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現在都在倡導干部年輕化。
如果不是他怕這一把火徹底的燒在了自家頭上，也不會冒著得罪張之維的風險，來趟這一趟火了。
想明白事情關節，秦董也是干脆，直接開口道︰“那既如此，我也就不廢話了。”
“我直說了，我這初掌控整個後勤部門，實在是有些力有不殆。”
“所以在有關于渡劫的整個和後勤有關的事宜，我會盡我所能，全力支持。”
“同樣的，我還可以給張靈玉一個後勤部門中層的位置。”
“雖然算不得什麼閑差，可是足以讓他比現在清閑不少。”
“另外，我保證，每年天師府都會合理的多一筆修繕殿宇的物資儲備。”
“不知道老天師，是否同意我這個想法？”
听完了秦董說的話，張之維確實有些心動了。
別說坐在他這個位置上，還有他這個實力就真的無欲無求。
這人啊，年紀越大，總是容易悲秋畫扇。
他也不例外。
之前納森島一行結束後，給張靈玉提過一嘴，讓他重歸師門來著。
可因為他在哪都通公司負責的事情，是在畢游龍手底下干活，導致他出外勤的機會很多。
就算回了師門，也會和天師府偶爾產生沖突。
到時候兩不相幫，結果就只有兩方都得罪。
因其性格多少還有些偏激，說白了就是有些認死理。
張靈玉認為自己簽了公司的合同，然後又拿了人家的工資，就得給人家干事。
事情干到一半他選擇脫離回山，他自己都看不起他自己。
所以這個事情就被耽擱到了現在。
而現在秦董所提出來的這個想法，只能說好巧不巧，就正好的正中了張之維的靶心。
在張若塵看來，這就是下了苦功夫的結果。
若真如他所想的那般，張靈玉轉回後勤部門，那麼就和所有公司對外事宜沒有了本質上的利益沖突。
到時候他再想回山，就有了一個合理的理由，或者說是借口。
張楚嵐的事情，因著特殊性無法被復制。
所以要是張靈玉真有這個機會，那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
至于張靈玉同不同意？
不管別人怎麼想，至少在張若塵看來，他絕對是會同意的。
好歹是在一起生活了近二十來年的家伙，他對于張靈玉的脾氣秉性可謂是摸了個清清楚楚。
前段時間兩人互通電話時，對方還在給他抱怨，雖然外勤出的多，動手的機會多，對于自身的磨練也挺不錯。
可相對而言的是，動手的機會多就代表自己或多或少會受些傷。
如果是輕傷也就罷了，像皮外傷這種，自己擦擦特制的藥膏，回家後屁事沒有。
可如果是受了重傷，在公司醫療部躺著也就罷了，好不容易病好回家，還得遭受幾翻白眼。
至于其他的，則是自己修煉的時間，被大大的縮減了。
說起來也算是頗有一種被逮著一只羊往死里薅羊毛的意味。
進入公司的這兩年半，張靈玉的實力雖然有所精進，可是極其有限。
因為沒時間修煉，還要經常受傷，能夠保持著戰斗力不往下掉，他都算得上是天賦極好了。
別的不說，就說以前。
也就是羅天大醮時期，如果和張若塵兩人拼命的話，他至少能有個四成的勝率。
可現在，一成都不到。
就好比兩個同樣起步的人，走著走著，一個繼續往前面走，一個因為某些原因原地踏步。
哪怕張靈玉的心性再好，久而久之，他也怕自己會走極端。
至于秦董後面說的給天師府修繕物資的事情，都是捎帶的了。
而對方這麼許以重利，就代表了對方有所圖的東西絕對不小。
俗話說得好，風險和回報是成等比的。
風險越高收益越大。
反正收益越大，風險就越高。
所以還未等張之維出言問話，張若塵便主動得道︰“那不知秦董說了這麼多，秦董想要的是什麼？”
秦董少見的臉上沒有了笑容，不過卻並未直接開口，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旁邊還在吃瓜的張楚嵐和馮寶寶。
對此，張若塵只是淡淡的道︰“我相信他們不會亂說，秦董有話直說便是！”
秦董見狀，哪能猜不出張若塵這明晃晃的想法。
這哪里是什麼信任不信任的問題？
不對，其實說回來，這好像確實又是信任的問題。
只不過這信任的對象不是張楚嵐和馮寶寶，而是他。
明顯的，張若塵不相信他說的話。
也是自己先入為主了，先前繞了這麼大一圈，說了一通廢話。
想到這兒，秦董訕笑了兩聲，“既然若塵道長相信，那麼我便相信！”
隨後也沒再廢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的想法是，天師府能不能給我站站台？”
“站台？”
秦董的要求不僅是張若塵，有些愣了，就連先前做好了被獅子大開口準備的張之維亦是如此。
這種感覺像是什麼？
像是有人為了這盤醋而包了這頓餃子。
他們就是這盤醋。
這盤醋重要嗎？
答案是很重要。
但是和包的這頓餃子呢？
有可比性，但是沒有絕對的可比性。
見師徒兩人疑惑了，秦董知道是自己說的，沒有太清楚，于是又出言道︰“現在我在公司的位置很尷尬。”
“今年我已經八十多了，沒幾年好活的了，最多兩三年後就會退休。”
“盯著我屁股下的位置的人不止一個，就我知道的，就不低于五指之數。”
說著，秦董還伸出右手比了比。
“這麼說吧，我拼了一輩子，才有這麼個機會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
“家里的後輩有些不爭氣，我不求他們將來能和我一樣，坐到我現在這個位置。”
“我只求他們能在我退了過後，也就是我死了過後，能夠守好現在的位置！”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天師府出人，在你手底下干活給你站台是吧？”張之維直接開口點出了秦董話里話外的意思。
隨後看也沒看，厲聲斥道︰“我不同意，秦董請回吧，當今天我們沒見過。”
“至于靈玉...”
“當初我就說了，他不是我的徒弟了。”
“他日後的日子想要怎麼過，隨他而去就行，老夫不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