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銳金旗掌旗使莊錚被方艷青一記“飄雪穿雲掌”打碎右肩,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其他的銳金旗弟子見掌旗使、副掌旗使相繼被擒,陣型逐漸散亂。
方艷青終于亮出倚天劍,高挑的身子來回穿梭,倚天長劍飛寒 ,幾個來回,剩余的四五十銳金旗弟子手中的武器便盡數被她斬斷。
雖然痛恨魔教,但畢竟武當派的人也在,基于正道掌門這層身份,她並未將這些人赤手空拳之徒盡數殺死。
而是左右橫挪,以極快的速度點了剩余之人的穴道。
殷梨亭輕輕喘著氣。
見方艷青武功精湛,大聲叫好。
而宋青書則快步跑到周芷若身旁,關切道“周師妹,可有受傷?”
周芷若搖搖頭。
又听那邊的靜玄說道“師父,這些人如何處置。”
方艷青掃了眼被俘虜的明教弟子。
想起同魔教的血海深仇,幾次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
臉色陰沉,威武之中,又有幾分驚悚恐怖之意,厲聲喝道“求饒者不殺!”
這麼說,便是有心折辱這些銳金旗弟子。
然而這話一出口,那些銳金旗弟子不僅不求饒,反而大聲嘲笑起來。
銳金旗掌旗使莊錚吐了口血沫,大聲道“賊尼姑,我等但凡有分毫的貪生怕死,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副掌旗使吳勁草跟著附和“莊大哥說的是!兄弟們與你同生共死!峨眉派的,你們自詡名門正派,有膽量就給我們一個痛快!”
“熊熊聖火,焚我殘軀!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被俘者眾志成城,無人求饒。
方艷青愈發惱火,眼神迸發出冷冽的光亮,怒極反笑“好,很好,還在裝英雄好漢。”
大步朝莊錚走去,右手倚天劍黑氣繚繞,殺意凜然。
冷冷道“不求饒,我先斬斷你們掌旗使的四肢。”
“不可!”
張無忌心中一急,立刻叫道。
靜玄一直不喜歡他跟殷離,見他出聲,當即面無表情道“你說不可就不可,你是武林至尊麼?”
張無忌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武林至尊,但你們是跟武當派齊名的名門正派,動輒砍人手足,這般殘忍,哪里像什麼名門正派。”
宋青書本就因為周芷若對自己態度冷淡心情不好。
見這“乞丐”當著這麼多前輩的面大放厥詞。
尤其是好瞧見陳鈺方才在周芷若跟人戰斗時候,自己還悠閑的和對方聊天。
恨屋及烏,心中愈發不滿。
板著臉看向他“這位仁兄什麼來歷,好大的架子,靜玄師太是六大派人人敬佩的前輩,你憑什麼躺著跟她說話。”
通過之前戰斗時听見的談話,張無忌已經知道宋青書是宋遠橋的兒子。
說話間頗有分寸“這位少俠,我是曾阿牛。”
說著主動爬了起來。
期間還偷偷看了殷梨亭一眼。
但殷梨亭並未理會。
“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這些年來壞事做盡,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殘忍,他們做了多少壞事,你難道不知道嗎?”
宋青書厲聲喝問。
張無忌臉色微變,拱手道“我只是覺得他們都有親人,有父母妻兒,若是師太殺了他們,他們家中的孩兒就會孤苦伶仃,求師太發發慈悲吧。”
方艷青同樣憋了一肚子火。
這些天被小周折騰的不行,也就殺殺魔教能發泄一下。
結果這都不讓。
此刻神情冷峻,轉過身,死死的盯住了他“我用得著你來教訓嗎?好,你想為這些人出頭,上來接我三掌,若是接得住,我便饒了他們。”
莊錚不知這乞丐青年為何要為自己還有屬下出頭,但心里還是存著幾分感激。
虛弱道“曾少俠,別听這賊尼姑胡說,你的心意我領了,銳金旗弟子不怕死,何須他人饒恕,莫要牽連了你。”
“不”
張無忌倔強的搖搖頭“你們都是好漢子,我很敬佩。”
繼而看向方艷青“師太,我願接招。”
峨眉弟子一片嘩然。
方艷青雙眸如冷電,右手探出,霎時間內力翻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了不得的。”
她大步上前,見張無忌擺好陣勢,便要一掌拍出。
然而就在此時,一旁的陳鈺忽然開口“師父,我看還是別打了。”
牢方身軀微顫,眼神冷冽,轉頭盯上了他。
如果說曾阿牛跳出來令她惱怒,不爽。
陳鈺此刻忽然發聲,便讓她有些擔憂了。
特別是注意到周芷若冰冷的視線看過來,這位峨眉派掌門人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師弟慎言。”
靜玄非常不爽陳鈺這時候開口,板著臉將頭轉向一邊。
靜虛則快步上前,小聲勸說,此時不宜開口,因為會影響方艷青的權威。
牢方在我面前有個屁的權威。
一查就“ 哦哦?”尊嚴全無。
陳鈺心中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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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緊不慢的走上前“這曾少俠腿疾剛剛才恢復些,若是真被師父你老人家一掌拍死了,傳出去豈不令江湖上那些人笑話?說咱們以大欺小?”
【就是,鈺兒說的對,你看看,你做了那麼多壞事,鈺兒還是在為你考慮,唉~】
【咯咯,我怎麼感覺乖徒兒的想法沒有那麼簡單,且听听他還想說什麼】
方艷青忍受著另外兩個人格在耳畔嘀咕,就目前這個情況下,她暫時不想同陳鈺周芷若進一步交惡。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淡些“讓他走,他的腿既然恢復了,何必再跟著我們。”
她盡量避免同陳鈺對視。
轉而盯上了張無忌“你和她現在就走。”
“我若是走了,這些人又該如何,還是要被你殺的。”
張無忌深吸了一口氣“多謝陳兄好意,但這是我自己的事,請師太賜掌。”
方艷青一時尬住了。
按照她的脾氣,真恨不得給這臭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實在是沒辦法,目前受制于陳鈺。
索性不說話了。
宋青書一會兒看看陳鈺,一會兒又看看峨眉掌門,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為何有一種在征求陳鈺許可的感覺?
幻覺,一定是幻覺。
宋青書不知道這些天牢方每晚都會被小周裹挾著伺候陳鈺。
正常人也不敢往這上面想。
狐疑的看向陳鈺,卻听陳鈺淡淡道“師父,依我看,這些魔教弟子放了也就放了。”
“陳少俠在說什麼?”
殷梨亭微微皺眉。
現場眾人的視線也齊刷刷看向陳鈺。
方艷青氣的巍峨劇烈起伏,幾乎到了跟李青蘿齊平的地步。
氣炸了。
顫聲道“休想!”
周芷若雖然不清楚陳鈺要做什麼,但還是第一時間就走到了他的身旁,柔聲道“鈺哥哥,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師父一定會認真听的,對不對?”
明明是溫和的聲音,在方艷青听來,卻帶著威脅、逼迫。
牢方心里苦,實在是被兩個逆徒拿捏的死死的,有些喘不過氣。
【惡念一殺楊逍要緊,我要忍耐,我要忍耐等殺了楊逍,我,我】特級獎勵
這就憋不住了?
陳鈺心中冷笑。
你以前折騰小周的時候,也沒見你多仁慈啊。
宋青書瞧見了方艷青的不滿,感覺這是個發難的好機會,進一步降低陳鈺在方艷青心中的形象。
立刻拱手道“陳兄,你替這些人求情,他們未必記得你的好,魔教壞事做盡,死有余辜,六大派必須與魔教劃清界限,這是最基本的。”
“鈺哥哥這般說,定有他的道理。”
話音剛落,周芷若清冷的聲音立刻傳來。
宋青書身體一顫,難以置信的看向她,一時喉嚨干澀。
卻見周芷若壓根就沒有瞧他,平靜道“宋師兄,這是我峨眉派內部的事,還請慎言。”
內部
內部的事。
宋青書嘴角微微抽動,站在那里,臉色慘白。
印象中,周芷若無論待誰都客氣溫柔。
此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相護陳鈺,甚至于不惜當眾暗示自己是在多管閑事!
痛,太痛了!!!
宋青書捏緊了拳頭,此刻好想仰天長嘯,以卸心中郁氣。
順便問問,陳鈺到底給自己心愛的女神灌了什麼迷魂湯啊我跳!!!
“不用你們峨眉派的假好心。”
“死則死爾,何必求饒!”
莊錚鐵骨錚錚,盯著陳鈺“不論閣下是好心還是有他意,既然落在你們手里,干脆殺了便是,莊某若是叫一聲痛,就是狗娘養的懦夫。”
“你們跟懦夫有區別嗎?”
陳鈺冷不防的開口,聲音溫和,卻帶著幾分譏諷。
銳金旗弟子愣了幾秒,瞬間暴怒,紛紛叫罵“臭小子,你再罵。”
“那你們去找陽頂天啊!”
陳鈺干脆吼道。
聲音比他們加起來都要大。
童姥原本趴在丁敏君背上睡覺的,被這一聲吼給吵醒了,既委屈又惱火,紅著眼叫道“賊小子,你吵什麼!”
陳鈺快步上前,一拳將老蘿莉打昏。
面無表情的轉過頭,見莊錚等人雙眼血紅,怒不可遏的盯著自己,冷哼道“死死死,搞得像不怕死多了不得一樣”
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小張,皺眉道“你坐下。”
“哦。”
張無忌茫然的點點頭,剛坐下,便招致了殷離劈頭蓋臉的一通打,罵他腰里揣個耗子冒充打獵的,這個時候出個什麼頭,不要命啦。
陳鈺踱著步子“我听聞你們明教常以驅逐韃虜,恢復社稷為己任,現在看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迂腐、懦弱的厲害。”
“我等守衛聖火!有何迂腐懦弱?”
副掌旗使吳勁草怒道。
“是守衛聖火,還是守衛楊逍?”
陳鈺反問道。
五行旗素來與光明左使楊逍不睦,作為掌旗使的莊錚一听,更是惱火,破口大罵道“跟楊逍有個狗屁關系!”
“哦,原來沒關系。”
陳鈺嘴角微微勾起“那我想問,就在你們拼死抵抗的時候,楊逍在什麼地方?他又為你們了何種支援。”
莊錚一愣,答不上來。
又听陳鈺冷笑道“你們在前方拼殺,他這位最高戰力,光明左使穩坐光明頂,坐看你們這些人被六大派消滅,你再說一遍,你守衛的是什麼?”
“我,我們守衛光明頂,跟他沒關系!”吳勁草喊道。
“傻杯。”
陳鈺冷哼一聲,大步走到眾人面前,冷冷道“峨眉派立誓殺楊逍,只因此人早先做下惡事,是私仇!”
“爾等口口聲聲驅逐韃虜,以天下為己任,而今卻是將公器用于私斗,私斗打不過,就叫囂著大不了殺了我,此等行徑,如何對得起你們平日最自己的標榜。”
陳鈺頓了頓“不知輕重,以死求解脫,此等行徑,又跟懦夫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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