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張若塵先前被派去給送藥。
說起這藥其實也挺有來頭,一般人是用不起的。
首先是沒那個資格,二是沒那個實力。
沒有的那個資格,是這樣的煉制,只能張若塵的師父來,換做其他人行不行?至少張若塵沒見過。
而所謂的實力,則是這藥想要湊齊的話,沒有十足的底蘊,還真達不到標準。
別的就不說了,單單是五百年份的人參,就足以將很大一批人攔在門外。
這可不是什麼修仙小說,動不動五百年上千年什麼都有。
其實陸家一開始是沒有的,但兩家的關系擺在這,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先前陸瑾會說自己欠了天師府很大一個人情。
緣由就出在這了。
而此次全性下毒的目的,在張若塵看來,或許還是有很大一部分是想要陸瑾手中的通天 。
除此之外,他也實在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全性會突然對陸家發難。
並且還是如此有針對性的。
時間在車流不息中悄然流逝。
當黑色邁巴赫停在了熟悉的小區地下停車場,張若塵揮手告別了去停車的司機,拿著司機給的電梯卡,直接就上了樓。
電梯門剛一打開,入眼就看見了比自己矮了一個半頭的陸玲瓏。
看那被渲染成紅色的眼眶,明顯就是才哭過不久。
這一瞬間,張若塵腦海里面想了很多。
莫不是師父煉的造化丹沒有起效果?
他深吸口氣,隨後輕輕晃了晃頭,“玲瓏,我陸大哥他...”
卻不料話音未落,半掩著的房門里面便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是張老弟吧?快進來!”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中毒頗深的陸衍。
張若塵聞言愣了一下,又狐疑的看了一眼陸玲瓏。
這一次看得更加仔細,才發現人家哭過是哭過,不過明顯上了某種手段。
張若塵一只手抓住陸玲瓏想要湊過來的腦袋,用力的把她往外推。
臉上嫌棄的說道︰“你說你這是干嘛?”
“沒事干學人切什麼洋蔥啊?”
“這事搞的,差點給我誤會了。”
沒有拆穿陸玲瓏的小心思,是張若塵的最大的善意。
當然,也主要是因為陸瑾在里面。
要知道,人家可是相當寶貝這個重孫女。
現在的張若塵還打不過陸瑾,當然,就算打得過,該讓也得讓。
正推攘著,或許是里面的人見外面久久都沒動靜,便直接將門給推開了。
看著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神,張若塵就知道面前的陸衍怕是又起了什麼小心思。
整個陸家,或許沒有人能夠比陸衍更著急陸玲瓏的婚事。
雖然人家才二十出頭。
“張老弟,你這是?”
眼見陸衍帶著玩味的語氣就要憑空說瞎話,張若塵連忙將陸玲瓏往旁邊一推,一發金光咒直接封嘴。
好懸沒讓不該說出的話,訴諸于口。
張若塵可算是真的服了這爺孫倆了。
一個嬉皮笑臉的,一個面泛桃花的。
嬉皮笑臉的,完全沒有大病初愈的感覺。
面犯桃花的那是說了也不听,也不知道陸衍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沒有再理會兩個活寶,張若塵徑直的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一步邁進了屋里。
剛一進門就看見客廳坐著的陸瑾,手里捏著一個茶杯,朝自己遙遙示意。
“我說陸伯父,”張若塵滿臉苦笑,隨後伸手指了指門外,“家里人你就不管管嗎?”
“虧我還著急忙慌的,盡力往你這邊趕。”
“生怕耽擱了。”
“說句不好听的,”張若塵一邊說著,一邊面色不改地,徑直的走到了陸瑾的對面坐下,“我感覺你們在玩我一樣!”
陸瑾笑著給張若塵倒了杯茶,“你這小子,光是拿我打趣了。”
隨後話鋒一轉,臉色明顯的嚴肅了幾分,“現在我陸家可是不好過呀!”
“現在可謂是腹背受敵,關鍵是正面敵人是全性的人搞清楚了。”
“可這背後的敵人究竟是誰?至今老夫也沒有個頭緒!”
“腹背受敵?”張若塵重復了一聲,“詳細展開說說!”
話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頓時眼前一亮,口中稱嘆道一聲︰“好茶!”
“說來話長啊!”
“你是不知道,最開始我們也查,然後讓公司也查,相熟的幾大家族,能拖的都拖了。”
“就是想看看,這個毒究竟是誰下的。”
“不怕你笑話,像我們這種人家,對于入口的東西,向來是格外看重!”
“所以只是查到了這個毒從全性來,但是具體是從誰的手上出來,又是誰下的毒,卻無論如何都查不到。”
“以往像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會發生。”
“可偏生這事就是這麼奇怪。”
說著,陸瑾嘆了口氣又道︰“本想著借此機會,給全性發難來一個大清洗。”
“可行動計劃都還沒商量好,卻被人為的給泄露了出去。”
“這樣一來,目前我們陸家內部自己又查了一遍,連帶著哪都通知曉此事的人,也查了一遍。”
“可結果呢?”
“不用我說你都知道了,什麼也沒查出來。”
“無論我們朝哪個方向使力,總會有一股看不見的無形的力量,在背後阻止我們。”
“這一次還能說是巧合,可次次都是這樣,再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所以這沒辦法之下,陸伯父,您就找到了我師父是吧?”張若塵突然打斷道。
“但是!”
“您老為什麼覺得你們兩大勢力都辦不成的事情,我師父就能辦成?”
隨後,他臉上的苦笑之色加重,“更別提你們找到了我師父,結果我師父又外包給了我!”
“這叫什麼話嗎?這叫?”
“難不成你們...”
見張若塵誤會了,陸瑾連忙解釋道︰“你師父為什麼把這件事情全權包給你,我不清楚。”
“但是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另外,我們在聯系他的時候,應該告訴他的,都說了個清清楚楚的。”
“所以按理來說並不存在你剛才所說的那種情況!”
陸瑾的話,算是徹底的整的張若塵有些摸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