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跳什麼啊...
雙腳還未離地,整個人就被重新拉回了樓層之間。
“你是我的族人,是我的,你不應該和他們那群賤民一樣阻攔我。”
將被穿刺在自己尾巴尖上的玉溪拉回到自己面前,佘鈺說著,伸手扯住玉溪頭上的羽毛,將卡在她身體中的尾巴拔出來。
“玉溪?”
啊...我在听...說吧。
如果是煽情的話就免了吧...
我想想,還有什麼話我能听進去呢?
嗯,玉溪,自爆吧。
讓這個該死的,瘋狂的蛇,在我臨死前,被狠狠的抽一巴掌吧。
可惜...
你上次還順走了我的打火機,到現在還沒還我。
“生氣了嗎?哈哈哈哈~一定生氣了吧!”
神民站在樓層邊緣,被炙烤的焦黑,羽毛都脫落了部分的翅膀張開。
一只手提留著玉溪,另一只手還拿著那把骨刀,拍打著翅膀緩緩升起。
“...他媽的,魏公,我詆毀那個長翅膀的,你不會介意吧?”
方印也僅僅只是開口意思了一下,也沒等魏彥吾回應,拎著劍陰沉著臉就趕過去了。
“你個該死的,上個世紀的老阿姨,自大愚蠢的腦殘蛇,口聲聲什麼種族,什麼皇後,不過是被自己侍女頂替了位次又玩毀了自己家族運營的畜生!”
一彈劍身,雷火縈繞,氣息毫不掩飾的來到這邊的邊緣就準備跳回去繼續打。
“閉嘴!你懂什麼!你這什麼都不知道的後生,怎麼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的!”
神智有些不清的佘鈺確實被方印的這番話激怒了。
別的話她根本听不進去,讓她生氣的,是那個被自己侍女頂替了的事實。
本該屬于自己的位置,本應該自己擁有的一切,通通被一個自己連看都不會看幾眼的賤人偷取了果實。
該死...該死啊!
她扇著翅膀飛在兩棟樓之間,身下一個巨大的風圈不斷流動。
就連手中握著的玉溪都感受到了自己腦袋上不斷加大的力量。
不是啊...方印...你能不能別激怒這瘋子了...
老娘腦袋還被她捏著呢,能不能讓她趕緊給老娘一個痛快啊...
老娘還活著呢!你能不能保護一下人質啊?
你丫的雖然是個走關系的,但至少上過這門課的吧?
“算了算了,小兄弟冷靜,冷靜。”
魏彥吾都感受到了方印身上驚人的殺意,在一邊勸了幾句。
“不就是把你女朋友殺了嗎?我老婆我兄弟都被她殺了,你冷靜,上頭憤怒沒有任何作用。”
魏彥吾表示自己全都理解,但你也得理解我一下...
別送啊!隊友都撤了,你上頭也沒用啊!
“她不只是我的女朋友...”
回頭看了魏彥吾一眼,給他留下了一個堅毅的眼神。
“那他媽的,還是我傍上的富婆和保護傘!是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希望啊!”
喊著並非友情羈絆的話,他沖著被他的話搞得愣住,沒有做出閃躲的動作。
“你他媽的老娘都快死了都被你氣活了!”
沒等方印的斬擊落在佘鈺身上,玉溪掙脫出來借著重力一劈腿落在方印身上,兩個人一起向下面掉落。
佘鈺︰...
魏彥吾︰...
“唉...佘鈺,呵呵,該結束了。”
停頓了幾秒從剛剛的變故中緩過來,魏彥吾舉起長劍,對著空中的佘鈺。
“相公,你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嗎?”
收回自己剛剛抓著玉溪的手,在懷中摸索著手腕。
“就像他們一樣。”
腳下的颶風沒有停息,但玉溪甚至都不願意浪費時間低頭看上一眼。
“啊,我願意。”
空中的佘鈺听著這句話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魏彥吾無奈笑笑,然後繼續。
“但是,我不承認。”
握住劍柄,赤霄的劍術再次浮現。
“別叫我,我不是你的相公。”
“你,遠遠不配!”
“魏彥武!”
“轟!”
兩人的斬擊在空中交匯,天師府的幾人被氣浪沖的連看戲都顧不上,開始退後。
“你覺得你能殺了我?你覺得你還能殺了我?沒有那位代理插手,你又怎麼可能殺得了我了?”
“魏彥吾!看我,看著我!我現在的這副樣子,都是因你而成!”
“這都是你的錯!”
這份怨恨,癲狂,或許才是她原本的樣子吧...
“這不是也能像個滿盤皆輸的賭鬼一樣嘶吼嗎!話說的那麼惡心,你要給誰看!”
依靠拔刀產生的沖擊,魏彥吾做到了自己在空中將自己丟起來,靠著這種讓牛老師棺材板壓不住的方式,實現短暫滯空。
“當初為什麼不選我!為什麼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你的腦子里除了報仇就沒有半分理智嗎!”
塔山︰確實哦...剛剛還在勸大哥,然後扭頭自己也沖上去了。
南海︰閉嘴...好好看你的...
“我和你的恩怨,還沒有清算完呢。”
被佘鈺振翅掃開,魏彥武落在一邊的大樓上,抓著外牆的凸起,然後猛踩樓面,一道紅色的斬擊橫穿整個視野。
“你不過是個被拋棄的皇子,淪為眾矢之的的親王!時至今日你還沒有半分醒悟嗎!”
雙臂護在身前,魏彥武的斬擊劈在她胳膊上,劍刃深入骨骼。
“你只不過是個棋子!單憑你自己能做到什麼!為什麼不願意听我的!我才是你的女人,本應是大炎的皇後!”
“少做白日夢了。”
“叮。”
下方的颶風出現了空隙,一道斬擊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佘鈺背上。
“有一點,我需要糾正你。”
從鈺的雙臂間抽出刀,自由落體的同時握住佘鈺的一片翅膀。
“當初百灶,如果沒有代理插手,你早死了。”
方印從風中竄出,目標明確的砍向佘鈺的另一片翅膀。
那股微弱脆弱的風籠罩著他,讓他能夠替自己揮出復仇的斬擊。
“噗呲。”
兩片翅膀被同時斬落,昔日高高在上的神明嘶吼著落入她親手掀起的風暴之中。
“你說,她的這個種族,到底強在哪啊。”
掛在玻璃碎的差不多已經淪為廢墟的近衛局大樓上,魏彥武對著掛在旁邊的方印問著。
“額,心思細膩,本性善良,長得好看?”
“得了吧,我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