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幫基的問話也讓吳童的猜測有了答案,就在剛才,他也想問問何雨柱是不是來自內陸,只是不敢開口。
“雇主是誰?”
“呃。”
這個問題,讓陳幫基直接打了一個嗝,心慢慢冷了下來,大腦也開始思考分析起利弊。
如果不說,今天肯定要死,如果說了,死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家人也許能夠保全,最好的結果是來人一旦心軟,也許自己還能逃出生天。
“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你能不能網開一面,放我一條生路?”
何雨柱不給他任何希望“活著你就不要想了。但是,我答應你,只要你乖乖配合,你的家人還能活命。”
失望和絕望的情緒在心中漫延,陳幫基眼前發黑,但他知道,死亡是自己必然的結果,也是最好的結果,過了半晌他才穩定了情緒“好吧,我說。”
組織了一下語言,陳幫基開始緩緩講述“我並不知道真正的雇主是誰,我是從龍頭郎東手中接的活,當時我只知道這艘貨輪來自印渡,向內陸運送貨物”
“等到貨輪到達西區碼頭之後,我找人去探過話,才知道貨物以糧食最多,有五萬多噸。西區碼頭非常忙碌,是東南亞各國和地區貨運的中轉站,也是我們西區堂控制的碼頭,上次在碼頭轉悠,我听到有內陸來的船員說現在內陸很多地方都受了旱災,所以,我想到可能是有商人從國外買糧食賣到內地,根本沒放在心上。”
“所以,接任務的時候我並沒有多想。唉,我錯了,我不該利欲燻心,我不知道這是官方行為。”
想明白的陳幫基悔不當初,何雨柱嘴角上挑,不由想起了一句話內地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就听陳幫基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雇主是誰,但我知道郎東和彎彎的國情局聯系密切,尤其是三處和四處。”
何雨柱點點頭,這話應該不假,三處就是負責海外地區基地的發展、人事和指導,而四處負責情報搜集和人員派遣。
“我知道的都講了,先生,看在我態度好的面上,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都听你指揮。”
看自己講的內容得到認可,陳幫基眼楮中透出期待的光芒,期待眼前人能放過自己,當然,態度一定要表明清楚。
何雨柱笑了,忽然問道“柳玉河是你殺的吧?”
“啊?你怎麼知道?”
話一說完,陳幫基立刻捂住嘴,然後辯解道“不,不,我的意思你怎麼知道柳玉河是被人暗殺的?”
窗簾後,吳童眼眉都立了起來,柳玉河果然是陳幫基殺的,這個小人,竟然如此不講道義。
何雨柱面色淡淡的看著陳幫基,眼神卻有些玩味,而陳幫基訕訕一笑沒有講話,臉色浮現出紅色,這是羞的。
“靚魁安排人到柳家鬧事,半價從柳家人手里買下那棟別墅這事,你也知道吧?”
“這事兒我知道。”
“知道你也不阻止?”
陳幫基臉上羞色更濃,嘴唇囁嚅了幾下,最後說“我殺柳玉河的事情,我估計靚魁知道了,知道我不會出頭,所以他才敢這麼干。”
“呵呵,你們兩個,還真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一樣的無恥。”何雨柱吐槽道。
沒想到陳幫基听了,立刻反駁道“我也不想呀,我也是被逼的,我也要養家人吶。”
陳幫基感覺很委屈,這引起了何雨柱的好奇。
“怎麼回事兒?柳玉河逼你干什麼?”
“唉,柳玉河這個人太貪財,也太摳門了,我堂堂一個堂口的紅棍,每個月竟然只能掙幾千塊錢,四九仔們更少,每個月也就是兩三百元,只比普通的工人多一點。而他柳玉河呢,自當上堂主,死命的往自己口袋里劃拉,買別墅、養女人,對兄弟們吝嗇,對女人卻大方的很,每個月花在女人身上的錢財,比我的收入都多好幾倍。後來,他還喜歡到夜總會獵艷,知道北角麗池夜總會舉辦港島小姐評選,他更是天天去捧場,評選結束後,他又包養了一個排名前十的小姐,為了她一擲千金,送房送車。可是我們這些社團成員呢?一個月累死累活才拿兩三千,一個個還是苦哈哈。我和他提過,要求漲薪,他不僅沒答應,還把靚魁這個莽夫提起來打壓我。只是柳玉河沒想到,靚魁這家伙更加貪財,對他更加不滿。”
“呵呵,所以你們配合默契,一個殺人,一個謀財,差點兒將柳家吃干抹淨,還把他的家人趕出了港島,對吧?”
“我並不覺得做錯什麼,如果再來一次,我依然還會這麼做。”
一切都是為了能過上好日子,並不丟人,如果不是自己膨脹昏了頭惹到了內陸,自己的生活過得不要太好!
每個人都是站在自己的位置考慮問題,這無可厚非,當然,由這種選擇而引起的後果,無論如何自己都得承受,承受不了就只能死亡。
何雨柱沉默著不說話,但是窗簾後面的吳童卻忍不住走了出來。
“堂主,社團中人做人做事要講道義吧?你這謀財害命、自私自利的人,有什麼資格當堂主?”
“啊,吳童,是你。”
看到從窗簾後閃出的人,陳幫基大驚失色,隨後就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目光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還想要保持自己堂主的尊嚴。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厲聲問道“吳童,竟然是你出賣我?”
吳童慢悠悠的走到他的對面坐下嘆道“你高看我了。”
“不是你?”
“呵呵,這三年來我一直都在查殺柳堂主的凶手,如果我知道是你,我早就對你下手了。可惜我不知道,我也是被抓來的。”
“被抓來的?”
陳幫基再次看向何雨柱“這位先生,吳童與這件事牽扯不深,你能不能放過他?”
吳童雖然知道自己沒事,但听到陳幫基這麼說,心里還是感動了一下,對他的殺意都淡了一點兒。
陳幫基替吳童求情,是出于真心還是出于假意,何雨柱並不在意“行了,事情辦完了,也該做個了結了。”
說完,他看向吳童。
“嗖。”
吳童從腰間拔出匕首冷眼看向陳幫基,陳幫基的眼楮立刻瞪大了“童仔,你什麼意思?難道要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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