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幾十里外的房山楊家村,楊明艷娘家則是一片笑聲,在大隊食堂吃完年夜飯,他們回家又每人下了一碗餃子,關鍵餃子餡還有兩種,一種是韭菜雞蛋,另一種則是白菜肉餡。
楊明原摸著肚子一臉的滿足︰“唉,多長時間了,終于吃上了一頓飽飯。”
馬小瑩也學著他的樣子說︰“是呀。艷子現在是真嫁對人了。”
楊明原斜睨了她一眼,不滿道︰“咋滴?你的意思是你沒嫁對人?”
馬小瑩嘻嘻一笑︰“你這話也太酸了,怎麼還吃起艷子的醋了?我當然也嫁對了人,不然,咱們村誰還能像咱們這樣吃上一頓餃子呀?”
他們旁邊,兩男一女三個孩子都樂呵呵的看著他們,覺得很有趣,也覺得很滿足。
楊大林說︰“今天確實是有口福了,誰能想到在這六九天還能吃到韭菜。”
楊母韓小玉今天只吃了兩個餃子就沒再吃,自何雨楓出生後她一直在市里帶外孫,這段時間可是沒少吃好東西,人都胖了十多斤︰
“小瑩說的不錯,咱家艷子現在是真嫁對人了。想起她剛被休回家時,我都感覺她可能活不下去。大清雖然比她大了17歲,但畢竟是城里人,又不需要艷子延續香火,所以大清來提親時,我就答應了。沒想到呀,咱家艷子身體是健康的,結婚幾個月就有了孩子,生下小楓後又有了工作,你們說這誰能想得到?還是老話說的對呀,都說女子嫁人是二次投胎,咱家艷子這都算是三次投胎了,這次總算是投對了。你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艷子,她吃的好穿的好,現在可是發生了大變化,看著就是個城里人。”
楊大林說︰“嗯,有孩子,有工作,艷子是苦盡甘來,在城里扎下根了,大清不錯,做事還算靠譜。”
“那你可錯了,靠譜的不是大清,是他的兒子柱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何家要不是有柱子,大清的日子過得也是一地雞毛,估計現在還在保城給人拉幫套呢。就因為柱子有出息,就連大清現在都不得了,年前還拿到了1級廚師證書,這可是咱們國內級別最高的廚師等級證書。”
她還不知道何大清現在已經算是干部身份,而且還是副科級,等再過一段時間,肯定能真正落實干部身份。
“那孩子確實不錯,就在咱們周圍,誰家的孩子願意有個繼母?他不僅幫著大清再婚,還給咱艷子安排工作,這麼通情達理,難怪那麼有出息。你可交代艷子,要和柱子兄妹真誠相處。”
“知道,咱艷子現在活的很通透,對他們很好,年前還專門花了一個月工資,給他們兄妹各買了一套衣服和鞋子。”
馬小瑩嘆道︰“一下子花三十多塊錢,我想想都覺得肉疼。不過這錢花得值。”
“不用覺得肉疼。柱子在小楓身上花的錢更多,每個月都給兩罐奶粉,這可是有錢都難買到的東西。還經常給蜂蜜、肉、麥乳精,不說別的,就我拿回來的麻雀肉,柱子都給過好多次,每次都沒少過五十只。”
“嗯,有舍才有得,艷子做的不錯。”
從楊家的談話中就能看出,楊家人都是通情達理且知道感恩的人。
剛過完年,司林軍就直接入駐歲豐農場,現在,農場已經正式成為省級農業研究基地,而他的研究方向就是雜交小麥。
“司教授,我給你推薦一種牧草,你可以重點關注一下。”
“何廠長請說。”
“偃麥草。”
何雨柱通過查找空間中的資料才知道有這種草,它與小麥雜交的後代長得最好,所以他直接提出來將這種草列為選擇之一,避免司林軍走太多彎路。
听到這個名字,司林軍的腦海立刻浮現出偃麥草的資料,想了想他說︰“偃麥草算是小麥的野生近緣草。六年前,劉申鄂先生就曾提出,要將偃麥草引種馴化為飼用作物和草坪植物進行研究和應用,三年前,野生馴化成功,偃麥草適合在北方寒冷地區當作飼用草種,也適合當成草坪草種。就是吧,偃麥草的花期比小麥晚,而且是晚了兩個月時間,想要雜交,難度不小。”
“哈哈,司教授,你忘了咱們有大棚呢。”
“哎喲,唉,我還真忘了,真是死腦筋。”
只要提前兩個月在大棚里種植一些偃麥草,調整它的花期,使之與小麥花期相等就可以授粉,只要能做到,那成功指日可待。
司林軍眼楮明亮,憧憬道︰“我本來已經挑選了10種牧草,有了這種思路,我就可以再選擇幾種近緣草,擴大成功的機率。只要五年時間,我相信就會有結果。”
何雨柱通過研究也能理解為什麼需要五年的時間,有的雜交種看著很好,但下一代卻面目全非,所以必須經過三四代的培育,種子真正具備抗干熱風、耐旱、抗病且產量穩定的素質,才能最終確認是不是成功。
時光荏苒,4月18日,何雨柱在京城參加了全國代表大會,正式行使自己的代表權利,同時,他還看到了岳父任青山,現在的他已經調到了人\大監司委,擔任主任委員,級別調整為正部級。
就在會議期間,東沙群島南方三十海里外的公海之上,一艘萬噸級的貨輪正飄浮在海面之上,貨輪發動機內沒有絲毫油料,也失去了所有對外聯絡的工具,活下來的船長和船員就只能听天由命,任由貨輪隨著海浪浮浮沉沉,一直漂了兩天後,才被發現。
十天後,當大會結束後的第二天,何雨柱突然接到電話然後就直入大內。
會議室內只有四個人,除了張民智和馮默其,就只有李領導和更名為糧食部的原食品工業部部長靳慶黎,听完姜部長的講述,何雨柱問道︰
“領導,這次行動,我不希望有任何限制。可以嗎?”
“可以,此次行動被列為絕密,對你沒有任何限制,只為了挽回所有的損失,並震懾潛在的敵人。”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就坐上了開往廣省的火車,三天後到達羅湖。
深夜,一根竹竿被投入深川河,一道身影飄然落在竹竿之上,竹竿迅速漂向對岸,踏上港島土地之後,身影隨即隱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