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點多天剛亮,藤峰早月就到了那個快兩層樓高的大型展板位置,沒有看到約好了天亮就來這里的我妻善照。
但他看見九尾展板尾巴上掛著的死人。
沉默了好一會兒,藤峰早月無奈摸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等目暮警官到來,六點過的時候,我妻善照才氣喘吁吁的提著上學的包跑了過來︰“早……早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記得我手機定了鬧鐘的啊。”
“你大概按了鬧鐘後就接著睡著了,然後以為自己按鬧鐘是做夢吧?”藤峰早月望了一會兒天。
剛給藤峰早月做完筆錄的佐藤警官笑道︰“真是了解呢,你既然已經猜到他會遲到,為什麼還是準時來這里見面啊?”
“要是他突然一次準時了怎麼辦?”藤峰早月很是平靜。
佐藤警官頭上滴汗,干笑了下︰“就為了這個萬一啊?真是……”
我妻善照抬頭看了眼九尾狐展板,上面的尸體已經被移走,只有一些血跡還留在上面。他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抱住藤峰早月︰“九尾狐大人殺人了?”
“大概吧。”藤峰早月面無表情。
“不,我相信一定是那個男的絡新婦干的。你想想,男的絡新婦,一看就不是好蜘蛛。”我妻善照嚴肅說道。
佐藤警官頭上的汗更多了。
“對了。”我妻善照突然想起,“這個九尾狐,是那個幻術師弄出來的吧?就這麼直接使用這個造型做立牌,會不會有什麼版權問題?有沒有跟那個幻術師簽版權合同啊。”
搞手辦設計走火入魔的我妻善照在這方面分外敏感。
高木警官湊過來,低聲說道︰“其實警方這邊去查過那個什麼二世的法國幻術師,結果那邊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日本根本沒有他的出入境記錄。”
“高木!”佐藤警官大聲提醒完,一把把他抓了過來走到一邊,再小聲說道,“上面有要求,這個消息不能透露出去。”
“啊……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藤峰同學的臉就忍不住說了呢。”高木警官摸了摸後腦勺,低聲回答,“大概和柯南太像了。”
“這種消息,要是媒體知道的話,爆出來會造成恐慌的。”
佐藤警官小聲說完,走回藤峰早月和我妻善照面前,看著我妻善照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臉,多少放心了些︰“那個,藤峰同學,這個消息是保密消息,希望你們也不要說出去,可以嗎?”
“好的。”藤峰早月看了下手機時間,還不到七點,上課時間是九點,時間還早。
佐藤警官注意到他的動作,馬上說道︰“藤峰同學,剛剛筆錄已經做完了,你們還有事的話,可以先離開的。”
藤峰早月抬頭看向那個巨大的九尾狐,它尾巴上面的血跡一起干涸︰“這個展板……會怎麼樣?”
“因為是證物之一,會想辦法收折後運到警視廳。”
“……這展板據說花了幾百萬日元,才展出兩天。”我妻善照有些震驚。
“那也沒辦法啊,上面的血跡都還要鑒定,這里是涉谷中心區域,圍起來保護現場的方案剛剛已經被駁回。”高木警官嘆了口氣,就要合上手上的筆記本。
我妻善照瞄到高木警官筆記本的一頁,像是密碼的一長篇數字,直接問了出來︰“這是什麼?”
“哦?這個……這是伊達警官的字……”高木警官這才注意到這一頁,在筆記本中間,上面還寫著幾個字,“星期天和高木?”
過了好一會兒,高木警官都沒有反應,佐藤對著他喊了半天︰“高木!高木!……阿涉!”
高木一驚,拿著本子反應過來︰“在!”
“你在發什麼呆?”
“沒什麼,我只是看到伊達警官的筆記,想起來一些我們以前的事情。”高木表情有些憂傷的說道。
“伊達警官的筆記本?”佐藤探頭看了眼,“是什麼筆記?”
“你看,就是這條,星期天和高木……”
“話說回來,我覺得比起這行字,這下面寫著的數字和記號,更讓我感到好奇呢。從星號開始,以井號結尾,是暗號嗎?”佐藤警官摸著下巴,一臉疑惑。
我妻善照湊上來仔細看了看︰“好奇怪的東西。”
“這種解暗號的工作,找偵探更有用吧?”藤峰早月也看了眼,摸出手機,“可以拍照嗎?”
“哦,可以的,不是什麼機密,如果你們能解出來,那可真是幫了大忙了。”高木笑道。
藤峰早月拍了一張照片,再次看到手機上面的時間︰“啊,善照,拍展板是拍不了了,回我家吃個早飯就去上學了吧。”
我妻善照對密碼並不感興趣,他有些不甘心的看著警察們已經對周圍取證完成,已經開始有人搭架子開始對展板進行拆卸處理︰“我特意這麼早過來啊。”
“沒辦法,你要是能再早點過來,起碼可以和尸體一起合影。”
“……不,其實我也沒那麼想合影了。”我妻善照掛在藤峰早月身上,開始一起回藤峰宅,“下次你可以出門前給我打個電話確認下嘛,不然你會等好久。”
“沒關系,只是等等你而已。”藤峰早月想了想,繼續說道,“今天早上的早霞很漂亮,是橙紫色的。”
“咦?”
“不過中午開始就會下雨了,一會兒我們回去,吃完早餐後拿一下傘。”
“好。”我妻善照輕聲回答了下,打了個哈欠,眼角掛淚,“想不到早起還是沒拍到,好可惜啊。怎麼會有人在這里殺人?”
“死者是被殺了後,從那個展板後面的商場樓里丟出來的。”藤峰早月解釋,他聞到了些許血腥味道。
“那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嗯,凶手是特意選的這個位置,把他丟了下去。早餐你想吃什麼?”
“黑澤零食那麼多,我到時候看看。”我妻善照又打了個哈欠。
自之前我妻善照在琴酒感冒後,強行照顧了兩天,琴酒對我妻善照就寬容了很多。
大概是不想再看到他的嬌羞版禰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