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情人節前一天,藤峰早月收到了丸太郎帶來的紙條。產屋敷雛音那邊希望和他見上一面,聊聊白色情人節的問題。
放學後,到了約定的茶餐廳,藤峰早月在叫桌子角落看到的是產屋敷智光。
“智光先生。”藤峰早月走了過來,四下看了看,“雛音會長沒有來嗎?”
“你的後援會會長和你私下見面的話,被人看見會引起麻煩的。”產屋敷智光笑著回答道,“善照沒有來嗎?”
“他說去準備白色情人節回禮了。”
事實上我妻善照是一臉驕傲的說他也有收到巧克力,所以他也要去親手挑選回禮才行。
“這樣啊。”產屋敷智光思考了下,直接說道,“上次殿下給我們的白色情人節回禮,我們並沒有在情人節當天送出,因為實在不知道白色情人節什麼時候到來,所以在很早以前,我們就已經把那拐杖糖和發帶分發下去了。”
“哦。”藤峰早月並不意外,因為他上學的時候,見過不少女生手提包上都會綁上一根綠色發帶。
“殿下並不意外。”
“是啊,我已經看到過了,那些發帶。”
“不,我不是說發帶的話,而是說,實在不知道白色情人節什麼時候到來。”產屋敷智光朝服務員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上茶了。
“……啊?”藤峰早月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明天是白色情人節。”
“是啊。”
“可殿下不覺得,這個白色情人節和上次情人節之間間隔的時間,有些太久了嗎?”產屋敷智光微笑問道。
“哦。是啊。”
“似乎,已經過了好幾次寒假和暑假了呢。”
藤峰早月點了點頭︰“怎麼了?你不是已經大學了嗎?不需要頭疼作業問題吧?”
“大學也有作業啊。”產屋敷智光頭上滴下一滴汗,“不,殿下,你也應該察覺出了時間的異常了吧?”
“哦,你說這個。”藤峰早月恍然大悟,“我以為沒人會注意到。”
“我們也是過了好幾次春天才發現不對。”產屋敷智光垂眸道,“櫻花已經開放了好多輪,但我們的時間似乎停滯在這一年了。雖然這對我的曾曾祖父來說,似乎算個好消息,他的時光也停滯在這里,雖然衰老,但還能和我們時不時聊聊天。”
“曾曾祖父?”藤峰早月對這個稱呼有些驚訝。
“是的,最長壽的日本老人,我曾曾祖父的名字是產屋敷輝利哉。”
“他不是死了嗎?我記得……很早以前的新聞。”藤峰早月回憶道。
“只是對外宣稱而已,因為總是有新聞媒體想要上門拜訪,為了避免麻煩,就撒了個小謊,好在他活著的朋友不多,我們家也不缺他每月的退休金。”產屋敷智光開了個玩笑。
“這樣啊。”
服務員端來了兩杯紅茶,分別放在兩人面前。
等到服務員再次離開後,產屋敷智光才繼續說道︰“殿下是什麼時候發現時間不對的?”
“一開始。”
“一開始?”
“是啊,在我有天起來發現日期跳了後。”
“日期跳躍?你能清楚感受到日期跳躍?”產屋敷智光微驚。
“你剛剛也說了吧?不知道白色情人節什麼時候到來。”藤峰早月端起紅茶,輕輕喝了一口。
“確實,我和雛音發現了時間在這一年里循環往復,但研究了很久,卻沒找出來日期的具體問題,怎麼看都覺得這一年日子很正常。”產屋敷智光微微皺眉。
藤峰早月輕輕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為,被屏蔽了對日期的感知吧?”
“是的,下意識的覺得這是正常的。”
“北之澤水庫爆炸案你知道吧?”
“嗯,怎麼了?”
“那是一月的事。但我們中間沒有了一次情人節,直接到了三月十四日白色情人節。”藤峰早月放下紅茶,“對了,你們提前發了情人節回禮,我明天不用再次回禮了吧?”
“……理論上是這樣。”
藤峰早月松了口氣,第二天就是白色情人節,他可真沒馬上準備出新的情人節回禮的勇氣。
產屋敷智光微笑道︰“殿下似乎,對日期的循環並不在意?”他並沒有詳細詢問具體多久前感覺到不對的,因為這樣循環混亂的日子里,具體時間也變得沒有意思。
“對我沒什麼影響吧?”藤峰早月思考下,“高三生和那些大學備考生會比較痛苦。”
“是啊。這也是我想辦法盡快進入了大學的理由之一。”產屋敷智光喝了一口紅茶,“那麼,殿下對這樣的狀況,有什麼想法嗎?或者說,有什麼線索嗎?”
因為我弟被敲了一棍,這話說出來也挺奇怪的。
藤峰早月還端著紅茶,看著茶杯里的茶色蕩漾,微微皺眉︰“時間啊……”
“沒有頭緒?”
藤峰早月下意識搖頭。
“那殿下……最近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異常?什麼算異常?”藤峰早月眉頭依然皺著。
“有陌生人接近你嗎?或者你覺得你身邊有什麼意外事故嗎?”
“意外事故啊?前幾天全國劍道大賽,善照的摩托車油箱被人灌了水,導致我們錯過了比賽,這算嗎?”藤峰早月回憶著最近的意外。
“我妻先生的摩托車,是油箱被人灌了水?”
“是啊,不過保險公司已經賠償了,雖然挺奇怪的,這種油箱里進水的小問題,保險公司會賠一輛新的摩托車嗎?”
“當然不可能。”產屋敷智光放下紅茶,兩手輕輕攏在茶杯上,“我記得那個劍道大會冠軍是煉獄先生吧?”
“是啊,他不是很高興,因為好幾個人都意外沒到會場。”藤峰早月又一遍說了其他幾個人的具體意外。
“這樣啊。”產屋敷智光思考了一會兒,“謝謝,這個線索我回去會查一下。殿下,你覺得,要是有人想要讓你的朋友離開你身邊,你會有什麼想法?”
藤峰早月疑惑了下︰“只要是他們自願的,都沒關系。但強迫性的話就不太好了。”
產屋敷智光點了點頭︰“是啊,強迫性的話,不太好。但要是曲線的來呢?他們可能都是工作學業上的調動?”
“這樣的話……”藤峰早月大腦回憶著自己能想起來的所有漫畫動畫小說劇情,思考著自己該有的反應,“那麼我只能,去期待下一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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