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慣例是流放。”
李詩文點點腦袋有些明白花雲為什麼會出現在牙行了。
“娘子,一會先去小院還是先逛逛?”
“肯定先逛逛。”李詩文見這男人一刻都舍不得遠離她翹了翹嘴角,“你這樣不怕人說你斷袖?”
“只要是娘子怎麼說都行。”
“嘴真甜,學到不少。”
“那娘子想不想嘗嘗?”
李詩文擋住要湊過來的腦袋,“謝絕,我從小不喜歡糖,趕緊吃早膳吧!”
唐景鑠沒佔到便宜嘟囔一句坐直身子,余光見李詩文已經沒對他防備了又快速湊過去在她臉上吧唧一口。
“有傷風化,”
“兩個大男人成何體統,大清早的在窗戶,,”一個書生經過這里看到這一幕用袖子擋住臉快速小跑著走了。
李詩文一臉僵硬的抽抽嘴角。
“噗呲”
唐景鑠輕笑一聲給她夾了個包子,“別管他。”
伙計對這邊頻頻回頭一臉八卦,櫃台里的掌櫃看得直搖頭,就算是姑娘也不能這麼,,
飯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這里跟幾年前倒是沒什麼變化,”就是鋪子不是熟悉的那間,差不多都換了老板。
剛開春街上的人並不多,李詩文走進一家糧食鋪子,“伙計,黃豆咋賣的?”
“兩位是外地人吧!豆子二文一斤,以前是一文一斤這幾年不知道怎麼這麼多人要豆子所以就漲了些。”
“很多人家都做豆腐嗎?”
“那倒不是,咱們本地有一家豆腐坊他們要得多,還有就是咱們在鄉下收不了多少豆子,好像每次都有人能提前一步把豆子收走,來點嗎?”
“來點,五百斤吧!”
“好勒,”伙計本能的答應痛快,反應過來後有些不敢相信的又問一次,“五百斤?”
“你沒听錯,送到悅來客棧,”李詩文把里面打量一圈大致記下了米價,付了銀子後就出了糧食鋪子。
“主子?”靳左雙手提著早膳快步走到兩人面前,“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
“沒看錯,我準備逛逛再去找你的,還是住當初那個小院子嗎?”
“是的,現在過去?我沒趕馬車出來。”
“沒事,走吧!”
“噯,你們這是成親了?”這還在大街上呢!摟摟抱抱合適嗎?
“嗯,鋪子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不好也不差,天氣冷的時候生意好些。”
“吩咐下去讓人多做豆腐乳,這邊消耗不了還有其他地方要。”
“好。”
來到小院這里還是跟以前沒什麼區別,幾個熟悉的護衛從里面出來,看到李詩文有些驚喜。
“主子。”
“不必多禮,我會在這邊待一段時間但不會住這里,你們該什麼就干什麼。”
“是。”
“主子,你吃早飯了嗎?一起吃點?”他買的都是咽人的東西不知道主子吃不吃。
“我們吃過了你們吃。”
“灶房有粥,我去端過來,”主子走後他們很少每天都在家,所以把婆子辭退了。
最後李詩文也跟著喝了兩口粥。
“主子,你們不住這去哪兒找你們?”
“現在還沒定下來,你去幫忙打听一下那個村里離海邊最近?”
“這個不用問我知道,魚港的海蟹村是離海邊最近的,但那邊漲潮時經常出人命,你不會想住那邊吧?”
“有可能。”
“不行,漲潮就是這幾個月真的危險,要不你們熱天再去吧?”
“別著急,我們又不住沙灘,還是有機會跑的,那邊人多嗎?”
“不是很多,畢竟有了點銀子都搬走了,只剩下些沒銀子的或者老人舍不得的,對了,那邊的縣令好像跟主子你的名字很像,叫李詩廣。”
“...那邊這幾年沒什麼政績?”
“還別說,是有,圍著海邊堆了石頭堤壩,但上頭沒撥銀子做工的人也少行動起來沒那麼順利,據說那邊的銀子全靠縣令一個人硬撐著,衙門比臉還干淨,,”
李詩文跟唐景鑠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對方眼里的無奈。
“可苦了這位縣令。”
“那可不,難得一見的好官而且來這時才剛滿二十,可惜,,”
靳左一臉可惜的搖頭讓唐景鑠終于忍不住伸手給了他一個後腦勺,“蠢死你得了,就沖這名字你不該來信問問嗎?”
靳左一手捏著餅子一手捂著後腦勺有些委屈,“真,,,跟主子有關系啊?”
“你主子的親哥,你說呢?”
這話一出桌上的護衛們都一臉懵,有反應快的把餅子塞巴塞巴嘴里端著粥。
“主子,我吃好了去鋪子里了,”
“我也吃好了,”
“...”
靳左一個都沒拉住,蹭的一下站起有些手足無措,“主子。”
“沒事,把早飯吃完。”
“我已經吃好了,這就去調查,”誰還吃得下啊?誰能料到主子還有讀書人?而且還這麼厲害,只是,,
靳左走後桌子上只剩下夫妻倆個。
“把人都趕走了,這下開心了?”
“嘿嘿,娘子這都看出來了?不過,我說的也是事實,他這不純純的蠢蛋麼?”
李詩文捏著餅子塞進他嘴里,“還吃不吃了?不吃就走,”真以為她能在這里待上一天?
“好勒,”不住這啥都好說,直接從凳子上抱起李詩文往外走。
“把你能得,快放我下來。”
“我帶娘子去看看咱們在這邊的鋪子。”
“鋪子不都是你跟盛嘉朗一起開的麼?去干啥?去火鍋鋪子吧!”
“哼,火鍋鋪子不是你跟于良駿開的麼?不去。”
“...”
把人直接抱去了伢行。
李詩文雙腳沾地抬頭看著來過的伢行,“這也是你倆的鋪子?”
“如今這是你一個人的鋪子,對了娘子,成親這麼久你還沒給我銀子花過,我兜里比你身邊的護衛還干淨,”唐景鑠拉著她的袖子委屈巴巴看著她。
“對不起,這事是真忘了,你怎麼不早點問我?”
“我想看看娘子什麼時候能想起來,現在看來娘子一點都不關心我,每次跟鄭工他們喝酒都掏不出銀子,,,”
李詩文薅了薅他後腦勺,“可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