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里,李詩文站在窗戶口看向遠處。
唐景鑠轉動輪椅來到她身邊,“娘子,把窗戶關上吧!船沒事你別吹病了。”
“好。”
狂風暴雨下了一整個上午,街上四處是積水,不少人穿著簑衣打著油紙傘提桶匆匆往碼頭跑,李詩文回頭看去能猜到是什麼事,把手中的油紙傘舉高了點往伢行走。
伢行這會正是一個人都沒有,都在里面打著哈欠或是八卦。
掌櫃認出了李詩文,朝一桌子的伢人吼了句,“都沒事做了是吧?”轉頭笑眯眯出櫃台迎李詩文進門,“東家,樓上請。”
“不了,我來買人,功夫高強的。”
掌櫃看了下門口又看了一眼豎起耳朵的伢人們,“好,這邊請。”
把人帶到後院一個角落,“東家,這段時間有是有幾個人,但都是那個地方來的。”
“那就把不是那個地方來的帶上來。”
“是,只是功夫要很好的只有一個,還是個死倔的。”
“先看看。”
“好勒,把一號房里的人帶上來。”
“是。”
“噠噠噠”
好幾根鐵鏈的聲音成功把李詩文眼神吸引過去。
被拖出來的人頭發結痂打結還遮了個滿臉,一身單薄的衣裳也滿是血跡,被兩個壯漢扔到李詩文腳下,臉上的頭發也散開。
李詩文蹲下左看右看怎麼都眼熟,拿出帕子把他臉上剩余的頭發撥開擦掉比較髒的地方,突然嘴角一勾,“還瞪我?都落到我手上了還不服氣?”這人是以前跟蹤她的那暗衛。
“你想怎樣?”開口的聲音跟以前大不同,沙啞又難听像是被人灌了啞藥治廢了一樣。
掌櫃一雙眼楮瞪得跟銅鈴一樣,“原來你不是啞巴?”
這人是條漢子,被傷這麼重硬是沒吭一聲。
暗衛有氣無力的撇過腦袋直勾勾的看著李詩文。
李詩文站起身用帕子擦擦手,“別這樣看著我,以前讓你做我夫君你不干現在我成親了。”
暗衛微不可察的抽抽嘴角。
“看在你功夫還不錯的份上就買你了,掌櫃把鏈子解開吧!”
“東家,這人放開了咱們伢行沒人制得住,你確定現在就解開?”
“解開吧!走了這麼遠這麼久不還是沒逃出我的手掌心,”李詩文哈哈一笑心中郁悶都散了許多。
“那行吧!”掌櫃見她這麼有信心只能讓下人把鏈子打開。
沒了束縛的暗衛躺在地上轉了轉手腕。
“怎麼?還要叫人來抬你?”
“不用,”只見他巍巍顫顫的爬起跟在身後。
李詩文把人帶到房間,“坐,”從腰間摸出藥和針包。
“不怕我逃跑?”
“你為什麼在這?”這樣的暗衛一般不是會為主子殉葬嗎?
“自然是被人賣到這的。”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追問,我買人是保護我家人的,只要你不做出賣他的事保護好他就行。”
“不是跟著你?”她鄉下那些家人會有什麼危險?
“不是,但你別想逃,”收好縫合的針給他撒上藥用布包好。
銀針包還沒收好身側就傳來風聲,右手捏住揮來的拳頭抬腳就往人肚子上一腳,“砰砰砰”房里的東西應聲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