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鑠突然開門讓趴在門上的花雲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此時鼻涕眼淚的抬頭看向院中,沒看見丫丫直接往房間沖。
護衛一腳踹在她膝蓋上把人摁在地上。
“把丫丫還給我。”
李詩文這爆脾氣來,手上的鍋鏟扔給唐景鑠把身上的圍裙解開往旁一甩,抓著站在原地的何予祁就開揍。
“還你妹,,,怎麼做人父母的?被你倆這養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長大,老子就活該操心這些屁事,瑪德,老子一輩子憋屈勁全在你身上了,,,”
于良駿第一次看見她發這麼大脾氣,嘴里含著水傻傻瞧著這一幕。
聞人嵐走過來推了推他,“相公,相公?”一臉尷尬的用帕子給他擦嘴角的水漬。
“咳咳,,多謝娘子,”于良駿接過帕子轉過身子收回目光。
唐景鑠扛著鍋鏟斜了他一眼,“你沒見過的多著呢!”暗戳戳的摸著李詩文以前揍過的地方去炒菜。
“你做的飯能吃嗎?”
“那讓護衛做?”
“總,,比你做的好那麼點吧?”
“那可不一定,畢竟我娘子喜歡吃我做的飯。”
又被這人秀一臉的于良駿有些無語,“娘子,勞煩讓你的人先做一頓飯。”
“沒問題,就是秋月她們沒做過這邊的菜,到時候做得不好吃別嫌棄。”
“能吃就行。”
兩刻鐘後,
李詩文手上、臉上都沾著血從地上站起來,一腳踩在何予祁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听清楚,你被我揍這麼久,她有關心你一句?”
何予祁艱難的移動腦袋看向花雲,見她還在掙扎著要丫丫心頭不失落是假。
李詩文走過去一掌劈在花雲後脖子,整個院子都清淨了,所有人耳邊嘈雜聲一空感覺耳朵都舒暢不少,接過聞人嵐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看向地上的何予祁,“你想怎麼辦?”
何予祁疲憊的閉了閉雙眼,“不知道,”能不能先給他治傷?他感覺全身骨頭都斷了。
“等你想清楚了再給你治傷。”
就這樣,何予祁夫妻倆躺在院子里聞著飯菜的香氣,堂屋里面四個人正商量要準備的事宜。
聞人嵐在一旁听著不得不佩服李詩文的膽量。
唐景鑠給李詩文剝好兩只螃蟹放到她面前,“娘子別擔心,這利國利民的好事能干的。”
“就掛于大哥名號我在背後分銀子就行,你也別想著折騰,家里那座山還沒弄好。”
唐景鑠訕訕一笑,“知道了。”
“明天我先去找三哥商量一下看由誰牽頭。”
“行,那丫丫怎麼辦?”
“通知舅舅舅媽讓他們來接,藥婆就跟著丫丫。”
“那讓護衛去買個做飯的婆子。”
“嗯。”
于良駿夫妻倆吃完飯就走了。
李詩文把客人送走後用鞋尖踢了踢何予豪,“廢物,沒本事還帶著人跑,給你個忠告,她這身子不養好以後很難再孕。”
何予祁本能的躲避,此時又餓又渴嘴里嚷嚷著,“四表妹,我以後不敢了,你說讓爹娘來接人我听到了,就按你說的來。”
李詩文收回要踩下去的腳,“你最好是,管好你的人,管不好我會讓她一直躺在床上。”
“好,但你得讓她每天見到丫丫。”
“現在帶著她從這里滾出去。”
護衛跳出來把人抬起往外走,“二表少爺,主子在村里租了另一戶房子,這段時間你們就住里面不能出門,飯菜會讓人送到過去,,,”
李詩文歪頭看向被拖走的兩人深呼一口氣胸前才沒那麼悶。
唐景鑠走過來攬著她肩膀,“好了,娘子不氣,明天要去見三哥不得先準備準備?我去準備帶給三哥的禮物你去書房規劃一下,紙筆我幫你準備好了。”
李詩文白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她趕鴨子上架也是真。
唐景鑠搓了搓手指笑得一臉寵溺,“不是你自己先答應的嘛?”
花雲是在天黑時醒來的,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丫丫,連床上這麼大個受傷的活人都沒看見。
不過她走到院門口剛拉開門就被護衛攔住,“你們現在不能出這個屋子,有什麼想問的去問二表少爺。”
“求求你讓我去看看丫丫吧!”
花雲扯著護衛袖子跪下一臉淚眼婆娑。
護衛沒答應她的話,直接揪著她的後領子把人拽回房間,“你們夫妻先把事情商量好了再說吧!”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就差沒掛鎖了。
花雲爬起來撲到門上雙手捶門,“他在哪兒?你們倒是讓我見他呀!”
躺在床上的何予祁滿臉失望,整個心髒好像被針扎般密密麻麻刺痛,“我在這。”
坐在地上嗚嗚哭的花雲身子一僵,驚訝的抬頭朝床上看去,卻看到一張親娘來了都認不出的臉,忙爬起來小跑過去,“四表妹怎麼能把你打成這樣?好歹你也是她表哥,我們得快點想辦法躲開這里的護衛出去,也不知道丫丫怎麼樣了。”
“吃食送進來了,先吃東西吧!在爹娘來之前咱們倆不能出這個院子。”
花雲听到爹娘呼吸一窒,隨後尖叫出聲,“怎麼可以這樣?我不回去不回去,,”說完後起身要去收拾行李。
何予祁痛苦的看著這一幕握緊拳頭心有不甘,明明以前那麼文靜的人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李詩文听到他們這邊的匯報也有些驚訝,吃完晚飯後帶著唐景鑠來到小院,看著抱著行李正在逃跑的花雲直接一把迷藥撒下去,把人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這才給何予祁換藥接骨。
“她這是生病了,回家少讓你娘跟她接觸最好另外找個地方蓋房子,多給她些關心,這個病沒法根治,迷藥有三天的效果這期間我試著配藥看看。”
何予祁剛好點的身子听到花雲這副模樣是生病了,驚訝的抬頭問李詩文,“她這樣真的是生病了?不是要離開我?”
...這該死的戀愛腦,李詩文白眼一翻,“但她不喜歡你也是事實,你只是她暫時的棲息地。”
甩開他的手皺眉看著他,“按理說你也不缺銀子花,怎麼會弄成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