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劍派原本就並非鐵桶一塊。
五岳盟主,嵩山派掌門左冷禪一心想五岳合並,消滅日月神教,稱霸武林。
華山派掌門岳不群想要復興華山派,也有做那五岳盟主的意思。
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嫉惡如仇,性子剛烈,沖動異常。
衡山派掌門莫大江湖人稱“瀟湘夜雨”,跟他師弟劉正風一樣,沉醉音律,有隱士之風。
恆山派三定倒是稱得上正道一柱,只可惜不通陰謀詭計,難免遭人算計。
一路以來,陳鈺常常思考此事。
這南方的千里之地被大大小小的門派所掌握。
正道這邊,掌握最多世俗力量的便是這五岳劍派,魔道那邊,則以日月神教及其附屬勢力為主。
要收服五岳劍派,針對五岳掌門的手段需有差異。
不過說到底,還是得展現實力,先將合歡宗的名頭打響。
拿青城派開刀是最合適不過。
同儀琳跟曲非煙一同進城。
到了衡陽城內,曲非煙少女的個性便又顯露了出來。
趁著天陰還沒下雨,在各個小攤位面前流連忘返。
一會兒買個糖糕、一會兒買個小馬的泥塑,走出幾步又折返回來,拿給陳鈺跟儀琳看。
天真活潑。
儀琳原本氣她經常拿自己開涮,覺得這少女過于早熟。
可此刻也被她的天真爛漫感染,露出了輕柔的笑容。
曲非煙見她笑容嬌媚,當即拍手,笑道︰“我就說姐姐你好看,不如還俗也來給陳大哥當侍女,他肯定高興。”
儀琳原本在笑,听她這麼說心里又是一氣,嗔道︰“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我沒事,別不理我家公子就行。”曲非煙笑吟吟道。
儀琳臉皮薄,听不得曲非煙的調笑話,轉而有些擔憂的對陳鈺道︰“陳少俠,你殺了那余觀主的弟子,這下可是闖禍啦。”
青城派的余滄海是出了名的護短,還卑鄙的很,即便陳鈺武功高強,也難應付青城派一整個門派的人。
“那羅人杰先要殺我,難道我得站在那不動叫他殺?”陳鈺笑道。
儀琳連忙搖搖頭︰“我沒那個意思,我也不喜歡那個羅人杰。”
陳鈺自然知道對方的想法。
等這儀琳到了她師父定逸師太的跟前,免不了要替自己說話。
只是陳鈺巴不得余滄海帶著他手底下那群蝦兵蟹將全過來,好方便自己一網打盡。
又見儀琳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當即問道︰“怎麼了?”
其實儀琳憋一路了,此刻听他詢問,終于忍不住道︰“那對被田伯光害的很慘的夫妻為何我怎麼說都不起來,你一上去,他們就不給那羅人杰磕頭了。”
陳鈺同曲非煙對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真想听?”
儀琳點點頭。
“因為田伯光對那家的妻子動手前,曾許諾會給對方一百兩銀子。”
陳鈺微笑道︰“可是事後田伯光卻因為跟人爭斗走了,一分沒給,那對夫妻要抓田伯光,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要錢。”
這個世道,女子的清白自然重要,可能活下去,卻更重要些。
他能看穿別人的惡念,在看到那妻子的第一時間便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哼,可不止如此,那女的,好不知羞恥...還問...問...”
曲非煙冷哼了一聲,小臉紅紅的,很可愛。
對方收了她一百兩,卻很感謝陳鈺,為了答謝,說什麼蒲柳之姿,自薦枕席。
加上剛生孩子,有些特殊。
那田伯光也是因為這個才找上她。
見儀琳紅著臉盯著自己等後續,曲非煙噗嗤一聲︰“姐姐,你真不適合當尼姑。”
朝著陳鈺一攤手︰“你管我要了二百兩,卻只給了別人一百兩,剩下的錢還我。”
陳鈺冷笑道︰“沒听說過丫鬟管公子要錢的。”
儀琳笑著看兩人斗嘴,忽然“呀”了一聲,急道︰“我得快些去找我師父,她老人家知我不見,現在肯定擔心死了。”
說著同陳鈺二人道了別,直奔內城而去。
曲非煙看著儀琳那婀娜的背影,忍不住笑道︰“陳大哥,若我是你,方才就抓住她的手,冷哼道,我偏不叫你走,你欠我的恩情怎麼算,還是留下來還俗做老婆償還罷!”
她說起話來翁里翁氣,神態老成。
“......”
陳鈺將手揣在懷里,瞥了她一眼,揶揄道︰“我合歡宗乃是正的不能再正的正派,若同你這般行事,不成了日月神教二號了。”
不過看著儀琳的身段,陳鈺難得同意曲非煙的說法。
這小尼姑還是還俗比較好。
若是自己拿下恆山派,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這整個門派全部還俗。
天空陰沉,兩人只是在外閑逛了一陣便下起了雨。
陳鈺帶著曲非煙一路小跑,來到了她跟她爺爺曲洋約定的踫面地點。
回雁樓。
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又在曲非煙肩膀上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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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上樓。
陳鈺的視線立刻在樓上掃過。
很可惜,並未瞧見書里令狐沖與田伯光邊喝酒邊坐著對招的場面。
想想也是,原該令狐沖救的儀琳被自己給救了。
那令狐沖路上沒有阻礙,想必此刻已經同華山派那些人踫上頭了。
陳鈺倒也不覺得沮喪。
對于令狐沖這號人物,他沒有過多的人物濾鏡。
只是沒多少惡感罷了。
其實細細想來,書里老岳黑化的很大一個誘因,就是他這位華山派大弟子。
令狐沖生性忠厚篤實,灑脫不羈,與人交往常常沒有分寸。
特別是在那麼個正邪極端對立的大環境里。
令狐沖沒有顛覆規則的能力,卻又不遵守規則,這就是問題所在。
同曲非煙找了張桌子坐下。
兩人叫了幾盤小菜,開始等待。
與此同時。
儀琳也冒著雨趕到了劉正風的府邸。
听說她是恆山派定逸師太的弟子,門口的家丁立刻將她迎了進去。
一見到自己的師父,儀琳就哭了起來。
定逸師太原本沉著臉,見她如此,倒也不忍心再苛責她這麼晚才到。
正要開口,身後卻傳來一個陰冷、低沉的聲音。
“小師父慢些哭,還是先說說我那不成器的弟子究竟是怎麼死了的事吧。”
儀琳這才注意到此刻花廳還有很多人。
揉了揉眼楮,只見不遠處正坐著個身穿淺色道袍的矮小中年男人,此刻身後正站著先前在城外遇到的那幾個青城派弟子。
“余師伯。”儀琳打了聲招呼。
便瞧見自己的師父定逸師太虎著臉問道︰“他說是你幫著別人害死了他的徒弟羅人杰,有沒有這回事!”
儀琳用力搖頭,想了想,將自己洗手時遭遇黑熊襲擊起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她性格單純,說起話來有種天真的風趣,倒是讓現場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陳鈺?”
作為此間主人的劉正風念叨著這個名字,眉頭緊鎖,沒听說過呀。
不僅僅是他,在座眾人在今日前多數都沒听說過此人的名諱。
余滄海對儀琳的絮叨完全不感興趣,徑直問道︰“你說他使劍,他到底是怎麼殺我徒弟的!”
儀琳武功不高,哪里瞧得清,還是辯解道︰“陳少俠是好人,是你那徒弟先想偷襲他,他才反擊的。”
“好人?”
余滄海冷笑了一陣︰“幾日前,益陽城外,也是你說的這位好人,殺了我六位弟子!”
更何況還叫徒弟給他帶話,說什麼不日必將拜訪。
“什麼!”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就連儀琳的師父定逸師太也臉色微變。
先前听聞這個陳鈺救了自家徒弟還是有些感謝的。
怎麼這人就盯著青城派殺。
兩邊莫非是有仇?
“說不定也跟今天一樣,是余師伯的弟子打算偷襲才...”
儀琳小聲道。
“住口。”定逸師太呵斥了一聲,抬頭看向此間的主人劉正風道︰“劉賢弟,此人來歷不明,武功又高,驟然來此,保不準是沖你來的,不可不防。”
劉正風點了點頭,皺眉道︰“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我不管他是什麼來頭!”
余滄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青城派雖比不上五岳劍派,卻也是這江湖上響當當的勢力。
怎能讓人隨意欺辱。
特別還是在自己剛痛打福威鏢局的情況下。
一想到這件事,余滄海心中便生起股惱怒。
若是那林震南夫婦識相點,干脆的交出他林家祖傳的《闢邪劍譜》。
自己何必還坐在這里,受這些人鉗制。
看來得將那兩人折磨的更厲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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