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逼!”劉平安不得不夸他一句,這貨膽子是真的大,把所有鬼市看成一個整體,直接下手搶,非得把上次的損失彌補回來。
兩人的談話絲毫沒顧及有外人在場,去鴿子市和鬼市其實性質上沒多大區別,整個四九城幾乎家家都去過鴿子市,大哥不說二哥。
再說現在又不是1963年之後,那時候再去黑市,大家都非常低調了,因為那時候一旦被抓住就會定性為犯罪行列。
“大茂,你們別聊了,咱開始吧。”賈張氏點著香,打斷兩人的嘀咕聲。
“來。”
許大茂把佛像放在椅子上的香爐後面,然後盤膝而坐,閉上眼,左手捻念珠,右手敲起木魚,嘴里哼唱起《地藏菩薩本願經》。
賈張氏還是老一套,一手桃木刀,一手桃木劍,在棒梗頭頂上的虛空,左刺右砍,從鼻腔中發出不明咒語。
四合院佛道兩位大佬合璧,鎮壓諸天一切敵,莊嚴肅穆的氣氛感染了劉平安,不敢說話,只能倚在門框旁默默抽煙。
棒梗這小子是累球了,身體抽搐動作好久才動一下,睜開眼角瞄了眼劉平安。
劉平安點點頭,棒梗收到信號,忽然往床上躺去。
沒多久就被賈東旭發現,他站在劉平安身後提醒道“媽,棒梗躺下了,我爹是不是走了?”
《地藏菩薩本願經》兩萬多字,如果讓許大茂一直哼唱下去,起碼要半個小時以上,劉平安也跟著說道“二丫姐、大茂,我賈哥應該走了,你們好收回法力了。”
賈張氏並未搭話,對兩人翻了個白眼,繼續舞刀刺劍。
許大茂半睜開眼,觀察了下棒梗,只見他呼吸平穩,身子也不抖了,暗自長吁口氣,高頌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站起身,裝逼道“賈大媽,我賈大爺被趕跑了。”
賈張氏的心一直繃得緊緊的,此刻已是強弩之末,一听到“許大法師”說老賈被趕走了,心里那口氣頓時一泄,“噗通”一下便癱坐在地上,桃木刀和桃木劍被隨意丟到一邊,抱著腳脖放聲大哭道“這老叼日的終于走了,賈有才你個不是人揍的玩意,天天爬出來坑自家人,你有種怎麼不去對面找易中海”
內幕,絕對有內幕,許大茂眼珠子咕嚕嚕直轉,用胳膊肘踫了下劉平安,擠眉弄眼道“安子,我賈大爺和易中海是不是有故事?”
“咳”“咳”
賈東旭咳嗽兩聲,從劉平安身後走出,打岔道“大茂,咱倆去看看棒梗怎麼樣了?”
草!把正主給忘了,許大茂笑呵呵道“不用看,我是專業的,棒梗晚上睡一覺,明天起來絕對又是活蹦亂跳的。”
見賈東旭那膽小勁,劉平安主動帶他走過去看了下棒梗,這熊孩子呼哈的還真睡著了。
賈東旭懸著的心放下來,坐在床沿,掏出煙給劉平安和許大茂散了一支。
劉平安朝地上哭嚎的賈張氏嚇唬道“二丫姐,你別哭了,當心再把我賈哥召回來。”
賈張氏的哭聲戛然而止,打聲“嗝”,用手背擦了把淚“大茂啊,你有認識的得道高人嗎?”
“這個啊嗯那個”除了我師父和師祖,自己哪里見過什麼高人,兩次念經都他媽是瞎貓踫到死耗子,許大茂支支吾吾,一時犯起難來。
劉平安看出他的窘相,替他解圍道“二丫姐,別為難大茂了,據可靠消息,所有世外高人都被集中勞動學習呢,這會兒正忙著種地,哪有閑工夫管咱們這些屁事。”
“對對對,安子說的沒錯,這些人白天種地,晚上要學習上級精神。”有台階,許大茂自然趕緊接著,唉!自己師門都被劃成了生產大隊。
賈張氏眨巴眨巴眼,不解道“高人”還要種地啊?”
劉平安還給她一個白眼“真新鮮!“高人”不種地,他們吃啥喝啥?難道還像以往剝削廣大勞動者?”
賈張氏繼續問道“高人不都是吃松針喝露水,吸收日月精華嗎?”
這熊娘們對封建余毒了解的頗深啊,劉平安只能胡逼瞎扯道“以前確實是這樣,後來小鬼子侵華,集體扇了他們大逼兜後,全改吃糧食了,現在他們全歸戴紅袖章的大爺、大媽們管理。”
這個問題劉平安也一直深陷矛盾之中,如果都是真的,當年小鬼子侵華,這些叼毛在做什麼?你可以說小鬼子的科技碾壓華夏,但修行之人也能碾壓華夏?
從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這些高人個個消聲匿跡,改開之後,好家伙,一夜之間又全他媽活過來了。
動不動這隱士,那高人,不是活了五百歲就是三百歲,一會升天,一會又是忙著渡劫,還有傳得沸沸揚揚的什麼百年之約。
如果高人們的本事通天,權貴們為啥沒有一個能活到一百五十歲開外的這讓人很費解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假死之後都跟著高人去深山老林里修煉了。
更令人費解的是,如果都是假的,自己穿越這事又怎麼解釋?矛盾啊
許大茂嘴里叼著煙,把佛像、木魚、念珠塞進布包里“賈大媽,咱們別聊這事了,我可不想去居委會學習。”
“唉!”
賈張氏深深嘆口氣,愁眉不展道“我是擔心老賈這個逼養的再出來禍禍棒梗!”
劉平安“�髀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