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黑暗之中,忽然有三四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語氣遲疑中都有著一絲期待,能學鉗工技能,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呀。
“當然是真的。”
易中海斬釘截鐵的說,心里期待得很。
“我願意。”
“我願意。”
這次,說話的人更多了,甚至還有兩人直接坐了起來。
“他媽的,我告訴你們,誰都不準和我搶啊,敢搶我把屎給你打出來。”一聲怒吼聲響起,正是賈小四。
聲音粗暴難听,易中海听了卻是如奉綸音,這個聲音可是他最想听到的,罵聲過後,監舍里就沒有了別的聲音。
“老雜……易中海,你真能收徒弟?”賈小四還有點兒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鉗工車間的方主任同意的。”
“你進來之前真是5級鉗工呀?”
“是。”
“好,只要你收我當徒弟,以後我就罩著你,肯定不會讓其他人欺負你。對了,嚴老三,往那邊擠擠,你這個位置,讓給我師父。”
賈小四很高興,當鉗工可是勞改隊勞改人員向往的,工作量雖然大,但是並不算累,至少比自己天天做鞋輕松,而且考核分還高,甚至出獄之後還能找到一份工作,這樣的好事可不能給別人。
“易師傅,你到這邊來睡覺。”
“好 。”易中海高興的答應一聲,終于不用再聞那麼厚道的尿騷味兒了。
嚴老三,就躺在3號床位,听到賈小四的吩咐,他身體如同一條蟲一般開始向4號位蛄蛹,嚴老三很快變成了嚴老四,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都和他一樣,于是,3號變4號,4號變5號,7號變8號,8號變3號。
李老六雖然躺在8號位,但名字還是李老六,因為這是他真實的名字。
“唉,太倒霉了,我又回來了。”
嘆息一聲,李老六認命似的閉上了眼楮。
日子似乎向好而轉,從這天開始,易中海在獄中的日子恢復了平靜,天天正常按時吃飯、按時上下班,再也沒有被人搶奪食物的擔憂,最起碼每天都能吃個半飽。
而在95號四合院,日子過得也是波瀾不驚。
賈東旭依然沒有找到師父,每天做著1級、2級的工件,只能抽時間向三級工偷師,希望能有所進步。
何大清已經正常上班,廚藝得到了局里全體人員的認可,何雨水得了一輛26式女式自行車,只等五中開學,五中離家不過3公里,騎車用不了多長時間。
林小琴每天早晚一碗藥,沒有一天時間間斷,丈夫雖然進去了,但她對未來反而有了一絲期待。
只是,這種波瀾不驚的日子還沒過幾天,林小琴竟然接到了易中海的死亡通知。
陽歷8月12日,星期日,七夕節。
當午飯剛剛結束,兩名警察和街道辦的王主任走進了95號四合院,走到了中院東廂房前。
“林小琴同志,我們接到勞改隊的通知,易中海在服刑期間,遭遇安全事故,送醫後因搶救無效死亡。遺體在三院,請你到三院為他辦理後事。”
林小琴如遭雷擊,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王主任上前兩步,與警察一起將她攙了起來。
“唉,林小琴同志,節哀。”
王主任看著她飽受打擊的樣子,也很同情,她雖然來95號四合院的次數不多,但對于林小琴,她還是了解的,這就不是個有主見的人,現在猛然受到打擊,肯定會六神無主。
“王主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人怎麼就沒了呢?”
林小琴緩過來後,淚流滿面的問道。
其中一名警察說︰“唉,听說他進去之後,被分到了鉗工車間改造,因為之前是5級鉗工,勞改隊同意他收個徒弟,沒想到這個徒弟做事非常莽撞,在易中海和車間主任談話時,這個徒弟就自己開動機器,易中海發現之後過去制止,因為走得太急,沒及時停下腳步,結果撲倒在機器上,被機器上的鋼筋給刺中胸口,還沒等送到醫院,人就沒了。”
林小琴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京城,但是,畢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又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听過事故經過後哭的怎麼都站不穩。
得到消息的居民們都擠到了中院易家門前,也都听到了警察的講述,听完後個個都頭皮發麻。
鋼筋穿胸,這得多疼呀!
王主任低聲對警察說︰“就林小琴這樣子,她一個人根本沒辦法給易中海辦理後事啊。”
“是呀。看來要找人幫忙了。”
“林小琴,你家和院里誰家關系好?讓他們幫個忙。”
林小琴擦去淚水︰“我丈夫在院里有個徒弟,叫賈東旭。”
還沒等王主任說話,賈張氏大聲道︰“我家東旭可不能干呀,易中海犯罪後,我家就和他家劃清了界線,我兒子明天還要上班,也沒有時間。”
院中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人群中的賈東旭身上,看得她臉色漲紅,他囁嚅道︰“媽,我明天請個假吧。”
“不行,你不能去。你給我回家去。”
將兒子推出人群,賈張氏又扭轉了方向,向人群中心擠去︰“閃開,都閃開。”
賈張氏大喊道,一邊推人一邊從人群里擠到王主任面前,大聲喊道︰“王主任,易中海可是得罪了何家才被抓的,你說說,都是一個院兒的,怎麼能把人往死里逼呢?這事兒就不應該我家東旭出面,應該由何家出錢出力,出面辦理,何雨柱就該給易中海摔盆當孝子。”
王主任怒聲道︰“你胡說什麼呢?”
何大清本來站在人群外面,現在听賈張氏這麼說,不由怒火上撞,罵道︰“賈張氏,你胡咧咧個啥,再胡說八道,老子抽你丫挺的。”
他一邊罵一邊往里擠︰“王主任,各位街坊鄰居,賈張氏絕對是胡說八道。你們很清楚,自始至終,我們何家都沒想過要害人,每次都是那易中海主動害我家,先是給我設下仙人跳,逼我去了保城,接著連續四年昧下了我寄回來的錢,讓我兒子女兒對我很有意見,簡直就是想斷了我們父子之間的情分。他這是得罪我們何家嗎?他這是犯法,而且是嚴重的犯法,難道犯了法就不應該受到懲罰嗎?我們明明是受害者,可是到了賈張氏嘴里,倒成了我們家做了錯事,這是什麼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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