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孩兒同張家那丫頭是青梅竹馬,婚約早定,只是後來遭逢變故,張家丫頭的爹爹為了償還日月神教某位香主的債務,將女兒贈予其做了小妾。”
洛賈在移魂大法的引導下,將十年前的辛秘盡數道出。
嘆道︰“原本那丫頭是要死的,畢竟那位香主是出了名的好色暴虐,也許是她命不該絕,恰逢神教內部發生動亂,她被東方教主救下,受到其悉心呵護,最終墜入愛河,當了東方教主的妾侍。”
“我兒最是痴情,聞她移情別戀,萬念俱灰,數年不與人說話,不曾外出。直到十年前,那張家丫頭逃出黑木崖,天明才從屋子里走出,要去張家尋她。”
“我擔心天明出事,于是隨他一同前往,我父子二人來到張家,卻見那張家老爺正在折磨張家丫頭,嘿,那老東西最是狠心,為了榮華富貴,對親女兒都下得去手,天明最是寶貝張家丫頭,如何能袖手旁觀,立刻大開殺戒...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我那數年不曾出門的孩兒竟然已經練得了一身好武功。”
“所以,張家實際上是你跟你兒子屠滅的?”陳鈺開口詢問。
洛賈搖頭︰“說實話,我當時嚇壞了,都是天明一個人殺的,張家男女老少,一個都不剩,那張家丫頭不識好歹,還想逃跑,于是天明打斷了她的雙腿雙足,將她帶回了府邸。”
岳靈珊臉色鐵青,叱道︰“你口中的痴情,便是殺光她全家,打斷她四肢是麼?”
當真是病態到了恐怖的地步!
洛賈眉宇之間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旋即嘿嘿笑道︰“只要天明孩兒高興,有什麼了不起的,張家之前那般欺凌我洛家,便是死絕了又有什麼要緊。”
“接著說,帶回洛府之後呢!”
陳鈺抬手示意岳靈珊先不要說話,繼續施展移魂大法。
洛賈雙目無神,繼續道︰“將張家丫頭帶回府邸後不久,日月神教的人就找過來了,領頭的正是大總管楊蓮亭,此人在翼陽城沒有查出什麼端倪,便對著本地各門各派大開殺戒,我獻出半數家產用來賄賂此人,並且保證以後每年會將大部分收益繼續上供給他。”
“楊蓮亭貪財好色,卻是東方教主身邊的紅人,我拿錢買了平安,買了香主的位置,張家丫頭在府邸內住了半年,雖說被打斷了四肢,卻依舊不很配合,天明為了防止她咬舌自盡,干脆割了她的舌頭,日夜與她在一起。”
“只可惜張家丫頭身子骨還是差了些,經不起天明鞭撻,最後還是死了。天明悲痛欲絕,險些與其一起走了,然而在替她整理儀容時忽然發現了那幾頁殘缺的秘籍。”
“天明悟性極高,一眼就瞧出那秘籍的不凡,于是我父子二人日夜修煉,卻不得其法,每次運功都感覺一股邪火炙烤全身,全身筋脈劈啪作響,仿佛再練下去就會經脈盡斷。”
我用屁股想都知道你們練的是什麼。
陳鈺心中吐槽。
那張家二小姐乃是東方不敗的小妾,興許是偷了幾頁《葵花寶典》逃出黑木崖。
最後落到了這對狗父子的手中。
《葵花寶典》乃太監所創,跟《闢邪劍譜》一樣,欲練此功揮刀自宮,否則定會邪火攻心,爆體而亡。
這樣說來,那洛天明雖說是個畜生,天賦還是相當牛逼的。
殘篇、未自宮,居然還能強行練下去。
“你之前說的高人點撥,那個高人是什麼人?”
陳鈺淡淡道。
洛賈圓潤的臉上當即浮現出濃濃的驚恐之色,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聲音有些發顫︰“八年前,他忽然出現,教天明從不同角度理解秘籍,想出以人血激發的殺欲壓制其他欲望的方式,從那天起,天明就瘋了,我想救他,救不了他,只能將他關了起來。”
“呵,不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不是也在用人血練麼。”陳鈺戲謔道。
洛賈點頭︰“不錯,我用了很多血,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嬰兒,最後發現還是習武之人的血最好用...我,我不想練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秘籍就像是有毒一樣,練了一招就想接著練下一招,我擋不住誘惑。”
嗯?
听見這句話,岳不群不禁抬起頭來,這人說的感覺,怎麼跟自己練闢邪劍法差不多。
也是練了一招想練下一招,但凡一天不練便會抓耳撓腮,五內俱焚。
寧中則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家丈夫怪異的表情,此刻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呵斥道︰“好個惡賊,你殺了這麼多無辜之人,今晚對我們下毒,自然也是想殺我們,用我們的血替你練功了!”
這聲斷喝叫洛賈瞬間從移魂大法的操控中脫離了出來。
此刻眼神驚駭不已,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事,也完全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
當即拉開距離,看著陳鈺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鈺小熊攤手,無辜道︰“你給我下了毒,我能對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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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那你為什麼能動?
洛賈又不是傻子,此刻終于發現了異常,失聲道︰“我明明看見你吃了酒菜,怎麼會...”
“若是這都會讓你吃驚的話,那麼你今晚吃驚的事可能會多了些。”
陳鈺笑容揶揄,站起朗聲道︰“岳先生,此等惡賊,難道不該殺嗎?”
“該殺,該殺!”
岳不群跟著起身,目光如電,霎時間長劍出鞘。
緊接著是寧中則、岳靈珊、高根明、施戴子等人。
華山派弟子十幾人,竟無一人中毒。
岳靈珊嬌喝道︰“姓洛的,沒想到吧,陳大哥早就看出來你不對勁了!快將我大師兄還來!”
洛賈面色大變,大聲疾呼道︰“蕭長老,速來助我!”
話音剛落,先前那黃衫長老便沖了過來。
岳不群搶先一步,持劍與其斗在了一起,兩人于屋檐之上交手,轉眼間便過了十幾招,越打越遠。
寧中則岳靈珊等人則同其他日月神教的高手以及洛賈府上的家丁交戰,雙方陷入僵持。
陳鈺拔出佩劍,玄鐵打造的海王劍在月色的映照下散發著淡淡寒光。
對面的洛賈顯得十分緊張,沒有補充充分鮮血的他並未絕對勝過陳鈺的把握。
心中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道就多喝點令狐沖的血了。
但事到臨頭,跑也是跑不掉的。
當即心一橫,左右手各自掏出兩枚匕首,向著陳鈺沖來。
速度很快。
陳鈺嘴角微微揚起,再次確定了對方所練的功法應當就是《葵花寶典》。
再不濟也是同系列的武功。
此系列的武功就突出一個快。
那洛賈的身軀近乎化為了一團血霧,在他身旁忽閃忽閃,轉瞬之間便發動了三十余次攻擊。
陳鈺不疾不徐,持劍格擋。
伴隨著清脆的刀劍撞擊聲,火星四濺。
兩人的動作快到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停滯了那般。
洛賈獰笑著,雙手的攻擊幾乎沒有絲毫的停歇,尖嘯聲愈發急促。
“看得清我的動作麼,跟得上我的速度麼,小子,你的劍法很不錯,只不過還嫩...”
話音未落,便見陳鈺用劍格擋開了他居中刺出的一刀,緊接著右手旋轉,劍刃直奔他的胸膛而來。
洛賈大驚失色。
這是兩人對決開始後,陳鈺首次發動攻擊。
慌忙向後躲閃。
陳鈺左腳點地,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跟上。
讓其避無可避。
海王劍依舊刺穿了洛賈的胸膛。
傷口不大也不深。
卻驚出了洛賈一身冷汗!
“打夠了吧,現在輪到我了。”
陳鈺目光如炬,方才防守只是為了看看對方速度的極限在什麼地方。
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沒切的果然比不上切了的。
這洛賈武功平平,充其量就佔個速度快,而且還遠不如他。
陳鈺右手一動,連帶著劍身震顫,發出細微的鳴響。
轉瞬之間便刺出二十余劍!
洛賈也想學陳鈺格擋,可陳鈺的劍仿佛來自四面八方,無論他如何閃躲,總是會被劍身劃破身體。
僅僅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是鮮血淋灕!
“你,你,究竟是何人!”
洛賈有些害怕了,在陳鈺的身上,他感受到了跟當初教導自家孩兒練功那人類似的特質。
陳鈺不答,一腳踹中對方的胸膛。
洛賈仰天吐出一口鮮血,整個身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急速向後飛去。
落到了院子里。
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卻見陳鈺面無表情的緊跟而來。
當即嚇的肝膽俱裂,尖叫道︰“天明孩兒,救我~”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虛影破地而出。
竟是個干瘦邋遢的中年男人,對方渾身是血,右手還提著個高個青年。
此刻臉色慘白,奄奄一息,不是令狐沖還能是誰。
“沖兒!”
寧中則見到令狐沖這副模樣,既心疼又擔憂,一劍將自己身邊的魔教弟子斬殺,旋即朝著這邊沖來。
“天明,天明!你來救爹爹啦,你真的來救爹爹啦~”
洛賈見到自己的兒子脫困,此刻驚喜不已,像是忘記了正是自己將其囚禁于地窖之中。
連滾帶爬的朝他跑去。
“爹~”
洛天明聲音沙啞,一雙眼楮泛著淡淡的血光。
將令狐沖隨意丟到一旁,接著緊緊摟住了自己的父親。
洛賈老淚縱橫,哭喊道︰“好孩兒,我可憐的孩兒啊!”
“爹。”
洛天明又喊了一聲,下一秒,他將洛賈高高舉起。
就像是那種父親高舉孩子的親昵時刻。
只不過此刻是反過來了。
洛賈老淚縱橫,伸手去摸自家兒子的臉龐︰“你,終于願意跟爹爹說話了。”
“爹,我想喝你的血。”
洛天明露出和煦的笑容。
洛賈一愣,顫巍巍伸出手,笑道︰“喝吧,好孩兒,喝了以後將這里的人都殺了!”
洛天明疑惑的看了眼他的手腕,隨即搖頭道︰“不喝那里,太慢了,我有個更快的法子。”
說罷,他將洛賈舉的更高,簡直到了頭頂。
下一秒,他用力一扯,洛賈的軀體生生碎裂。
鮮血潑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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