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轟!”
會議室的長桌被掀起,上面擺放的各種通訊器械在室內亂撞。
整張桌子,連帶著桌上的佘鈺被一起掀翻,作為始作俑者的利群從進入這間房間開始就在預謀要這麼干了。
“別愣著,打她!”
他一邊說著,同時單手拎起桌子,對著壓在下面的佘鈺繼續拍了幾下。
“ 嚓!”
長桌被打碎,佘鈺徒手撕碎了自己身上的桌子,擰了擰脖頸發出骨骼復位的響聲。
“你們...”
墨綠色的法術在她身邊開始凝聚,但下一刻,她整個人連帶著身邊的法術,都被一陣猛烈的風按在牆上。
是玉溪,她可是最早跳下來的,法術在那時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即便對手是神民,也不可能做到在施術進程上反超她。
“我撐不住多久!”
雙手向下按壓著,鱗片已經爬上臉頰,但身邊縈繞著的綠色光芒依然很淡很淡。
偷襲可以生效,但等她反應過來,沒有勝算的人就要變成自己了。
“南海,點火!”
“我這沒功夫,你自己來!”
一邊堵著門玩命揮刀擋住那些人形,南海抽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幾筆,頭也不回的丟向了利群。
“你給我張符?你覺得現在這情況給我這玩意能有用嗎?你覺得是我能沖過去一塊被燒還是能在這種風力下把符丟過去貼人家身上啊!”
利群喊著,試圖頂著那風靠近佘鈺,但佘鈺的一只手已經按在了牆上。
她已經適應了玉溪的法術,羽翼張開,墨綠色的法術在每一根羽毛上排列,新的風向在室內形成。
利群本來抵擋玉溪的風就已經很艱難了,這邊佘鈺的風一升起來,他完全走不動了。
雖然他是坦克,被這火點了應該死不了吧。
但他移速也確實慢啊!
不對,這和移速還有什麼關系,這完全是個人都不可能走得動的吧!
“哥,看我的,早說了要與時俱進,你是一點都不听啊。”
一輪彈幕射向佘鈺,雖然不能擊穿她的皮膚或是翅膀,但那些銘刻了法術的子彈卻能夠打斷佘鈺正在準備的法術。
丟下手中射光子彈的雙槍,塔山伸手摸向腰間...
然後掏出一把兩米多長還帶著燃料罐的噴火器。
“這玩意你從哪變出來的啊!”
利群一邊吐槽,一邊接住塔山扔過來的噴火器,想都沒想就開始對著佘鈺狂噴。
“天師府的收納袋啊,我就槍術還勉強拿得出手了,當然要多準備一些的。”
塔山解釋著,然後又搬出一架重機槍,對著火焰開始掃射。
“這玩意不是超級貴的嗎...要做幾十年任務才能換出來的啊...”
即便是可以算是小富婆的玉溪此時都在掰著手指頭數著這玩意要換成自己多少個月的零花錢。
“嫂子,這就是你不知道了,我哥他有錢著呢,據說是整個離乾卦象的班費都在他手上,看我需要就直接給我換出來了。”
“你哥才干了幾年啊...就算把我們所有人的績點全算上也買不起這玩意的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嫂子你看過我哥的卡里的余額沒有?有好多零的。”
鳩︰這就是你們不知道了,我給你們卦開了無限金幣哦~結果方印那孩子好像把我在他上任的時候打進去的存款認成他師傅給他留下的遺產了~一直沒舍得花的捏~
“所以你的這些武器裝備也...”
“那倒不是。”
塔山遞給了玉溪一把榴彈炮,順手還扔過去了幾組彈夾。
“這些玩意隨便找個貪污受賄的兵工廠出示一下證件就能收繳過來一大堆了。”
塔山說著,扛著火箭炮開火,爆炸炸穿了牆壁,點燃了機房,然後又是一連串的爆炸。
“這玩意算是證物吧!”
“誰在乎啊,主犯都伏法了,哪里還會用到這些玩意?還會有人專門給那些案子開個博物館嗎?”
玉溪雖然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
說的有道理哦...
沒有停下手中的法術,自然也就沒有拿起那把榴彈炮...
嗯,玉溪用自己的尾巴嘗試了半天最後才很遺憾的確定自己沒法靠尾巴瞄準並開火。
所以氣的不行的把那幾組榴彈彈夾用尾巴直接甩進了火里。
“轟!”
“小姑奶奶!別這麼炸啊,這樓會塌的吧!”
地板在震顫,還在砍殺的南山差點沒站穩,對著玉溪喊著。
“你覺得這棟樓里除了我們幾個還有別的活人嗎?還是你覺得咱們幾個人里誰會因為這樓塌了就摔死的?”
他們幾個可是一路從一樓爬上來的,根本就看不到還有幸存者。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這層地板塌了,我們就要掉到下一層了,沒準就要掉到這群怪物的包圍里了!”
南山喊著,同時用刀柄敲碎一塊搖搖欲墜的地板,露出下面的景象...
擠滿了扭曲的人形,在看到空隙的同時就伸出了手打算爬上來。
“好吧!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怎麼想都是自己沒理呢...
“不對,你提醒我了!誰還有手,趕緊去抽魏公兩巴掌,看看他還活著沒。”
“我可不想看到他也變成這種怪物,然後提著劍來砍咱們!”
這種法術...居然連近衛局的人都能影響...
那重傷的魏彥吾沒有理由免疫。
現在我們四個人只能很極限的壓制住佘鈺,還有外面不斷涌來的人形。
如果他再站起來,就會完全破壞現在勉強維持的局勢。
玉溪想著,然後用尾巴卷起腳邊的榴彈炮,丟向剛剛魏彥吾落地然後開始躺尸的位置。
“臥槽!我特麼還活著!你丫的砸我斷掉的肋骨上了!擦!疼特麼死我...”
“你要是不行了就趕緊說!我趁你還沒變異趕緊把你從窗戶丟出去!”
畢竟也算是自己的晚輩,玉溪現在的語氣那是一點收斂都沒有。
“你讓我緩緩...再喘兩口氣,再爭取幾分鐘,我還能砍出幾刀。”
室內因為高溫和兩股風流而變得開始失常,具體表現就是在場的幾人都開始覺得重力在不斷變化。
“嫂子,這里要塌了。”
地面上的裂痕開始生長,開始不斷變多。“
我知道。”
玉溪說著,有些咬牙切齒。
“我在扛了。”
她淌著鼻血,咬牙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