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我們這里的已知情報就只有這些了,我們知道的內容也已經全部和您共享了,您願不願意信任,那是您的問題,我們已經掏出最大的誠意了。”
龍門核心區外圍,方印對著魏彥吾說著,魏彥吾身邊甚至都沒有留下幾個黑簑,現在龍門城里亂的連他都開始覺得不得不嚴肅面對了,自然不會再浪費人手。
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雖然重傷未愈,但也不是方印這些個天師能夠踫瓷的。
“所以你們從城外一路跑到我面前,就只是為了告訴我一個我早就知道了的消息,然後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想用這點情報跳槽到我這邊?”
魏彥吾說著,看著遠處的街道上那些深陷某種不知名幻術,跟喪尸一樣沖擊著他們防線的龍門市民,目光漸漸陰沉下去。
一個佘家的高位戰力,嗯,和自己猜測的差別不大。
但是...你們來找我,是不是有點蠢啊...
就算那個佘家的人再怎麼瘋,至少也和你們算是同一陣列的啊。
我連我自己都不一定能保住,拿頭給你們做擔保。
“並不是跳槽,我們只是在裝死,那位佘家的負責人在這里留下了完全不合理的命令,我們本意堅決的拒絕執行。”
“同時為了達成我們的目的,在這里將那位負責人徹底殺掉,才能最好的解決我們的問題。”
方印說著,他這才剛剛勉強緩過來。
其實他還有一點沒有說...
其實說了,但是沒有完全說。
那個怪物,她的首要目標,是玉溪。
她本身,還有龍門不斷擴大的污染生成的尸群,一直都在追殺自己。
如果不是當初爭取了一段最初的撤離時間,而且還在很早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開始玩命跑路。
那估計現在自己這群人都被那群被污染了的人堵得死死的,完全不可能沖到這里。
這里...外圍還有著大批的黑簑,應該還能撐一段時間。
“不用你說我也會去殺了她,所以,你們如果是想和我合作,又能給我提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呢?”
雖然說是在合作,但魏彥吾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種自己被利用了的感覺。
無非就是一群人,自己玩砸了,現在來找自己避避風頭啊。
這種人如果不能提供半點有用的東西,自己並不介意現在殺掉他們。
“鳩代理在今天早上出現在龍門城內,現在行蹤不明。”
方印沒有讓魏彥吾失望,甚至他上來就丟出來了一張王炸。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動手的首要目標,會找上我們幾個,在我們死完之前,會給您爭取到充足的時間。”
嘖...黨派斗爭。
如果只是對龍門的清剿,那自己就不說什麼了。
為什麼在清剿我的同時還要內斗啊?
我還沒死呢,你們怎麼就因為我的遺產打起來了?
“另外,他們之間的矛盾,不可能被搬到台前,也就是說,如果通訊能得到保證,我們可以控制住龍門外的集團軍暫時不發起攻擊,等到這里的事件結束,您殺掉了那個怪物,龍門的動亂結束,集團軍也就沒有了出兵的條件。”
“這才是雙贏,早這麼說不就行了,非要上來給我情報,這都打起來了,情報能有什麼用?”
魏彥吾懟了一句,方印只是無奈的笑笑。
那沒辦法,自己都已經是帶著兄弟幾個在叛國和不叛國之間反復橫跳了,要是一上來就把話說的太明白,您要是在大開口一下...
那就不用再繼續制衡了,我們直接給您打工算了。
“這座塔上面的通訊終端是不接地的,純粹依靠法術運行,滿功率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烏薩斯都綽綽有余,交給你們...我暫時還算放心,具體你們來解決吧。”
這幾個天師都是明白孩子,如果他們想活著,就不會在這里出亂子。
“南海塔山,你兩個去塔上,每半個時辰向集團軍詢問一次情況,記住不要讓他們出兵。”
“包的老哥,這種站大崗的活我最會干了。”
方印更不放心了,他看著南海,在得到了對方一定會看好塔山不會出岔子的眼神保證後,這才繼續說著。
“利群,你帶著玉溪留在魏公這里,如果那個怪物露頭,不需要再向我請示了,全力協助魏公殺掉她。”
玉溪沉默的站在一邊,偽裝在跑路的時候早就掉了,現在她一個佘家人很尷尬的站在魏彥吾旁邊,正一言不發的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方印...真是的...明明能看出來我的尷尬,還非要把我留在這...
不知道我們家和這位親王是世仇啊...
雖然自己也都理解為什麼他這麼做吧。
魏彥吾的戰斗力,明顯是略微大于那個不完全的佘家怪物的。
自己留在這里...魏公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嗯,就算他對自己的家族再不爽,在方印的安排下,他不得不盡力保證自己不出事。
“放心吧牢大,我就算死在這也不會讓嫂子傷到的。”
“...利群...你能不能正經點,別學塔山...”
“好吧好吧,我這不是看你太緊張了,活躍一下氣氛嗎。”
“先別活躍了,我還是緊張點好...”
將其他人安排完,方印對著魏彥吾行了一禮。
“魏公,我以性命擔保,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那位代理靠近這里。”
“我會在外圍盡力拖住她。”
雙重保險的相互信任就這麼形成了。
利群不是傻子,他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和塔山一樣犯二。
他直接點破了玉溪和方印的關系,讓魏彥吾知道了表層,對方印和百灶方面鬧崩的情況有了初步的推斷。
讓他放心方印不會跑路,會盡心盡力的拖住鳩。
所以他也會保證方印不會跳反,全力保證玉溪的安全。
“你這後輩,真聰明啊。”
“魏公過獎了,不過都是被形勢逼出來的罷了。”
扶著自己腰間的劍,如他所說...
直面一位炎國代理...確實是緊張一些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