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什麼?”雷傲天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旁,揉著胸口滿臉好奇的插了一嘴。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硬是把張鎮岳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給硬生生打斷。
顯而易見的後果就是,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重擊,雷傲天以一種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又倒飛而出。
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徹底的消失在了張若塵的視線當中。
看到他的嘴巴都不自覺的形成了一個“o”型。
許是看到了張若塵的驚訝,張鎮岳不由尷尬的笑了兩聲,隨即很快就恢復正常。
“若塵小子!”他突然沖著張若塵喊道,“剛才抱歉啊,情緒有些激動,嚇壞你了吧?”
“你別誤會,我剛才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單純的嚇唬嚇唬你罷了。”
“你應該不是那麼...不經嚇吧?”
張若塵聞言,心中一陣無語,這tnd,這叫只是單純嚇唬嚇唬?
雖然我活的沒你丫的長,但是對于殺意的感知,確實一點也不弱于人。
明擺著你丫的剛才就是起了殺人的心思,現在說來說去,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行,你實力強,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我不反駁。
張若塵連忙擺了擺手道︰“瞧您老說的,些許小事我怎會放在心上?”
“不瞞您說,偶爾在山上的時候,我師父都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話才剛說完,張若塵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 tnd被帶了節奏,嘴瓢了。
可明顯的張鎮岳意不在此,準確的說是注意力沒在他身上,而在他剛才看的那封書信上。
察覺到了張若塵的目光,張鎮岳迅速的將連同書信帶著盒子里的東西一起收起。
隨後,莫名其妙的沖著張若塵來了一句︰“你師父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就盡快回去吧!”
“倒不是說我不留你的話,只是接下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辦,你在這可能會...”
張鎮岳說到這兒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可他後面的話看他的神態,就知道多半是會有什麼危險了。
張若塵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把自己置之于險境的人,所以很是從心的便點了點頭。
隨後又順勢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口作道別︰“那前輩,晚輩就先告退了。”
“只是下次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
張鎮岳搖了搖頭,隨後輕輕拍了拍張若塵的肩膀,“管他什麼時候,反正老夫一直在這。”
“再說了,按照此前咱倆的推測,如果不出問題,你最多在一年內,就肯定會回到這兒不是?”
“到時候,你一定要給老夫引薦引薦你師父!”
“我有些事情想問他。”
說完,張鎮岳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不少。
張若塵明顯知道什麼內幕,所以並未拆穿,而是順勢點了點頭,又拍了拍胸口保證了一下,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只是剛一轉身,忽的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又轉了回來。
“你還有什麼事嗎?”張鎮岳看著張若塵的動作問道。
張若塵尷尬的笑笑,“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事,不過是晚輩的事。”
說罷,張若塵就迅速的將自己精神力消耗過大的事情,也就是谷畸亭將他拉入他的背景之中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當然,這里隱去了某些真相,也就是張若塵前世的事。
“這麼說,你想要我修成鬼仙的功法咯?”張鎮岳玩味的問道。
張若塵連忙搖頭,“這怎麼可能?前輩您就別再打趣小子了!”
“小子是什麼目的?難道前輩猜不出來?”
“呵呵!”張鎮岳輕笑一聲,“你小子倒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說著,他將手伸進了懷里,直接掏出了一本看起來造型古樸,但是里面的內容看著卻很新的線訂書。
二話沒說,直接扔給了張若塵。
張若塵連忙伸手接住,同時又面帶疑惑的道︰“前輩,您這是?”
見張若塵誤會了,張鎮岳解釋道︰“在這秘境之中,眼饞我功法的家伙不止一個。”
“與其被他們一直在心里惦記,倒不如老夫我主動出擊。”
“所以你手上的那本你不用擔心,是我做了小改動的。”
“正常的去練,練不出什麼問題,只會覺得弓法是對的。”
“但若是想要就此修成鬼仙,除非有大機緣或者是大毅力再加一個大悟性者,基本上沒有可能。”
“滿足這三個條件中的任意一個或者兩個不難,可若是三個條件都能滿足,憑借著自身的實力,那老夫可真是沒什麼好說的。”
“所以你就放心的把這功法交給那什麼古姬亭。”
“雖然你剛才說的他的功法很特殊,並且是他自創的。”
“但是一般這種自創的,都極具有唯一性的特點。”
“就和老夫這本一樣,基本上再來一次的話,換做是老夫都只能捉瞎。”
“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他絕對不可能就這本功法,用陽神,練到鬼仙之境!”
听完張鎮岳的解釋,張若塵在心中莫名的想到了一句俗語。
果然啊,姜還是老的辣,並且是tnd越老越辣。
想著自己師父,突然覺得二者之間竟然有些不分伯仲之意。
張若塵搖了搖頭,將不該有的想法甩出腦中,隨後沖著張鎮岳點頭致謝。
“那小子我就多謝前輩賜法了!”
這次可真是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一時之間,張若塵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還了。
只能以後在事上找了,他如是想到。
而張鎮岳呢?
只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擺了擺手,看模樣,像是有些想趕人了。
正好,兩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挺急的。
于是雙方沒有再多言什麼,而是就此分別,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迅速離去。
張若塵自然是朝著剛才雷傲天倒飛而出的方向去了。
畢竟剛才那個聲音明顯有些重了,再加之雷傲天這麼久都沒回來,多半是被打的很疼。
為什麼這里要說疼,而不是受了重傷。
很明顯,看張鎮岳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