漠而深邃的湛藍眼眸。
他輕輕搖了搖頭,試圖讓混沌的思緒變得清晰起來。單手扶額,他長嘆一聲。
“已經……已經是早上了嗎?”
昨晚,他一直坐在蔡文姬的床邊,陪伴著她度過了一個漫長而寂靜的夜晚。不知不覺間,疲憊的身體讓他趴在了床上,沉入了夢鄉。
當視線逐漸變得清晰時,他看到了蔡文姬依然安靜地躺在床上,熟睡的模樣宛如天使般純潔無瑕。
他的手指依然緊緊握著蔡文姬縴細的玉手,那份溫柔與不舍在指尖流轉。司馬懿不忍打擾她的美夢,決定讓她繼續沉睡,好好休養身體。
就在這時,醫療室的門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響動,仿佛被一只輕柔的手緩緩推開。緊接著,一個身影悄悄地閃了進來,動作輕盈得如同一只貓。
孫尚香緊隨其後,同樣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生怕驚醒了屋內的人。
當甄姬踏入房間的瞬間,她的目光如同兩道閃電,直直地落在了司馬懿的身上。
她那雙冰藍色的大眼楮,在一瞬間瞪得渾圓,仿佛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一般。驚訝和驚喜交織在她的臉上,讓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塞。
甄姬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當她的目光掃過蔡文姬那安靜的睡顏時,她立刻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恢復平靜,然後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對著司馬懿輕點了一下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接著,甄姬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與司馬懿並肩而立。她的目光落在蔡文姬那張稚嫩的小臉上,流露出滿滿的憐愛之情。
相比之下,孫尚香的反應則要淡定許多。畢竟,昨晚她已經與司馬懿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此刻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激動。
她緩緩地走到司馬懿身旁,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面,關切地問道。
“文姬給你準備的東西,你喝了嗎?”
司馬懿微微頷首,表示已經喝下。孫尚香見狀,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她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然而,她的關心並未就此停止,緊接著,她又輕聲問道。
“感覺好些了嗎?”
司馬懿再次輕點了一下頭,這一次,不僅是孫尚香,就連甄姬也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回想起蔡文姬之前為了給司馬懿制作解毒藥而勞累過度的情景,她們依然心有余悸。
畢竟,司馬懿體內的毒素之猛烈,讓她們都感到不寒而栗。
而蔡文姬為了救他,不惜犧牲自己的健康,這份深情厚誼讓她們既感動又心疼。如今看到司馬懿安然無恙,她們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此刻,孫尚香敏銳地捕捉到甄姬眼中閃爍的千言萬語,似乎每一縷光芒都渴望向司馬懿傾吐。
于是,她再度壓低聲音,溫柔地對司馬懿道。
“你昨晚在那守候了一整夜,未曾真正休憩,此刻還是隨阿宓姐姐去小憩片刻吧。文姬這里,我自會悉心照料。”
甄姬聞言,瞬間洞悉了孫尚香的深意,嘴角勾勒出一抹溫婉的微笑,冰藍色的眸中閃爍著感激的漣漪,輕輕頷首。
司馬懿亦緩緩點頭,他那低沉而略顯冷漠的嗓音,在此刻卻仿佛被溫柔包裹。
“也好,那便勞煩你了,香香。”
言罷,他依依不舍地最後一次輕撫蔡文姬那頭如翡翠般碧綠的秀發,緩緩松開緊握的小手,隨後與甄姬一同步出房間。
孫尚香接替了司馬懿的位置,輕輕坐在蔡文姬身旁,溫柔地握住她的小手,輕撫著那頭秀發,仿佛想用這份細膩與柔情,為蔡文姬編織一個更為安穩甜美的夢境。
而甄姬與司馬懿,並未遠離,只是在醫療室外那靜謐的庭院中,尋得一幽靜的亭子,緩緩落座。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兩人已許久未曾如此安靜地並肩而坐。
司馬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他好想像小時候那樣,毫無顧忌地依偎在甄姬身旁,盡情地撒嬌耍賴。
然而,現實的枷鎖卻無情地提醒著他,他們早已不再是那個可以無憂無慮、肆意妄為的孩童了。
司馬懿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放下了這份奢望。他一只手撐著額頭,另一只手則無力地趴在桌上,眉宇間流露出無盡的煩惱和無奈。
就在這時,甄姬那柔和如春風般的聲音,帶著一絲心疼和好奇,輕輕地在他耳畔響起。
“少爺,你看起來似乎心事重重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司馬懿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甄姬那張絕美的容顏上。她的臉上寫滿了對他的擔憂,那關切的眼神讓他的心中愈發沉重如鉛。
沉默片刻後,司馬懿終于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無奈。
“阿宓,你可還記得我們司馬家族的家訓?”
甄姬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司馬懿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司馬家族的家訓——家人,重于一切。這是你母親自收養我以來,便時常在我耳邊叮嚀的話語,我又豈會忘卻?”
听見甄姬的回答,司馬懿欣慰地點了點頭,卻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然而,我愈發感到,自己無力守護好這份家人。”
司馬懿的話語讓甄姬心中一緊,望著司馬懿那滿布愁雲的臉龐,她的心也不禁揪了起來。
她深知,司馬懿定是遭遇了難以言喻的困境,否則他的臉上不會浮現出如此沉重的表情。
于是,甄姬緩緩靠近司馬懿,輕盈地坐在他身旁,仿佛生怕驚擾到他。
她伸出那柔嫩的手,如同一只溫柔的蝴蝶,輕輕地落在司馬懿的手背上。然後,她稍稍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傳遞著自己的溫暖和關懷。
甄姬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宛如春日里的微風,輕輕拂過司馬懿的耳畔。
“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難題嗎?不妨與我說說。”
司馬懿的目光落在甄姬的臉上,那美麗的容顏如同一幅精美的畫卷,讓他的視線無法移開。
甄姬的眼楮如同深邃的湖泊,平靜而又充滿力量,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便足以讓司馬懿那顆躁動不安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都吸入肺腑,然後再緩緩吐出,像是要將這些煩惱一並吐出體外。終于,他開口說道。
“我想,香香和文姬已經與你提及過我的處境了吧。”
甄姬微微頷首,表示認可,然後輕聲回答道。
“嗯,香香與文姬閑聊時,曾向我提起。在那遙遠的山巔之上,有一座黑府,那便是你的居所。與你同住的,還有三位女孩,一位是你的養女大喬,一位是大喬的妹妹小喬,還有一位,是你的……家人,貂蟬,對嗎?”
當提到貂蟬的時候,甄姬本來打算用“奴隸”這個詞來形容她。然而,就在話到嘴邊的一瞬間,甄姬突然想起蔡文姬曾經跟她說過,司馬懿從來沒有把貂蟬當作奴隸看待,而是將她視為家人一般。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甄姬心中暗叫不好,她可不想因為一個不小心說錯的話而觸怒司馬懿。于是,她改成了“家人”來描述貂蟬。
甄姬對這一切的熟悉程度,讓司馬懿立刻意識到,蔡文姬和孫尚香在日常生活中肯定沒少跟甄姬提起家里的事情。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交流就變得格外順暢,仿佛彼此之間已經相識已久。
司馬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的肩膀微微下沉,似乎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那動作顯得有些遲緩,仿佛每一個點頭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抑著,讓人听了不禁心生憐憫。
“家族的深仇大恨尚未了結,這條復仇之路,我必須堅定地走下去。”
司馬懿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無奈,他知道自己背負的不僅僅是個人的恩怨,更是家族的榮譽和尊嚴。
然而,當他提到“她們”時,語氣卻變得柔和起來,充滿了關切和憂慮。
“然而,我又怎能不顧及她們的未來呢……”
司馬懿的眉頭緊鎖,似乎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掙扎,不停的向甄姬傾訴心中的煩惱和顧慮,他實在不願意讓那幾個女孩就這樣隨他躲藏在深山之中,過著東躲西藏、永無盡頭的日子。
她們本應擁有自由、快樂和幸福的生活,而不是被他的仇恨所束縛,如同軟禁一般。
“阿宓,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如果是我爹我娘他們會怎麼辦呢?”
司馬懿的目光落在甄姬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期待。
在這一刻,他仿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甄姬的身上,希望她能給他一些建議或指引,幫助他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