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干線車廂里出現了死人。
柯南電話和服部平次聯系,確定了犯人。
等到安室透收到消息,到達新干線的東京車站,三名犯人已經被抓住。
他們都是三年前那個受賄的鶴城議員的手下,他們在列車上想要尋找出來的u盤,里面就是鶴城議員殺害那名秘書的犯罪現場照片。
安室透到了約定的列車上,莫名有些期待,低聲對他西服胸口口袋里啾太郎說道︰“那位大岡先生約我見面,說有事要吩咐,你說我在見到他後直接給他來個審判,事情會變成怎麼樣?”
“啾。”
“嗯,一定會很有趣。”走上列車,沒有看到車廂里有人,直到听到電話聲響,安室透找到放在車座後面的一部還在響鈴的手機,接起了電話。
里面傳來吩咐聲︰“現在,看窗外。”
安室透連忙跑到列車窗邊,看到窗外另一輛新干線上,一個握著鷹頭拐杖的人影坐在對面列車窗邊,拿著手機說道︰“給我徹底調查江戶川柯南,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好的,我明白了。”電話掛斷,安室透看著窗外另一輛列車運行著滑過自己所在列車的位置。
調查江戶川柯南?真是可笑。
“看來我來給審判是不行了,直到現在,他都沒直接見過我。還是沒得到信任啊。”安室透看了眼那個一次性的手機,輕輕吐出一口氣。
弘一的聲音在安室透另一部常用手機里響起︰“他要去奈良,給自民黨拉選票了。”
“奈良啊。”安室透嘖了一下,“已經下台隱退的前首相,依然有一句話就能扶起一個黨派領袖的能力。真是強大的號召力。”
“你先回警視廳做好準備,他過線了。”
“是啊,沒時間拖到我和他面對面了。”安室透拿著手機,看向窗外,那輛錯身而過的新干線,已經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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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中午,實驗室里,藤峰早月正輕輕搖動一根試管。
弘一的聲音響了起來︰“兄長大人,解決了。”
“嗯。”藤峰早月波瀾不驚,“吩咐透,該他行動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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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峰宅里,端著一份午餐過來的伏特加沖進了客廳,一臉震驚地說道︰“大哥,前首相大岡被人刺殺了!就在大庭廣眾之下!”
躺在長沙發上看書的琴酒微微抬頭︰“大庭廣眾?刺殺?”
“是啊,有現場視頻,網上鬧翻了。現在已經送醫了,不過我估計活不了,那視頻我仔細看了,中槍位置是頸部和胸口,背後中槍。沒救了。”伏特加把奶油𤤾飯和沙拉的午餐放在了後面的餐桌上。
“凶手呢?”
“凶手當場被抓獲,他根本沒跑。”伏特加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道,“大哥,那個凶手我好像認識。”
琴酒終于坐了起來,看向伏特加︰“你認識?”
“有次模型聚會,我不是3d打印了不少槍械模型嗎?網上我也發過不少圖紙之類的……那個刺殺的人,在聚會的時候,來問過我槍械改裝的問題。”伏特加打開冰箱,給琴酒倒好了鮮榨柑橘汁,望著天花板回憶,“我想想,那次善照不在,是暑假前,雨季剛開始的時候吧?因為姐姐養的繡球花全都開了。”
應該說,全日本,很多地方的繡球花都開了。
琴酒輕笑了一聲,把手上的書合上︰“動手了啊,竟然弄這麼大。”
“什麼?誰弄這麼大?”
“哦,你聚會見過那個人,知道他什麼名字嗎?有什麼背景?”琴酒放下書,站起身來。
“我看看,我記得我有加他好友,傳過他槍支改裝的圖紙,還討論過材質什麼的。”伏特加摸出手機,找了半天,“咦,找不到了,我記得他是osaka123。”
“大阪123?真是普通到一眼既忘的名字啊。”琴酒走到了餐桌邊,拉開椅子坐下。見伏特加皺著眉頭,正調出自己全部的社交軟件,尋找記憶里那個名字,“別找了,你找不到了。”
“咦?就算他把我刪了或者黑名單了,也應該有提示啊,我在我軟件上設置了這方面的提醒。”伏特加摸出自己另一部手機,繼續尋找了起來。
“他和你相關的全部痕跡,都應該已經清除掉了。”琴酒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怎麼會?”伏特加想了會兒,突然露出感動神情,“難道是他不想連累我?所以在動手前先消除了自己全部的痕跡?真不愧是有勇氣向前首相動手的男人。”
琴酒露出無奈之色︰“那個人聚會的時候有說過家庭背景什麼的嗎?”
“哦,這個啊,沒怎麼聊過,不過他應該只是個普通打工族,住在米花町那邊的老公寓。那邊房租是全東京租金均價最便宜的一個區。”伏特加依然繼續點著手機,想要查看到那份osaka123存在過的其他痕跡。
但消除得太干淨了,甚至他保存過的兩張osaka123發過來的照片截圖都消失了。那是對方詢問自己手上一個霰彈槍模型哪里需要改進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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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大岡確認死亡的新聞播放了出來。
藤峰早月把幾根玻璃管插入機器空槽,接著關上了蓋子︰“竟然直接宣布死亡……看來烏丸蓮耶不想救他啊。”
“應該是不敢。”弘一切換了下牆上投影的視頻,“貝爾摩德混在記者人群里面,一直監視著。”
“大岡,被舍棄了啊。”藤峰早月轉過身,把後面顯微鏡下的一張玻片放回了旁邊整齊的玻片收納盒里,“這種傷勢,要是用組織的藥,是能救回來的。”
“但肯定會暴露在我們面前,因為必須長時間特殊醫療。這可以媲美琴酒之前的一次受傷記錄了,就是多羅碧加公園那次。琴酒也是頸部大出血,內髒嚴重受損,還有全身十七處粉碎性骨折。治療記錄長達七個月。大岡也是頸部和內髒,我入侵了醫院里面的幾個攝像頭,確定了,就算組織的醫療技術,也需要兩三個月的長期特殊治療才有可能救回來。這麼長時間,足夠我順著軌跡查出來多少東西啊?”
牆上的投影顯示的是奈良的醫院大門門口,無數的記者守著那里,視頻切換,醫院所有入口都有記者圍堵著。
無關人員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混進去。
“既然他舍棄了大岡……”藤峰早月拿起桌子上的一副淺色偏光眼鏡,打開戴上後輕輕推了推,“貝爾摩德,也去配合透的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