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看著章海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竟生出幾分不忍。她收起手中的鈔票,輕咳一聲,說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賭了。”說著,她便準備離開。
章海立刻一個瞬身,擋在了綱手面前。綱手誤以為他要反悔,找她要回輸掉的錢,急忙將贏來的“戰利品”收在身後,語氣堅定地聲明︰“小子,這些可都是我光明正大贏的!我可不會還錢!”
章海從懷中又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同樣裝著那晶瑩剔透的紅色液體。他將其遞給綱手,語氣真誠地說道︰“綱手大人,我願意再送您一瓶藥。作為交換條件,希望您能幫我一個忙,幫我隱藏宇智波一族的身份。”
綱手會意過來,她接過瓶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你……不想讓人知道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她問道。
章海坦承地點了點頭︰“是的。”
綱手感到奇怪。宇智波一族在木葉是一個大家族,有著顯赫的地位和強大的力量。她不解地問道︰“宇智波一族在木葉地位崇高,你為何要與家族撇清關系?就拿我們千手一族來說,雖然族人稀少,但我對自己的家族卻有著強烈的認同感。”她以自己為例,試圖了解章海的想法。
章海並不了解綱手的立場,也無法向她透露未來的走向。他只是簡單地回答了一句︰“我想憑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番天地。”
綱手听後,不知是否完全相信章海的這番話,但她還是毫不客氣地收下了章海遞過來的第二瓶“毒藥”。這瓶藥的價值,顯然遠超她今天贏來的錢財。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大蛇丸那陰沉而獨特的聲音,帶著一個讓人心碎的噩耗︰“綱手,你的弟弟……沒了。”
伴隨著屋外嘩啦啦的大雨聲和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綱手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她沒有說話,只是瘋了一般地沖出門外,在雨中瘋狂奔跑,喘著粗氣,來到了停尸房的入口。她的雙眼無神地望著走廊深處,那個冰冷地躺著的人影。
門口,自來也試圖止住綱手的腳步,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痛和勸慰︰“綱手……你最好不要去看。”
大蛇丸則緊隨其後,他的聲音依舊風輕雲淡,卻帶著一絲殘酷的真實︰“反正就算看見了,你也分辨不出那是你的弟弟了。”
“大蛇丸,閉嘴!”自來也怒吼一聲,上前一把抓住大蛇丸的衣領,試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大蛇丸卻置若罔聞,他那雙蛇一般的金色眼楮沒有絲毫波瀾,聲音依舊陰冷而超然︰“自來也,現在是戰爭年代。忍者,都會變得如此。因為戰場上……沒有醫生。而且,有些小孩子,總是特別興奮,尤其是在收到禮物的第二天。”
說著,大蛇丸從懷里掏出一條項鏈。那項鏈通體碧綠,散發著柔和的光澤,正是初代火影的遺物。綱手看到項鏈,眼神瞬間失去焦距,她猛地一把奪過項鏈,死死地攥在手里,陷入了深深的懊惱和自責之中。
一同跟過來的章海,站在雨中,看著這一幕,心中嘆息一聲。戰爭的殘酷,他早已見識。但連初代火影的孫子,這樣天賦異稟的強者,也未能幸免于難,這讓他對戰爭的殘酷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此時,章海也終于明白了今天綱手行為反常的原因。她似乎有一個奇怪的體質,每當她即將遭遇倒霉的事情之前,她的賭運就會特別好,逢賭必贏。而他章海,正好在綱手賭運達到頂峰的時候撞了上來,成了她的“槍口”。
章海剛準備默默離開,原本靠著牆壁的大蛇丸卻如同鬼魅一般,一個瞬身出現在他面前。
章海面對大蛇丸,顯得相當謹慎。他知道這個男人深不可測,而且心思縝密。他立刻收斂了所有情緒,十分恭敬地稱呼道︰“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顯然對章海有印象,他陰冷地笑了笑,聲音帶著一絲莫測。“火影大人明天會召開一個會議,並且點名要你參加。”他那雙蛇瞳緊盯著章海,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明天早上九點,準時參加,別遲到了。”
章海心中充滿了疑問,火影大人為何會點名要他參加會議?是關于他的實力,還是關于他宇智波的身份?但他嘴上卻毫不遲疑地應道︰“是。”
第二天,章海準點來到會議室不遠處。他發現這里異常熱鬧,許多忍者都在外面三三兩兩地交談著,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然而,當章海邁步走進會議室的那一刻,原本喧鬧的室內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或多或少地帶著幾分好奇,齊刷刷地投向了他。
章海沒想到自己一進來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也沒想到會議室里竟然已經坐滿了人,看來這個會議的級別非常高。他連忙自行找到一個偏遠的角落,默默地坐了下來,沒有搭理任何人。
他環顧四周,發現有幾個認識的人。斷、綱手、自來也和大蛇丸都赫然在列。綱手和自來也的神色都帶著一絲疲憊和哀傷,而大蛇丸則依然是那副陰沉而莫測的樣子。
他友善地對著斷笑了笑,兩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斷依然保持著他那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模樣,即使身處戰亂,也絲毫沒有改變。
斷也回了一個笑容。章海心中感慨,在戰爭年代,熟人見面已屬不易,說不定下一次執行任務,人就沒了。這種殘酷的現實,讓他對每一次相遇都倍加珍惜。
九點鐘一到,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準時進入會場。他身披火影袍,神色嚴肅。他雙手一招,原本有些嘈雜的會議室立刻安靜了下來,不見一絲聲響,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他的發言。
章海暗暗驚嘆三代火影的駕馭之術非同凡響。作為可能擔任火影時間最久的人物,除了強大的實力之外,他的頭腦和手腕也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