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這件事情我必須要一個說法，如果公司說服不了我，或者給不了我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
“那麼，我就會自己要！”
張若塵一邊說著，聲音也愈發變得激昂，似乎在堅定自己的信心。
會議室里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所有人的目光在張若塵和趙方旭之間來回游移。
那金屬項圈散發的冷光，亦是在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
趙方旭深吸一口氣，試圖穩住局面。
他微微眯起眼楮，目光在會議室里緩緩掃過，似乎在權衡著該如何回應張若塵的質問。
“若塵道長，你對陳朵的關心我們理解，但這背後有著諸多隱情。”
“陳朵的能力特殊，她曾是藥仙會的實驗品，身上攜帶的能力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項圈，是為了防止她的能力暴走，危及他人，也是為了保護她自己。”
趙方旭的聲音盡量保持平穩，但額頭上還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也不只是因為室內的環境十分悶熱，還是因為張若塵的突然發難而導致。
張若塵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他向前又邁了一步，雙手抱胸，站在趙方旭面前，毫不退縮地直視著對方的眼楮。
“保護？”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保護？一個遙控炸彈戴在她脖子上，這和把她當成囚犯有什麼區別？”
“你們剝奪了她最基本的自由，還談什麼保護？”
張若塵的聲音愈發高亢，情緒也愈發激動，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如果不是馬仙洪馬村長，意外發現了這個金屬項圈的不對勁，給它做了一番手腳。”
“不然的話，現在就算是我找到了陳朵的尸體，你們也能來個死無對證是吧？”
趙方旭額頭上的汗珠愈發密集，他張了張嘴，還想再解釋些什麼，卻被張若塵打斷。
“趙董，你說這是為了保護她和他人，可在我看來，這就是對她的囚禁。”
“陳朵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就不多說了！”
“相信你們心里也明白，她本性單純善良，自從跟了公司，一直盡心盡力的听著廖忠的話，你們卻如此對待她！”
張若塵的聲音回蕩在會議室里，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
張之維眉頭緊鎖，他深知自己這個徒弟的脾氣，一旦認定的事，很難輕易改變。
同時，又因為他所屬地位的特殊性，所以他也知道公司辦事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章程。
于是想了想，他再次上前，試圖緩和氣氛︰“若塵，公司或許有公司的考量，咱們坐下來好好商量，你不是說要公司給咱們一個交代嗎？”
“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要一個交代的樣子！”
“況且……”
張之維說到這兒，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故意偏了偏腦袋。
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明顯，就是一副吃瓜表情的李明。
同時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拍了拍張若塵的肩膀，眼神中也滿是安撫。
張若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一些，但眼中的怒火依舊熊熊燃燒。
“師父，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可公司這樣的做法我實在無法接受。”
說著，他又將目光轉向趙方旭，“趙董，我今天就要一個明確的答復，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陳朵的事情？”
“你懂我說的是什麼，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所以別在這里和我再浪費時間了！”
趙方旭聞言，下意識剛要開口，這時，一直沉默的畢游龍猛地站起身。
雙手重重地拍在會議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文件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他滿臉怒容，雙眼圓睜，惡狠狠地盯著張若塵︰“姓張的，你別太過分了！”
“公司做這些都是為了大局考慮，你以為我們想這麼做嗎？”
“陳朵的能力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她一旦失控，不只是異人界，可能整個華國都會陷入災難！”
張若塵冷哼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上畢游龍的目光︰“為了大局？”
“我問你，你的大局究竟是什麼？”
“陳朵身上的蠱毒是我沒有給她控制好嗎？”
“她就算有什麼要求，你們不能談嗎？”
“還是說你公司曾經做出的承諾全當放屁是吧？”
“好好好！”
張若塵說到這兒，環顧了一下四周，將自己的注意力著重的放在公司的人身上，冷聲說道︰“你們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可一個個的都在這里跟我裝傻子是吧？”
“這麼做真的有意思嗎？”
“啊？！！！”
說著，張若塵又扭過頭來，死死的盯著趙方旭，“趙董，就你們這個態度，其他的什麼我都不想多說，我只問你一句……”
“你還承不承認曾經答應過我的話？”
趙方旭被張若塵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過頭，避開了那熾熱又帶著質問的眼神。
他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更有底氣。
“若塵道長，當初的約定我們自然記得，也從未想過要違背。”
“只是陳朵的情況近來發生了一些變化，我們也是不得已才采取了這樣的措施。”
張若塵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狐疑︰“變化？什麼變化？”
“你們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別想用這些模稜兩可的話來敷衍我。”
這時，會議室的窗外，原本陰沉的天空愈發暗沉，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吹得窗戶“ ”作響，仿佛也在為這場激烈的爭論助威。
室內的燈光在狂風的影響下，又閃爍了幾下，使得眾人的臉色在忽明忽暗間顯得更加凝重。
畢游龍雙手抱胸，向前走了兩步，站到趙方旭身旁，臉上帶著的不悅明顯更重，更壓抑。
“張若塵，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朵的原始蠱出現了不穩定的跡象，我們擔心她會失去控制，這才加強了監管。”
“這一切都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你不要只考慮自己的想法。”
張若塵冷笑一聲︰“不穩定？我之前幫她壓制蠱毒的時候，一直都很穩定。”
“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才導致現在的情況？”
“別跟我說這和你們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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