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這里用冠亞季軍來區分是不對的。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只有冠軍才對。
因為只有冠軍所在的隊伍,才有資格獲得縣長的位置。
第一輪結束後,時間來到了上午十點,第二輪開始。
首先上場的是代表哈里鎮的張若塵,以及代表瓦扎鎮的一個異人。
和張若塵不一樣的是,這人長相平平,實力卻還蠻可觀的。
至于這個可觀,那當然不是張若塵認知的那種。
雖然他們一開始就達成了私下的約定,可畢竟只是口頭上的承諾。
哪怕張若塵擁有偌大的名頭,也不可能上場過後就百分百的相信對方會相信他。
所以該有的警惕之心,不僅一點也未少,甚至因為這個承諾的存在,反而還更甚一些。
其實張若塵並沒有猜錯,因為代表瓦扎鎮的那人,上場之前的想法確實是和張若塵不謀而合。
俗話說得好,人,尤其是實力強大的人,是很容易因為自身的自信而陰溝里翻船的。
因為只是听說過張若塵的名號,從來都沒見過真人。
所以他一開始答應的確實是好好的,也的確是想那麼做。
可這也就涉及到了一個悖論,那就是如果張若塵事後反悔怎麼辦?
又或者他背後的哈里鎮鎮長,最後不認這個事情怎麼辦?
事關自己能否回到外面,所以符平左右想了想,還是對張若塵先示敵以弱。
畢竟剛開始商量的是打假賽,無論怎樣,都要先假模假樣的做過一場。
而符平的目的,也就是在先前約定的好的時間快結束時,亦是張若塵將他打下擂台之前,來個一鳴驚人。
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包括全盛的姿態,一招秒掉張若塵。
到時候,憑借自身的實力,除了那個王震球以外,其他他還真沒看上眼。
所以自己最後贏的幾率很大。
兩人各懷心事,彼此沉默了一下,大概過了五六秒,只听見作為主裁判的市長,不爽的冷哼一聲。
仿佛是發令員打出的信號槍。
聲音落下,比賽正式開始。
首先出招的是符平。
只見他雙手翻飛,霎時間就有數十道血色符咒如靈蛇般騰空而起,在夜空中交織成一只甲蟲般的圖案。
張若塵瞳孔微縮,他感受到符咒中蘊含的血腥氣。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簡短的好奇罷了。
畢竟這世界無奇不大,什麼樣的人都有。
他雖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功法路數,可這些年累積下來的閱歷,倒是一點也不少的。
所以在看見蟲子的一瞬間,他明白了這是蠱術!
準確的說,這是蠱術的一種。
雖然種類他沒听過,但很顯然,面前的叫做符平的家伙,如果不出問題,應該是南疆蠱師的某一支了。
和陳朵一出手就是鋪天蓋地的蠱蟲不同,面前的這家伙,明顯是以精血養蠱,甚至還以神魂引之。
手段和正大光明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當得上是陰毒無比才對。
不過對于張若塵來說,只是需要稍加留心罷了。
……
“小心!”遠處傳來王震球的驚呼。
擂台旁邊的河水水面突然沸騰,無數黑色蟲影破水而出,如烏雲般向張若塵撲來。
張若塵腳尖點地,縱身躍上石橋欄桿。
他左手掐訣,金光咒化作金色屏障將蟲群阻隔在外。
蟲群撞上屏障,發出刺耳的嘶鳴,腐臭的氣息彌漫開來。
“雕蟲小技。”張若塵冷笑一聲,右手突然爆發出刺目雷光。
“五雷正法•驚雷破!”
藍色的雷電如狂龍般撕裂蟲群,河水被激起數丈高的浪花。
符平卻不慌不忙,雙手結印“血咒刻印!”
一道血色光芒射向張若塵的胸口。
張若塵側身閃避,咒印擦著他的衣袖而過,在石橋上留下一道焦黑且腐朽的痕跡。
“若塵道長的雷法確實霸道,”符平陰惻惻地說,“但我之蠱術之道,在于以柔克剛。”
他雙手連拍,河中突然浮出數十具慘白的骷髏虛影,空洞的眼窩中閃爍著幽藍的鬼火。
張若塵皺眉,這些骷髏顯然由蠱術幻化而出。
雖然他從未見過,可卻並無大意。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天地玄宗,萬卽贏t ! br />
“金光咒,凝!”
金色光芒從他體內迸發,如烈日般照亮周遭的環境。
初看起來,倒是要比頭頂上頂的那個大太陽,要稍微更亮一點。
很快,只不過眨眼之間,一只由金光凝聚成的大手直接覆蓋在了半個河面之上。
伴隨著張若塵抬手的動作,一拍一捏。
觀戰的眾人只感覺一陣溫和的風拂面而過,那些骷髏虛影直接不復存在。
符平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悶哼,臉色微變。
他想過張若塵的實力很強,但是沒想到能夠強到這個份上。
幾乎是毫不費吹灰之力,就如此輕易的破解了他苦練二十多年的蠱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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