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五分鐘,一刻鐘。
直到一個多小時過後,王 像是徹底脫胎換骨一般。
不僅沒了先前佝僂般的身子,臉上的皺紋也沒有了。
灰白的頭發重新變得烏黑,整個人充斥著一股勃發向上的生機。
隔著屏幕的張若塵看著這一幕都有一些驚訝。
臥槽?
這世上莫非真有什麼返老還童的神物不成?
可隨後他又想著剛才通過監控看著的血黎簇,頓時又搖了搖頭。
這玩意兒一看就是副作用的,而且還不小。
果不其然,正當他剛有這個念頭時,洋房內的王 ,直接伸手就是朝著面前抓了過去。
看著被他抓住的所謂的陸林王家的人,幾乎眨眼間就被吸成干尸的模樣,張若塵也是不免一陣心驚。
這玩意兒這麼猛嗎?
他如是想到,同時一邊掏出手機,又繼續給正朝這邊趕來的公司的人提供情報。
陸林王家圍著王獫的人,看著自家老祖竟然開始對自己人下手,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原想著祝老祖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就能擺脫成為他資糧的命運。
可誰曾想,老祖成功的第一時間,居然還是對他們下了手。
俗話說得好,狡兔死走狗烹。
哪怕他們再畏懼王 ,可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還是能夠分得清輕重的。
所以看著王 還要繼續下手,重復剛才的事情,先前圍著王獫的人,直接一哄而散。
雖然還是有人不斷的喪命在王 的手上,但有著刻意的躲避,王 反倒是沒有一開始那麼容易得逞了。
見自己帶來的資糧,居然不肯為自己而奉獻。
王 很生氣,可生氣沒用,因為這次出來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帶出來的都是些好手。
人家故意想躲,他雖然全力出手,也肯定能抓得住,但是他可沒忘了,面前還站著一個王獫。
說起王獫,王 的眼神當中突然恢復了一絲清明,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伸出右手,猛地拍向了自己的額頭。
將右手放下手後,他再次將目光看向王獫時,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無盡的貪婪。
要比一開始得到血黎簇之前更甚。
可王獫呢?
甚至都沒有逃,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王 ,面容帶笑。
“你笑屁啊你笑,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既然如此,老夫就給你一個痛快!”
“到了黃泉路上,幫我給你大哥帶聲好。”
“就說王家在我的照料下,不要讓他擔心!”
話音還未落下,本來現在速度就要快上的王 ,突然雙手如電電般探出。
直到他兩只血淋淋的手,徹底的從王獫的身體中出。
其中一只手,甚至還貫穿了,先前王獫剛好愈合的傷口。
整個畫面血腥無比,看著張若塵都有些不禁咋舌。
可隨後他立馬就通過監控發現了事情的不對。
怎麼現在的王獫卻是一副沒事的人的樣子。
莫不是這里面出現了什麼意外?
很快,張若塵便得到了他的答案。
只見王顯獫手抓住王歡伸手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兩只手。
隨後在其驚懼的目光中,臉上毫無表情的將王 的雙手從自己的胸口里面拔出,並狠狠的扭斷。
伴隨著 嚓一聲響,白的兩只手手骨竟被對方硬生生的卸了下來。
緊接著二話沒說,抬頭猛的往前一踹。
先前還站在他面前的王 ,便死死的貼在了牆面上,久久都滑落不下來。
做完這一切,王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眼楮里流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嫌棄。
左右看了看,看著自己右手邊被吸成干尸的陸林王家的人,雖然有些不太合身,但還是被他脫下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緊接著又很淡然自若的當著所有人的面來到了廚房的位置,很是隨意的扭開了水龍頭。
伴隨著清水從出水口不斷流下,他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手上的鮮血,過後才扭過頭來看著先前不可一世的眾人。
“怎麼了?”
“都愣著干嘛?”
“我把你們的老祖宗都打成了這樣,你們還能坐得住?”
“果然,分家的人就是分家的人,永遠都有劣根性。”
說著說著,王獫突然話鋒一轉,指著被他一腳踹在牆面上貼著的王 道又道︰“既然你們不敢對我動手。”
“那麼,和能夠要你們的命的他相比,接下來該怎麼做,還用我再多說嗎?”
王獫的話就像是惡魔的低語,擁有某種蠱惑人心的手段。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就有人顫抖著身體站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怕的,還是因為是激動的。
總之這人抄起手中的像是匕首,又像是小刀一樣的武器,嚎叫著常人听不清的音節,狀若瘋狂的,便朝著王 沖了過去。
有了第一個人的帶頭,很快就有了,第二人第三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所有人都立刻改變了立場,全部朝著王 所在的位置沖去。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是王獫,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命令手下的小鬼,翻過來一張單人沙發,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坐了上去。
滿臉都是看戲的樣子。
而王 呢?
遇見朝他沖過去的人,也像是沒了理智一般,開始發動了反沖殺。
雙方短兵相接,很快就有了傷亡。
當然,受傷的是王 ,死的卻是其他人。
只是這些人死的死狀,盡皆都是缺胳膊少腿,只有一兩個稍微顯得殘忍的,是被硬生生扯下了頭顱,活脫脫一個羊蠍子的樣子。
沒有一具干尸出現,自然王 也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王 單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撐著地面,一只手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帶來的人全都被自己浪費在了這里。
他的眼神之中,好似終于恢復了一絲清明。
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他背靠著牆,用雙腿支撐著,緩緩站起身來。
當他再次將目光看向王獫時,眼神里面沒了先前的輕視,反而換上了前所未有的警惕。
“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