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師父你也知道...”
“我現在在公司做事！”
“而夏禾她還是...”
“是我讓人把你弄去公司的，”張之維不滿的說道，“這麼說還是我的錯嘍？”
“不不不！”張靈玉連連擺手。
“師父你又誤會了！”
“我可沒那意思。”
“您知道我嘴笨，不像師弟那樣能言善辯...”
“能言善辯？”張之維打斷了張靈玉的話，“我看是油嘴滑舌才對。”
“行了，你甭多說了！”
“關于夏禾的問題，要麼你代我問問，要麼你幫我轉述。”
“轉述什麼？”張靈玉問道。
張之維答道︰“我兩年前給她說的條件不變。”
“如果她不想和你東躲西藏的過一生，你最好讓她做出正確的選擇。”
“什麼選擇？”張靈玉突然發問。
張之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接著自己剛才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你甭管是什麼選擇，同樣的，如果你還當我是師父，你也別去問她。”
“總之機會我再給一次。”
“如果她最終的選擇還和兩年前一樣，那只能說明她真正愛的只有她自己。”
“而你...算了...不說這些。”
“只要你願意回來，你就還是我的徒弟，煥金的師弟，若塵的師兄！”
說完，眼見張靈玉還想張口說些什麼，張之維抬手制止，示意他不要多言。
看著他閉上了嘴巴，張之維這才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再次來到甲板上後，張若塵已經回去自己的房間。
甲板上空無一人。
張之維漫無目的的來到船沿的欄桿，正順著欄桿漫步時，前方的船艙里突然走出一人。
“老天師，您怎麼在這？”徐四問道。
“是徐家小子啊，沒事，我只是閑的無聊出來走走。”
“畢竟年紀大了，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
“這筋骨不偶爾活動活動的話，我怕有一天它會突然朽了。”
听著張之維自嘲的話，徐四尷尬的笑了笑。
心道︰“就您老這個樣子，意氣風發的模樣看著比我都還能活，有什麼感慨的？”
徐四一邊想著，一邊扭頭看向了旁邊窗上的玻璃。
借著玻璃的反光，他看清自己那像是被人打了一樣的黑眼圈，以及雜亂不堪的雞窩頭。
他無奈的笑了笑。
隨後又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把老天師晾在了那里，于是又連忙轉過身來拱了拱手。
“老天師，您老要是真覺得無聊的話，游輪上的棋牌室里有象棋，圍棋，五子棋。”
“您可以叫上陸老前輩...”
徐四的話還未說完，張之維便打斷道︰“行了，你不用管我，你若有事情要忙，你忙你自己的就是。”
他一邊說一邊擺手，言辭之間倒顯得頗為和煦。
徐四愣了愣，接著又訕笑了兩聲，“那行吧，老天師，您忙！”
“小子先走了。”
說罷，便直接轉身，沖著游輪的駕駛室走去。
張之維看著徐四徹底離開後，依然久久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旁響起了一聲熟悉的呼喚︰“老天師，你在這發什麼呆呀？”
張之維扭過頭去，見來人是陸瑾，想了想，便直接開口道︰“沒什麼！”
隨後又接著問道︰“對了，你家的人選定好了嗎？”
“什麼人選？”陸瑾有些沒反應過來來。
張之維道︰“還能是什麼人選？”
“上面要求的。”
“比賽人選啊？”
“哦！我還以為你說什麼呢？原來說的是這個！”陸瑾恍然大悟。
隨後又道︰“你不問這個還好，你一問這個我都有點頭大。”
“你說上面究竟是怎麼想的？”
“本來讓我們直接派人參與這個什麼全國武術大賽也就罷了。”
“畢竟兩年後的事情，是應該早做一些準備！”
“原意我的意思是讓玲瓏去。”
“畢竟參賽的人，都是一些年輕人。”
“可昨天突然又給我發了條消息，說是要什麼分為中年組和青年組。”
“您老說說，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听著陸瑾發著牢騷，張之維笑了笑，“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你直接說說，你打算派誰？”
“我嗎？”陸瑾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在陸家早就不管事了。”
“現在陸家當家作主的是陸誠！”
“那小子想讓誰去就讓誰去唄。”
陸瑾毫不在意的說道，緊接著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神警惕的看著張之維。
“等等，你什麼意思？”
“跑到我這里來打听情報了是吧？”
“不行，我都說了，你也必須得跟我說，不然這不公平！”
張之維笑了笑，“張...”
他才說了一個字，便被滿臉不爽的陸瑾猜到了結果，“除了若塵那小子，你其他徒弟呢？”
“總共兩個賽事組，各門各派，都得派人去，你別說你打算自己化妝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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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會不會有些為老不尊啊？”
“你才為老不尊！”張之維笑罵道，眉眼之間卻沒有生氣的意思。
“行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打算派煥金去！”
“趙煥金？”陸瑾有些疑惑，“那小子行嗎？”
“平日里他在你們天師府不盡是干一些管家的事嗎？”
“你怎麼打算把他給派出去？”
“怎麼？家都不要了？”
陸瑾笑著回復道，語氣之中滿帶著調侃之意。
“你才不要了！”張之維說道，“說你丫為老不尊，看來老夫我還真沒說錯。”
“一大把年紀了，行事還如此放浪，我真是羞恥與你為伍！”
“你還計較上我來了？”陸瑾反駁，“整的就像你有多清高一樣？”
“你說什麼？”張之維質問。
陸瑾被這一激，也是徹底放開了來，“我說，別一天天的裝著自己有多清高一樣！”
“咱倆認識將近一百年了，你是啥人？別人心里沒數，我還沒數嗎？”
“這麼說，今日你是要同老夫做過一場咯？！”張之維滿不在乎的問道。
可他越是這種態度，越激起了陸瑾的逆反心理，“打就打，誰tnd怕你呀？”
“想著兩年前，要不是老夫我留手了，你以為你張之維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嗎？”
听著陸瑾不要臉的話，張之維有些被氣笑了，“好好好！”
“太久沒收拾你了，你丫的是愈發分不清大小王了！”
“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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