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軌與地脈產生的共鳴,在息壤上激起細密的土黃色漣漪。
林長青能清晰感覺到滅骨劍與裂地斧的雙重呼應,青金色劍氣與青銅斧紋在掌心交織成網,網眼間流淌的地脈之力,比在黑風谷時精純了數倍。
“這裂地斧里藏著巫族的‘地脈心經’。” 他停下腳步,指尖在斧刃上劃過,青銅紋路突然亮起,在息壤上投射出古老的巫文,“是操控地脈之力的根本法門。”
孫悟空的金箍棒在巫文上敲出金色光痕,光痕與巫文產生共鳴,化作一個土黃色的小人 —— 小人做出吞吐地脈的動作,每個動作都對應著《星靈秘典》中的某個篇章。
“原來地脈之力和星靈之力能互通。” 他的火眼金楮盯著小人的手勢,“學會這心經,俺老孫的金箍棒也能吸收地脈了!”
滄溟的藍色水龍盤旋至息壤上方,龍爪拍出的冰鏡映出地脈流向 —— 原本混亂的地脈支流,正順著光軌的指引,重新匯入祖巫殿的方向,支流交匯處的土黃色光點,正是地脈泉的位置。
“地脈泉在自我修復。” 冰鏡突然放大泉眼的影像,“泉水中的昆侖鏡碎片正在發出召喚。”
豬八戒的九齒釘耙在息壤上劃出環形光痕,光痕中涌出的地脈之氣與冰鏡中的泉眼產生共鳴,息壤自動分開,露出通往地脈泉的石階 —— 石階的每一級都刻著巫族的守護符文,符文在接觸到裂地斧時,發出溫暖的光芒。
“老豬的‘地脈引路術’。” 他扛著釘耙走在最前面,“這石階有五千年沒被動過了,上面的符文還能亮,真是奇了!”
沙僧的降妖寶杖頂端舍利子釋放出的金光籠罩著石階,金光中的佛力與守護符文相互滋養,符文的光芒愈發璀璨 —— 石階兩側的石壁上,逐漸浮現出巫族歷代守護者的影像,影像中,他們正將昆侖鏡碎片放入地脈泉的場景。
“每一代守護者都會向碎片注入地脈之力。” 寶杖上的經文聲帶著莊嚴,“難怪碎片能在泉中沉睡這麼久。”
地脈泉位于祖巫殿地下三層。
泉眼是一個直徑十丈的圓形水池,池水呈現出純淨的土黃色,地脈之力如同游魚般在水中穿梭 —— 池中央的石柱上,懸浮著一塊拳頭大小的昆侖鏡碎片,碎片表面覆蓋著厚厚的地脈結晶,結晶中隱約可見巫族的巫紋。
月珠和月神衛傀儡正守在泉邊,傀儡的月白戰甲上沾著土黃色的地脈結晶,顯然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曾有東西試圖闖入 —— 泉邊的息壤上,留有黑色的爪痕,爪痕中殘留的墟影之力與骨洪的蟲絲完全相同。
“剛才有幾只漏網的墟影蟲闖進來了。” 月珠的翅膀上沾著地脈泉水,“幸好月神衛的傀儡能吸收地脈之力,才沒讓它們靠近碎片。”
林長青的滅骨劍與裂地斧同時舉起,青金色劍氣與青銅斧紋在泉水上空交織成網,網眼間的地脈之力逐漸凝聚成一只土黃色的巨手 —— 巨手緩緩伸向池中央的碎片,接觸到地脈結晶的瞬間,結晶開始層層剝落。
“結晶里有巫族的本源精血。” 他能感覺到碎片的悸動,“強行剝離會損傷碎片,需要用《星靈秘典》的方法引導。”
《星靈秘典》自動翻開,書頁上的星圖與泉水中的地脈流向完全吻合,書頁邊緣的小字記載著融合之法 —— 需將星靈之力與地脈之力按三七比例混合,以裂地斧為引,滅骨劍為媒,才能無損取出碎片。
“孫悟空,借你的星靈之火用用。” 林長青將裂地斧插入泉邊的息壤,“需要你的火來穩定星靈之力的比例。”
孫悟空的金箍棒化作金色火炬,火炬的火焰在裂地斧的斧刃上燃燒,青銅紋路在火焰中浮現出地脈心經的圖譜 —— 圖譜與《星靈秘典》的星圖產生共鳴,在泉水上空形成旋轉的能量漩渦。
滄溟的藍色水龍噴出冰藍色光流,光流在漩渦中凝結成冰珠,冰珠中包裹著精準比例的星靈之力與地脈之力 —— 冰珠落入地脈泉時,池水突然掀起巨浪,地脈之力組成的游魚紛紛撞向碎片的結晶。
“就是現在!” 林長青的滅骨劍刺入能量漩渦,青金色劍氣順著漩渦注入碎片,“用裂地斧引導地脈之力!”
裂地斧突然爆發出土黃色的光芒,地脈之力順著斧刃涌入泉中,與星靈之力在結晶表面形成保護膜 —— 結晶在兩種力量的作用下,如同花開般層層綻放,露出下面純淨的昆侖鏡碎片。
碎片自動飛向林長青的掌心,與滅骨劍上的兩塊碎片產生共鳴,三聲清脆的劍鳴過後,三塊碎片開始融合,融合處的銀白光痕中,浮現出巫族守護者的影像 —— 影像對著林長青深深鞠躬,隨後化作地脈之力,融入裂地斧中。
“碎片認可你了。” 後土祖巫的聲音從石階方向傳來,她的拐杖在息壤上輕輕一點,地脈泉的池水突然平靜下來,“現在,該告訴你們骨老會的真正目的了。”
眾人跟著後土祖巫返回正殿時,石夯已經準備好了巫族的 “地脈茶”。
茶盞是用息壤燒制的,茶水呈現出淡淡的土黃色,地脈之力在茶水中形成細小的漩渦 —— 林長青抿了一口,茶水順著喉管流入丹田,與裂地斧產生共鳴,地脈心經的內容在腦海中愈發清晰。
“骨玄原本是巫族的叛徒。” 後土祖巫的拐杖指向殿壁的新壁畫,壁畫中,一個身披骨甲的巫族戰士,正從地脈泉中偷走昆侖鏡碎片,“五千年前,他為了獲得永生,投靠了墟影母蟲的本體。”
壁畫的下一幕,骨玄用偷來的碎片與墟影母蟲融合,黑色的蟲絲纏繞著碎片,在他的丹田形成黑色的晶核 —— 晶核周圍的地脈之力正在被瘋狂吸收,巫族的土地開始出現大片荒蕪。
“墟影母蟲的本體藏在混沌深處。” 她的聲音帶著沉重,“骨玄用昆侖鏡碎片為坐標,想在不周山打開通往混沌的通道,讓母蟲降臨洪荒。”
孫悟空的金箍棒在壁畫上敲出響聲︰“那老東西現在還在混沌里?”
滄溟的藍色水龍拍出冰鏡,冰鏡中浮現出混沌的景象 —— 灰蒙蒙的空間中,一只巨大的黑色蟲繭懸浮在虛空中,蟲繭表面的紋路與骨玄的標識完全相同,繭上纏繞的昆侖鏡碎片,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蟲繭還在孵化。” 冰鏡突然放大碎片的影像,“骨玄的意識被母蟲吞噬了,現在的他,只是母蟲的傀儡。”
豬八戒的九齒釘耙在息壤上劃出光痕,光痕中涌出的地脈之氣組成骨老會的組織結構圖 —— 最頂端是蟲繭形態的骨玄,下面分為 “骨、天、玄、黃” 四級,骨級除了骨玄,還有四位從混沌跟隨而來的墟影長老。
“這四位長老分別掌控‘尸、蟲、骨、血’四系力量。” 他指著圖中的四個黑色光點,“天字堂的十二人,就是他們的弟子。”
沙僧的降妖寶杖頂端舍利子釋放出的金光落在光點上,金光中浮現出長老的資料 —— 尸系長老 “尸煞”,擅長操控尸體;蟲系長老 “蟲母”,能無限孵化墟影蟲;骨系長老 “骨尊”,裂地斧的原主人;血系長老 “血魔”,以生靈精血為食。
“他們的境界都在金仙巔峰。” 寶杖上的經文聲帶著凝重,“比骨洪難對付十倍。”
林長青的指尖劃過三塊昆侖鏡碎片,碎片的銀白光痕在殿內投射出剩余四塊碎片的位置 —— 龍族的在東海龍宮的 “定海神針” 旁,鳳凰的在南荒的 “不死火山”,麒麟的在西極的 “麒麟崖”,人族的則不知所蹤,只顯示在 “中州大陸” 的範圍內。
“人族碎片最麻煩。” 他合上《星靈秘典》,“骨玄當年偷走的就是人族碎片,現在很可能在蟲繭里。”
後土祖巫的拐杖在地面劃出紅色巫紋,巫紋組成一張洪荒世界的傳送陣分布圖︰“這些傳送陣能通往四大碎片的所在地,但都需要對應的信物才能啟動 —— 龍族的要東海龍王的‘逆鱗’,鳳凰的要鳳凰蛋的‘蛋殼’,麒麟的要麒麟的‘蹄印’。”
她從袖中取出三枚信物 —— 一枚閃著藍光的逆鱗,一片泛著紅光的蛋殼,一塊刻著蹄印的石頭︰“這些是巫族歷代守護者收集的,原本想用來尋找碎片,現在交給你們正好。”
林長青接過信物,逆鱗在接觸到裂地斧時,突然爆發出藍光,藍光中浮現出東海龍宮的影像 —— 龍宮的珊瑚樹上,掛著一塊昆侖鏡碎片,碎片下方的石盒中,放著一把金色的鑰匙,鑰匙上刻著龍族的圖騰。
“那是‘龍宮秘鑰’。” 他的滅骨劍與逆鱗產生共鳴,“能打開龍族的寶庫,里面說不定有對抗尸煞的方法。”
鳳凰蛋殼在滄溟的冰鏡前亮起紅光,紅光中映出不死火山的景象 —— 火山深處的岩漿中,昆侖鏡碎片正在吸收鳳凰真火,碎片周圍的岩壁上,刻著鳳凰一族的火焰符文。
“鳳凰真火能淨化墟影之力。” 滄溟的藍色水龍噴出冰霧,與紅光交織成水火交融的奇觀,“蟲母的墟影蟲最怕這個。”
麒麟蹄印石在孫悟空的金箍棒下發出金光,金光中展現出麒麟崖的畫面 —— 崖頂的石台上,昆侖鏡碎片被麒麟的本源之力包裹著,石台周圍的守護陣,與祖巫殿的十二祖巫陣有異曲同工之妙。
“麒麟的本源之力擅長防御。” 孫悟空用棒尖戳了戳蹄印,“正好克制骨尊的裂地斧。”
就在這時,地脈晶核突然發出警報般的紅光。
紅光在殿內投射出緊急影像︰中州大陸的 “人族聖城” 外,出現了大量骨老會的玄字堂成員,他們正在圍攻聖城,領頭的玄甲戰士手中,拿著一塊黑色的令牌,令牌上的骨紋與骨玄的標識完全相同。
“是玄字堂的堂主‘玄煞’。” 石夯的額頭上巫紋急促閃爍,“他是血魔的弟子,最擅長用精血操控傀儡 —— 聖城的人族守護者怕是撐不住了!”
林長青的滅骨劍突然與地脈晶核產生強烈共鳴,三塊昆侖鏡碎片同時亮起,銀白光痕在影像上劃出路線圖 —— 從祖巫殿到人族聖城,需要經過洪荒的 “萬妖嶺”、“斷魂谷”、“迷霧森林” 三個危險地帶,最快也要七天時間。
“我們必須去聖城。” 他將信物收入儲物袋,裂地斧在手中發出土黃色的光芒,“玄煞很可能是為了人族的昆侖鏡碎片線索而來。”
後土祖巫的拐杖在息壤上劃出傳送陣,陣眼處的地脈晶核射出十二道紅光,紅光在陣中組成人族聖城的坐標︰“這陣能送你們到萬妖嶺的邊緣,但後面的路需要你們自己走。”
她突然從袖中取出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上刻著巫族的守護符文︰“這是‘地脈信標’,遇到危險時捏碎它,我會派石夯帶巫族戰士支援。”
林長青接過信標,信標在接觸到裂地斧時,融入斧刃的青銅紋路中 —— 紋路中巫族守護者的影像對著他點頭,仿佛在承諾會守護他們的安全。
“萬事小心。” 後土祖巫的目光掃過眾人,“骨老會的長老們已經注意到你們了,他們很可能在半路設下埋伏。”
踏上傳送陣的瞬間,地脈之力在腳下形成旋轉的漩渦。
林長青能感覺到三塊昆侖鏡碎片的共鳴越來越強烈,滅骨劍與裂地斧的雙重力量在體內奔騰 —— 他知道,接下來的旅程,將會比在黑風谷的戰斗更加艱難。
萬妖嶺的邊緣,傳送陣的光芒逐漸散去。
眼前是連綿起伏的黑色山脈,山脈的岩石呈現出詭異的紫黑色,顯然被墟影之力污染過 ——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中夾雜著玄字堂成員特有的骨腥味。
孫悟空的金箍棒在地面敲出金色光痕,光痕中滲出的星靈之力與紫黑色岩石產生反應,岩石表面冒出黑色的煙霧︰“這里的地脈早就被污染了,比黑風谷嚴重十倍。”
滄溟的藍色水龍拍出冰鏡,冰鏡中映出萬妖嶺的內部景象 —— 無數奇形怪狀的妖怪正在圍攻一群人族戰士,妖怪的額頭上都刻著玄字堂的標識,它們的利爪上沾著的血跡,與聖城守護者的服飾顏色相同。
“是玄煞操控的‘骨妖傀儡’。” 冰鏡突然放大一只狼妖的臉,“它的心髒位置有玄鐵鎖,鎖里藏著墟影蟲,只要打破鎖就能讓傀儡失效。”
豬八戒的九齒釘耙在地面劃出環形光痕,光痕中涌出的地脈之氣組成萬妖嶺的三維模型 —— 模型顯示,嶺中有一條隱藏的隧道,隧道連接著斷魂谷,是前往聖城的捷徑,但隧道里布滿了玄字堂的陷阱。
“老豬的‘地脈探路術’。” 他指著模型中的隧道入口,“入口在西側的黑風洞,那里的地脈之力最薄弱,容易突破。”
沙僧的降妖寶杖頂端舍利子釋放出的金光籠罩著眾人,金光中的佛力形成隱形的護盾 —— 護盾能屏蔽他們的氣息,防止被骨妖傀儡發現,寶杖上的經文聲在護盾中回蕩,形成獨特的頻率。
“這頻率能干擾玄字堂的傳訊符。” 他低聲道,“就算被發現,他們也無法立刻求援。”
林長青的滅骨劍在紫黑色岩石上劃出青金色光軌,光軌中的星靈之力淨化著岩石的污染,露出下面正常的灰色 —— 光軌延伸的方向,正是黑風洞的位置,軌道路線巧妙地避開了所有骨妖傀儡的巡邏路線。
“按計劃行事。” 他握緊裂地斧,斧刃的青銅紋路在光軌中亮起,“穿過萬妖嶺,在斷魂谷的入口匯合。”
眾人沿著光軌向黑風洞前進,紫黑色的岩石在他們身後逐漸恢復正常 —— 林長青能感覺到,三塊昆侖鏡碎片正在指引著他們,前方的隧道中,似乎隱藏著與人族碎片相關的秘密。
而在萬妖嶺的深處,玄煞正站在白骨搭建的高台上,他的玄甲上沾著新鮮的血跡,手中的骨刃正在吸收人族戰士的精血 —— 骨刃的頂端,懸浮著一塊黑色的水晶,水晶中映出林長青等人的身影。
“終于來了。” 玄煞的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血魔大人交代的‘引玉計’,就等著你們上鉤呢……”
他的骨刃突然指向黑風洞的方向,無數骨妖傀儡從四面八方涌去,傀儡的眼中燃燒著綠火,口中發出非人的嘶吼 —— 萬妖嶺的地脈突然劇烈顫動,黑色的墟影蟲從地脈裂縫中涌出,在半空組成巨大的 “玄” 字標識。
一場新的戰斗,即將在黑風洞的入口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