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懸停在眾人的頭頂上後。
沈淵的眼楮里露出一抹不可思議，剛才念的咒語也下意識斷了，反倒是大聲驚訝道︰“你會飛？！”
這突如其來的驚訝聲，倒是給張若塵整不會了。
“你不知道？”
隨後不禁有些咂舌，“這深山老林待久了，看來把你們的腦子都待壞了！”
說完，張若塵抬眼看了看剛才來時的路。
極目遠眺之下，已經看不見了公司基地所在的位置。
隨後又抬頭看了看。
發現現在自己頭頂上頂著厚厚的雲層。
又有著前方下面沈淵不斷的干擾，衛星也應當被遮蔽了。
“下輩子，多打听清楚些情報，再動手吧！”張若塵不屑的沖著下面喊道。
或許是周圍的風聲太大，下面的人有些沒听清。
“你說什麼？”一道陌生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張若塵嘴角微微一笑，抬手釋放出完全體的雷蛟。
隨後穩穩站在蛟頭上，伴隨著一道龍吟聲傳出，掀起的氣浪，徹底的打斷了沈淵的施法。
這時，張若塵才利用獅吼功，大笑著朝下面喊道︰“我說，咱們攻守易勢了，現在優勢在我！”
“五雷正法•雷之獄•鎖！”
“起！”
話落，雷蛟咆哮，引起頭頂天雷滾滾。
下方的天樞閣眾人見狀，自是不敢輕敵。
畢竟眼前的雷蛟可和剛才的，他們以為的法器不一樣，是實實在在的傳說中的生物。
按理說，像這樣的存在，早就在幾百年前就應該消失不見。
可他們想不通，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張若塵身邊？
不過就算這樣，也不影響他們有的人扛不住壓力打算逃跑的心思。
只是剛跑了沒兩步，卻發現自己的速度和自己認知當中的有所不同。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這麼慢？
下一秒，答案自顯。
不知何時，他們的腳腕處，竟然被纏上了細小的紫色雷電鎖鏈。
雖說這些鎖鏈，並沒有將他們鎖在當場，他們還能夠自由活動。
但就算是這樣，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有著慶幸的想法。
答案很簡單。
因為頭頂的張若塵竟然這麼做了，那就代表，人家壓根就不在乎。
不在乎他們是否能夠自由活動。
雷蛟的鱗片在暴雨中泛著幽藍電光，張若塵立于蛟首，道袍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
下方天樞閣眾人腳下的雷鏈突然收緊，細小的電蛇順著腳踝攀附而上，令他們發出痛苦的嚎叫。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張若塵指尖凝聚雷光，“誰派你們——”
話音未落，沈淵手中的妖刀突然劇烈震顫。
刀身上的暗紅紋路如同血管般隆起，竟順著沈淵的手臂向上蔓延。
沈淵臉上浮現出詭異的享受表情，燒傷的皮膚下隱約有紅光流動。
“哈哈哈...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沈淵的聲音變得沙啞重疊，仿佛有另一個聲音在與他同步說話。
他舉起妖刀指向天空，刀尖迸發的血光竟將雷蛟布下的電網撕開一道裂口。
張若塵瞳孔驟縮。
蛭丸此刻散發的氣息與在基地時截然不同，那種古老而邪惡的壓迫感讓他想起長白山秘境里的超凡的存在。
更令他心驚的是，沈淵的瞳孔正在變成與妖刀紋路相同的暗紅色。
“小輩...”沈淵開口，聲音卻變成滄桑的老者語調，“乖乖的...當你的容器...”
雷蛟突然發出警告的低吼，張若塵感到手腕上的蛟鱗手環變得滾燙。
他當機立斷掐訣念咒︰“五雷正法•天羅地網！”
漫天雷光化作牢籠罩向沈淵，卻在觸及妖刀血光的瞬間被腐蝕消融。
沈淵——或者說控制沈淵的存在——發出刺耳的笑聲，揮刀斬出一道半月形刀氣。
雷蛟擺尾格擋，堅硬的鱗片竟被斬出深可見骨的傷口，藍紫色的蛟血如雨灑落。
“怎麼可能...”張若塵急忙凝聚出金光巨手按住雷蛟傷口。
又以秘術封住流血。
妖刀的力量遠超他的預估，更詭異的是，他隱約感覺到蛭丸正在窺探自己的記憶，特別是關于長白山秘境的部分。
沈淵的身體開始不自然地膨脹，關節處伸出骨刺。
他舉起左手，掌心裂開一張布滿尖牙的嘴︰“你以為...只有這樣？！”
說著突然將妖刀插入自己胸口！
刀身完全沒入的剎那，天地間響起萬千冤魂的哀嚎。
以沈淵為中心，方圓百米的積雪瞬間融化，露出焦黑的土地。
張若塵腳下的雷蛟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像是感應到什麼極度危險的存在。
“這是...式神降臨？”看著這不倫不類的請神術，張若塵想起某些本該消融的家伙。
他急忙催動雷蛟升高，卻見沈淵背後浮現出巨大的虛影。
那是個穿著倭島平安時代狩衣的老者，面容模糊不清，唯有額間一只豎眼泛著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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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緩緩抬手，張若塵頓時感到周身空氣凝固。
無形的力量扼住他的喉嚨，將他從雷蛟頭上拽下。
墜落途中，他看見雷蛟被三條血色鎖鏈纏住，發出痛苦的嘶鳴。
“區區凡人...也敢蔑視神的存在...”
虛影的聲音直接在腦海中炸響。
張若塵重重摔在焦土上，手提箱脫手飛出。
蛭丸刀柄上的紋路再次亮起，刀身懸浮而起，刀尖卻直指他的眉心。
千鈞一發之際，張若塵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掌心︰“三昧真火•焚天！”
純白火柱沖天而起，將血色鎖鏈燒得吱吱作響。
虛影發出吃痛的悶哼，控制稍松。
張若塵趁機一個翻滾避開刺來的妖刀，卻發現蛭丸並未追擊。
而是懸在原地劇烈震顫，刀身上的紋路正在重組。
那些暗紅紋路漸漸構成一幅地圖——長白山某處峽谷里，有道張若塵從未見過的標記。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這道標記越來越大。
勾勒出來的線條，最終好像組成了一道門的樣子。
更詭異的是，門縫處滲出暗紅霧氣，隱約可見無數眼楮在霧中開合。
“這是...他們說的靈界之門？”張若塵突然明悟。
妖刀不知為何，開始向他宣告這個秘密。
這個念頭剛起，蛭丸突然調轉刀尖，朝他眉心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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