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斯菊花田里,弘一跑到藤峰早月面前,一下抱住了他腿︰“兄長大人,今天玩兒什麼?不用學琵琶了吧?”新的需要的設備還沒到,那是從中國引進的,又是廣東發貨,差不多要一個多星期。
“今天我有點事。”藤峰早月抬手,虛空中出現茶室的房門,“你閑著的話,查一下今天東京區全部的參賽人員資料吧。”
“啊,那個根本不需要花時間,所有參賽人員資料都在網站上掛著。”弘一攤手說道。
“……你是說,全部報名資料就在網站上誰都能看見?”
“也不至于,管理員能看到全部資料,網站上誰都能看到的地方,只能看到參賽人姓名和報名的手機尾號,方便人查比賽積分。”弘一奇怪,“我查過,除了有幾個警察和幾個無業游民外,沒有誰需要特別關注。”
“……罷了。”藤峰早月拉開茶室門,走進去。
弘一跳起來往里看了眼,就被啪一下關在了門外。
吐了吐舌頭,弘一轉頭看向小岩勝︰“兄長大人今天好像沒空玩兒,難得說好了今天不學琵琶的。”
“難道是想學國際象棋了?”小岩勝雙手叉腰,“這個我可以教的啊,這個體型小也沒關系。”
“哼,我也可以。”
“你這個背棋譜的,根本不明白下棋的意義。”
“什麼意義?主要第一步先手出炮,就必定能贏的意義嗎?”弘一不滿道。
“……你這背棋譜的。”
“哼,你也沒贏過我。”
茶室里,藤峰早月走到了桌邊坐下,對面盤腿坐著的琴酒左右看了看,思索了下,伸手,桌子上浮現了一杯紅茶。
他脖子上的鏈子在夢境中清晰可見,另一頭被漂浮著在虛空中消失。這也是藤峰早月不需要催眠,就能把他直接拉進這里的原因。
“你真的好聰明。”藤峰早月感嘆道。就算夢境里面,琴酒也極其快速的掌握了控制自己思維的技巧。
琴酒端起紅茶喝了一口︰“這夸獎听起來太像嘲諷了,我不推薦你以後這樣對別人使用。”
“但你不會誤會。”藤峰早月輕輕拍了下手,桌子上出現了一些茶點。
“這些都是你記憶里的味道吧?”琴酒皺眉,不太信任藤峰早月的口味。
“放心,最多只是比你吃的清淡些罷了。”藤峰早月端起自己自己那杯紅茶,“說吧,你要隱瞞弘一的那個本子是什麼?”
“果然,我就知道你抱的那下是發現了。”琴酒輕笑了下,想了想,抬起手,一個暗紅色的手賬本在他手里成型,“這都是我腦海里面呈現的東西,所以上面的內容我可以隨意修改,你就不怕我在這上面欺騙你?”
暗紅的手賬本封面上,只有一個五角星的圖案還留存著。
在手賬本在茶室出現的瞬間,藤峰早月已經知道了上面全部的內容︰“不怕。”
“我不是要瞞著你,只是感覺,他,沒必要知道。”琴酒的重音位置在他上。接著,琴酒把本子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
藤峰早月還是拿起本子,翻閱了下,前面是手賬本的規格,年月日的日歷方格排列,有一些俄文的單詞在某些日期空格上,最後的一個記錄是聖誕節那天,只有一個墨水點的痕跡,本來的文字已經被涂抹掉了。
“你準備怎麼樣?”琴酒後靠了些,身後出現一個懶人沙發樣的軟墊,整個人倒了上去,“我可不想參與進你們之間的斗爭,要知道,我可只是普通的人類。”
“玩兒一把大的吧。”藤峰早月隨手翻了翻後面,發現烏丸蓮耶只是在詢問一些近況。
“不管你們玩兒什麼,都別牽扯到我這個普通人類啊。”琴酒抬手揮了揮。
藤峰早月合上本子︰“想試一試嗎?也許會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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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國際象棋比賽是瑞士九輪制,要下九輪,五天,最後算積分的。最後獎金是八十多萬。
琴酒更想棄賽了。
但他沒有,還是去了。
甚至帶上了那個手賬本。
第三天的時候,工藤優作竟然也來了次比賽現場,說是網上看到,琴酒的成績不錯,所以有些好奇。
然後又和琴酒聊了兩小時的推理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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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們就從阿加莎聊到島田莊司……”工藤宅里,工藤有希子雙手抱胸,半月眼看著工藤優作。
“不不不,我還是知道了點,他是深山商會的股東。”工藤優作連忙說道。
工藤有希子雙手放下,摸出手機查了下︰“深山商會?”
“是啊,今年被不明人士收購後,改組重建,成立了一個專門投資的子公司,近期還上市了。”工藤優作坐在了沙發上,“我已經拜托了朋友去調查這個公司的底細。”
“那個商會……前一個老板似乎是犯了事,拋售公司後就出國了。網上有推理說他可能殺了他大學社團的同學,出國是躲避警察追蹤。”工藤有希子點著屏幕往下拉。
“咦?我看看。”工藤優作湊過來,靠在工藤有希子身上看起那個帖子,“橫濱海洋大學犯罪研究社的成員?那一屆研究社的成員……被槍殺、自殺、車禍重傷……那個深山總一郎,確實很可疑啊。”
“那現在的社長是誰?網上也沒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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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屋久島找了快半個月的山姬,終于一無所獲的回到東京,雖然他在找尋山姬的時候是一無所獲,但卻在另一方向上取得了不少的成就。
那就是被他拉入新教的三個成員,合起來在靈感商法已經消費了兩億多日元,甚至有一個中年婦女賣掉了自己的房產和田地,一起捐獻給了新教,只為了見教主一面得到賜福。
一個新教的傳教士專門和安室透見面聊了聊,對安室透簡直滿意到了極點。認為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連帶著對推薦他過來的大岡都夸了又夸。
“大岡先生退下首相職位後,還幫助新教進行了不少活動。你知道嗎?大岡先生去年還參加了新教的集體婚禮,為我教宣傳做出不少貢獻。”那位教士很是興奮地說道,“當然,要不是我們,他當年當上首相也沒有這麼順利。”
“原來如此,好像新教也幫助了不少議員?”
“當然。”教士握住安室透的手,輕輕摸了摸,“我們新教有幫助議員的名單,現在當然是保密的,但我可以告訴你,二十年前,我們的名單上有152人。現在有136人都已經成功當選議員。現在我們的名單更加豐富,安室先生,我們認為你也很有天賦。成為一個小選區的候選人很有希望。”
“謝謝,不過我對成為議員服務人民暫時沒有興趣,我更希望好好的服務新教。”安室透微笑著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當然,當然,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服務新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