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我就差指著你鼻子罵你娘了,可你還能裝作跟沒事人一樣,向道爺宣傳起了你們所謂的教義!”
“你沒事兒吧?”
“你沒事兒吧?”
“你沒事兒吧?”
一連三句,張若塵用三個語氣,三個不同的表情嘲諷道。
他倒要看看,面前這個所謂的一貫道的壇主,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連他這麼說都能忍得住。
只是很快,他的解釋便出現了。
感情面前這家伙出現了這麼突兀,然後就大放厥詞,是為了拖延時間啊!
看著一個個魚貫而入的,戴著統一制式鬼臉面具的,所謂的一貫道的教眾。
在看著那在念著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經文的壇主,明顯氣焰更加囂張了。
“怎麼著?”
“就憑借著你們這大小貓三兩只,以為能堵得住我?”
看著將自己圍起來的眾人,張若塵不屑的道。
“張若塵,張道長!”
“看在無生老母的面上,如果您和您的這位朋友就此離去,那麼本座今日就當沒見過你。”
話落,鬼面人朝著周圍的教眾使了一個眼神。
頓時,先前對張若塵兩人還形成包圍之勢的人,直接給兩人讓了條道出來。
令行禁止的模樣,說不上是下馬威,還是什麼?
“調教的不錯!”
“可你說話的態度,道爺我不喜歡!”
說著,張若塵話鋒一轉,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別這麼緊張嘛,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怎麼?你堂堂一貫道的壇主,連玩笑都開不得了?”
“再者,我要糾正你一個問題,就算我要離去,那也和你們所謂的那無生老母沒有任何關系。”
“畢竟,就算真的有那什麼無生老母,也管不到道爺我的頭上!”
“至于其他,你分明就是在忌憚我天師府罷了,又何必顧左右而言其他呢?”
張若塵的話音未落,一貫道壇主還沒說話,可他身後站著的像是左右護法的兩人卻是坐不住了。
右邊戴著白色面具的家伙直接站了出來,手指著張若塵就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壇主大人,大發慈悲放你一馬,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還在這大放厥詞!”
“我看你真的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閉嘴!”
這話不是從張若塵這一方的人嘴里蹦出來的,而是那一貫道的壇主說的。
或許是沒有反應過來,自家老大為什麼會罵自己?
總之,戴著白色面具的人,那可真是有氣撒不出,一副被憋的不行的樣子。
兩人滑稽的模樣,實在是給張若塵逗笑了。
“我說,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我也清楚。”
“我呢?實在不是什麼喜歡管閑事的人,所以呢?”
說著說著,他將頭又往後一轉,“老王,咱們走著,把地方給他們騰出來吧。”
“既然是他們有著私人恩怨,我們又何必插手呢?”
這頭的王也還沒答復,那頭戴白色面具的人則是嗤笑一聲,搶先接話道︰“切,還以為有多大能耐,不照樣是銀樣蠟槍頭!”
“聒噪!”這次的話卻是從張若塵嘴里說出來的了。
當然,他不僅說了,而且還動手了。
和剛才把李文釘在牆上的招式一致,不過這一次倒是留了手,沒有直接把人給釘死,而是選擇留了對方一口氣。
不過哪怕是這樣,白臉面具人,依舊是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
“你不是一貫道的壇主嗎?手下養的狗這麼不懂事,道爺我幫你教訓教訓,有毛病嗎?”
或許是張若塵風輕雲淡的,就能下如此狠手,屬實讓鬼面人有些吃驚的原因。
又因為拿不準雙方的實力差距,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息事寧人。
至于丟了的面子,只是現在拿不回來而已,以後的事,誰說的準?
如果因此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勢力,就算是他們一貫道,在這個時期也是吃不住的。
至于他們和葉軒國,也就是王獫的私人恩怨,其實說白了,這都只是借口而已。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所謂的大護法罷了,聖教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更何況葉軒國的實力,連不入流都算不上。
而他們此次謀劃一番,找上前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現在葉軒國身上的奪舍之法。
如果換做是以前,他們自然可以選擇最穩妥的辦法,循循誘導。
可他們這些下面的人等得起,不代表上面的長老們等得起。
要知道,當年如果不是長老們死守,死扛著。
他們一貫道,恐怕真的就會至此終結也說不定。
雖然一貫道的脊梁骨被打斷了,但是高層的戰力還剩下不少。
就比如說現在的大長老一脈,如果沒有奪舍之法續命,大長老最終的結局就只有——駕鶴西去。
如若是任何時間段也就罷了,可偏偏是一貫到現在青黃不接的時候。
小一輩的還沒成長起來,老一輩的躲得躲死的死,基本上沒有啥剩的。
現在剩下的,也就是自己這一方的,是給大長老做事的。
如果沒有大長老,那麼他們肯定會被一貫道的其他長老給瓦解吞並。
這也是他們所不願意見到的。
“老王,別看戲了,咱們走吧。”
“像他們這種狗咬狗一嘴毛,沒什麼好看的!”
說著,仿佛是為了讓雙方放心一般,張若塵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時,手把在了王也的肩膀上。
這頭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他和王也兩人便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接著斜著眼瞥了一眼旁邊半死不活的白色面具人,心中念到了一個“散”字。
頓時,貫穿他胸口的雷霆長槍,直接消失不見。
伴隨著白色面具人滑落在地的聲音響起,張若塵兩人也就徹底的來到了外面。
甚至于他還很貼心的,在出門的那一刻,從外面把門給帶上了。
伴隨著砰的一聲,門扉撞擊的聲音響起。
小洋樓的大門,又徹底被鎖死了。
如果不是借著月光,還能夠看見這所謂的樓棟若隱若現的,很是神奇!
“喂,老張,咱們真就這麼干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