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報紙上說豫省那邊成立了公社,人家集體勞動,集體吃大食堂,你說咱們這邊會不會也成立公社?”劉年氏坐在小馬扎上,忽地抬頭問道。
劉平安眯著眼,打著哈欠回道“應該會吧,不過對咱們劉家莊沒什麼影響,咱們村和軋鋼廠合作成立的農場,本身就屬于集體勞動,無非多一個食堂而已。”
劉年氏繼續說道“也是哈!你去里屋看看狗屎蛋醒了沒?該喂奶了。”
“不用好看,這熊孩子昨夜個一直鬧到五點多,他醒了自然會嚎。”劉平安拽了下細繩,搖籃慢悠悠晃了起來。
“雪茹,要不咱倆去路口貼個告示吧?”劉年氏把洗干淨的尿布放到另一盆里。
陳雪茹疑惑道“啥告示?”
劉年氏出了個不靠譜的主意“治夜哭郎的,上面寫上“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啼郎,過往君子念三遍,一覺睡到大天亮”。”
劉平安“噗呲”一笑,樂道“奶奶,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想去居委會給你送飯吃。”
劉年氏笑罵道“你個小王八羔子有啥好笑的,以後狗屎蛋晚上全歸你照看。”
“輪流輪流,我一個人可看不了他。”劉平安干笑一聲,自從老太太有了重孫子後,自己和大哥在她心中的地位那是極速下降,想訓就訓,想罵就罵。
陳雪茹“咯咯咯”笑著起哄道“奶奶,你這主意好,我昨天夜里睡的可香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劉年氏笑著答應道“成,就這麼定了,狗屎蛋就讓平安照看,省得他天天到處亂跑。”
“你們別逼我哈!狗屎蛋真要把我鬧騰急眼了,我就給他灌酒喝。”劉平安眯著眼躺在逍遙椅上,得意洋洋哼唧道。
“給兒子灌酒?虧你這個當爹的能想得出來我讓你灌酒。”劉年氏越說越氣,隨手把老布鞋脫下來,砸向劉平安。
“老太太,您今天可要光腳丫子走路咯。”劉平安笑嘻嘻道,眼都沒睜,抬手接住飛過來的鞋子,直接往石榴樹樹尖扔去,好巧不巧掛在了最上面。
劉年氏哭笑不得的罵道“你個小鱉孫,趕緊把我的鞋弄下來。”
“急什麼?今個天氣這麼好,幫您老人家曬曬鞋子,把另一支也扔過來吧。”劉平安躺在那里,慢悠悠說道。
看到祖孫倆斗嘴,陳雪茹笑得芳軀亂顫,站起身,把濕漉漉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樂不可支道“奶奶,我去給您拿。”
走到石榴樹旁,伸手扭了一下劉平安的耳朵,側頭又問向劉年氏“奶奶,人家都說男人越大越穩重,平安為啥越長越沒溜。”
劉年氏洗著尿布,沒好氣道“不知道,估計以前出差的時候,腦子在外面被驢踢過。”
陳雪茹又是一樂,拿起旁邊敲被子的小竹竿,把老布鞋戳下來還給劉年氏。
這時,里屋傳來陣陣狗屎蛋的啼哭聲。
“平安,你兒子醒了,快去給他沖瓶奶粉。”陳雪茹坐回小馬扎,喊了一句。
“唉!你這生的不是兒子,是生了個祖宗出來。”劉平安郁悶長嘆,從逍遙椅上爬起來,往堂屋走去。
就這樣,劉平安這個新手奶爸在大柵欄小院忙里忙外待了一天。
主要是今天是周一,四合院那邊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除了一群無業老娘們,也沒什麼樂趣可玩。
時間如炬,過的悄無聲息。
四合院熱鬧不停,世界風雲變幻莫測。
西方國家恐怖主義盛行,今天不是學校被炸,明天就是醫院、商超被強制“爆破拆遷”,寫字樓也會經常發現各種炸彈。
和劉平安的那次不同,那一次基本還有規律可循,無非就是大學而已,偶爾會帶上幾所高中。
這次簡直不講武德,見啥炸啥,哪里人多就炸哪里,有時,人懷里揣著炸彈就跑進來,防不勝防。
以鎂國為例,全境遍地開花,死傷無數,兩議院差點把總統彈劾下去。
在西方各國的反恐浪潮中,北約成員國在鎂國的組織下,往中東增兵二十萬,總兵力達到前所未有的四十萬, 聯陣營也不差,兵力也有六十萬。
早在四月上旬,雙方正式開戰,打得如火如荼,整個中東亂成一鍋粥,成為兩大陣營的角力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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