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是好姑娘,純潔可人。
可這鐘夫人嘛...
陳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能夠那般拿捏丈夫,將對方耍的團團轉。
一般的惡女可沒有如此手段。
陳鈺微微眯起眼楮,搖頭嘆氣道︰“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就是鐘夫人,那我們這...”
“別說了。”
鐘夫人俏臉一熱,眼神復雜道︰“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你若還想娶靈兒,這件事你得銘記于心。”
【惡念一︰這小子真俊啊,靈兒這丫頭運氣著實不錯,比我那時候好多了,真羨慕...】
陳鈺算是發現了。
只要站在自己面前,這鐘夫人就時不時用余光偷看自己。
其實細細想來,倒也不奇怪。
畢竟過去十幾年面對的都是鐘萬仇那張堪稱抽象的臉。
給她餓壞了。
不過如他所料,這甘寶寶遠比秦紅棉好搞定,至少沒跟秦紅棉一樣,遇上點事兒就要將女兒藏起來。
“夫人,我真以為你是靈兒的姐姐來著。”
陳鈺失笑︰“也罷,夫人說沒發生,那就什麼都沒發生好了。”
“你這小子,嘴倒是甜。”
甘寶寶白了他一眼,噗嗤笑道︰“不當沒發生還能怎麼辦,你我又不能去死了,日子還得湊合著過,這十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莫非鐘谷主待你不好?”陳鈺好奇道。
“他,他待我當然極好,只是...”
鐘夫人嘆了口氣。
只是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是吧。
你可真是個碧池。
陳鈺暗自豎起了中指。
同李青蘿聊完天,他還在發愁,想著老段的這幾個老情人怕不都是跟她一樣的草包戀愛腦。
現在來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能被老段耍的團團轉的,多少都帶點問題。
“不說這個了,陳公子,我還要去找我家那口子,總不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鐘夫人丟下這句話,接著便要追出去。
只是沒走出幾步,便發現陳鈺跟了上來。
她腳步停歇,回過頭,既好氣又好笑道︰“陳公子,我現在要去找我丈夫,你還跟著我作甚?”
“听聞大理段氏的一陽指天下無敵,你夫妻二人齊上也未必是那鎮南王的對手,更別說他手下還有漁樵耕讀四大護衛,我離開大理城前,保定帝還讓巴天石等人也去保護鎮南王,真要交上手,鐘谷主怕是凶險的很。”
陳鈺給出的理由很充分,自己武功頗高,可以護他們周全。
鐘夫人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心中還是贊嘆這小子相貌世間難尋。
笑道︰“靈兒說你單槍匹馬拿下雲中鶴,武功自然不見得差了,那你是怎麼被萬仇抓住的?”
“下毒唄。”
陳鈺聳了聳肩膀,一語雙關︰“鐘谷主似乎很擅長下毒,各種毒。”
鐘夫人俏臉一熱,冷哼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看你也是樂在其中啊。
最後一個時辰,這甘寶寶明明已經清醒了,卻還不是配合的不行。
就像許久得不到陽光的花朵驟然受到了陽光的照射。
拼了命的吸收著光亮,恨不得全塞進去。
陳鈺已經看透了這個女人的本質,卻看破不說破。
鐘夫人猶豫了片刻,最終頷首道︰“好,不過萬仇肯定騎走了一匹馬了,谷中只剩下最後一匹馬,我騎馬,你用輕功跟得上嗎?”
“夫人放心,這天底下還沒有我追不上的人。”
陳鈺自信道。
心知這是對方想要考校自己的武功。
鐘夫人咯咯直笑︰“歲數不大,口氣不小!”
半個時辰後,兩人出了萬劫谷,跟谷口把守的手下詢問了鐘萬仇的去向。
陳鈺與鐘夫人馬不停蹄的向東北方向追了過去。
鐘夫人回頭看了眼將手負在背後,健步如飛的陳鈺,好奇的“咦”了一聲。
自己這馬可是正兒八經的上等馬,幾乎不比師姐的黑玫瑰差,這小子居然跟得上。
殊不知陳鈺壓根沒用全力。
即便不用葵花寶典,單單使用金雁功和玉女心經中的輕功,自己的腳力便足以超過世間良駒了。
之前在南境那會兒,烏騅追在自己屁股後面吐口水,都追不上那種。
見甘寶寶時不時看向自己,陳鈺嘴角微微揚起,霎時間內力匯聚在雙腿之上。
在林間的樹杈上點了幾點,便超過了對方,飛速拉開了距離。
“好輕功!”
鐘夫人小嘴兒微張,不禁贊嘆,嬌笑道︰“陳公子,我現在相信你能獨自抓住那雲中鶴了。”
......
兩人走後過了幾個時辰。
鐘靈策馬來到谷口,從小白馬上一躍而下,焦急的詢問︰“陳大哥呢?”
“大小姐,你說的陳大哥是什麼人?”
谷口的看守被問的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是被我爹爹帶回來的那人...唉,算了,我爹爹人呢?”
鐘靈那晚在鎮南王府與陳鈺齊齊飲下下了藥的酒,她畢竟沒練過九陽神功,一直到天明時分才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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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迭的追了出來,一路風塵僕僕,直到今天才趕到。
“老爺跟夫人都出谷了。”
門口的看守恭敬的說了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鐘靈得知谷中發生的事,不由得嘆了口氣。
心中盼望著自家爹爹不要得罪陳大哥。
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他來,可不想對方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那樣她會難過死的。
回頭道︰“阿朱姐姐,陳大哥已經逃出山谷啦,就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見一位嬌小玲瓏,嬌俏可人的少女正騎在一匹棗紅馬上。
正是阿朱。
此刻的她已解除了易容,完全是在燕子塢時的模樣。
身著一身淡絳衫紗,黑發如瀑,只用細細的絲帶拴著。
肌膚嫩白如雪,嘴唇紅潤,滿臉精靈頑皮之氣。
那日與風波惡分別,她便馬不停蹄的去找陳鈺,好不容易找到鎮南王府,便迎面撞上了也要找陳鈺的鐘靈。
得知陳鈺被其父“見人就殺”鐘萬仇下毒後擄走,阿朱心急如焚,同鐘靈一起騎馬找了過來。
此刻听聞陳鈺已經逃走,這才松了口氣。
思忖著開口道︰“靈兒妹妹,我覺得陳大哥很有可能去找鎮南王去了。”
她冰雪聰明,根據鐘萬仇夫婦的動向,很快便做出了推斷。
段正淳乃鐘靈的生父,鐘萬仇乃鐘靈的養父。
陳鈺既然與鐘靈關系親近,自然不會看著這兩人互相爭斗,惹鐘靈難過。
在阿朱心里,陳鈺就是個時刻解人危難的大英雄。
譬如在沙鷗島、燕子塢、天龍寺三次救下自己。
譬如當日在杏子林,敢于進小屋,獨戰那武功奇高的白衣女子。
“咱們去找他!”
阿朱幾乎沒有猶豫。
“好。”
鐘靈點點頭,兩女翻身上馬,很快又出了山谷。
......
入夜,春雨如期而至。
連綿的雨絲劃破夜幕,于林間飄落。
陳鈺與鐘夫人趕了一下午的路,卻因為沒戴簑衣,不得不避雨修整。
鐘萬仇的確是往東北方向去了。
兩人沿路詢問,有沒有瞧見一個長臉漢子,得到了不少線索。
“東北方...”
鐘夫人托著下巴,仔細思索︰“我听聞那鎮南王有個老相好的,就在鄯闡府東北面的小鏡湖方竹林居住,夫君他應該是听說了這個消息...”
小鏡湖?
那不是阮星竹住的地方麼。
陳鈺神念一動,這阮星竹乃是阿朱阿紫的母親,知名甩手掌櫃。
當年她跟老段未婚先孕,有了阿朱和阿紫,卻因為家教甚嚴,不得不將兩女送走。
實在是過分了些。
陳鈺並未刻意告訴阿紫其親生母親所在,阿紫也不想,天天說自己死了爹媽,嚷嚷著要陳鈺對她好點。
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笑嘻嘻的喊他爹爹。
當然,某些特殊的場合也會喊。
比如說︰“好爹爹~小阿紫的腳兒嫩滑麼?”
也不知這小毒婦現在跑哪禍害人去了。
陳鈺這般想著,鐘夫人已經將馬匹牽到樹下避雨。
兩人找了個山洞,準備等到雨停。
可這雨一下起來好像就沒個停歇,鐘夫人憂心忡忡,可終究顧及到夜里冒雨趕路極為危險,于是決定等到天明。
兩人都沒帶火石,這雨夜不燃起火堆,實在是有些冷。
鐘夫人將身子蜷縮在一起,雙手抱在膝蓋上,嬌聲罵了幾句鬼天氣。
見陳鈺正在打理被水淋濕的發絲,忍不住笑道︰“江湖中人,還是丐幫出身,你倒是講究。”
鐘靈跟甘寶寶說了不少關于他的事。
當然是往英明神武的吹。
夸的神乎其神,導致甘寶寶對素未謀面的陳鈺十分好奇。
本想著後面等對方來大理時好好看看,交流一番的。
結果沒想到是那樣的交流方式。
陳鈺將一縷濕漉漉的發絲輕輕撩起,笑道︰“講究不將就的,若是走到哪里都臭烘烘,亂糟糟,別人嘴上不說,心里還是會瞧不起。”
鐘夫人點點頭,嘴角噙著笑,覺得甚是有理︰“你若是亂糟糟,臭烘烘,靈兒定是瞧不上的。”
那可不一定。
鐘靈可比你老實多了。
陳鈺腹誹。
這甘寶寶就很不老實。
若是說昨晚的情況純屬意外,兩人遭遇無妄之災。
可是你一閑下來就盯著我看做什麼。
【當前目標︰甘寶寶】
【惡念一︰這人真好看,嘖嘖,從沒見過這般俊朗的男子,淳哥...不,淳哥當年也比不上他,遠遠比不上...】初級獎勵
【惡念二︰想再見淳哥一面】初級獎勵
【惡念三︰真冷,他定是不怕冷的,年紀輕輕,身體壯實麼,真好...】初級獎勵
陳鈺不動聲色,運起九陽神功,那滾燙炙熱的九陽內力于渾身上下飛速流動。
身體的溫度急速上升,以至于外邊濕漉漉的衣服都被燙的發出白色的蒸汽。
不一會兒,頭發、衣服,全都干了。
對面的鐘夫人睜大眼楮,美眸里滿是驚異之色,叫道︰“你這是甚麼武功?”
“家傳內功罷了,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身上熱的快,衣服干的快。”
陳鈺笑道。
鐘夫人當即白了他一眼,笑罵道︰“你倒是方便了,我可是凍的瑟瑟發抖...”
【惡念三刷新)︰沒良心的小鬼,我可是靈兒她娘,如此方便的功法倒是幫我也用用啊】中級獎勵
陳鈺抬起頭︰“那夫人你過來。”
鐘夫人一怔,倒也不羞,只是似笑非笑道︰“我過來作甚?”
“替你暖和暖和。”
陳鈺朝她眨了眨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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