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栗氏一聲尖叫,“喝,我喝。”
李詩文起身好心情的把婆子叫進來,“來人,把三夫人的吃食和藥都端過來喂下。”
“是。”
“有什麼事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四姑娘。”
非得鬧一通威脅一通才喝藥,李詩文走之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如果你消停些,我會讓下人帶你出門逛逛。”
剛喝了點粥的李栗氏偏過腦袋不看她,“你最好一直把我囚禁在這張床上。”
李詩文笑得沒心沒肺,“沒問題啊!”
應完瞥見床上的人面色一僵大笑著背著手出門,來到山上監督香干、鹵香干的制作,天氣冷了這兩樣要得比平時多了些。
“娘子心情這麼好?”
“是啊!收拾了三嬸鋪子里要的貨這麼多能不高興?”
“現在外面出了五花八門的香干,估計咱們這個貨以後只能供自家鋪子咯。”
“嗯,沒事,咱們又不靠這一個香干賺銀子,對了,第一批冬季菜差不多了吧!讓丁成帶人去運下山,再讓人給水清鎮所有有點銀子的人家都送一份,連帶兩斤木炭。”
“那我就吩咐五妹夫去干這活了?”
“他不去誰去?”二叔只管悶頭燒,除了自家和舅舅家要的再就是上工的這些人要的再無其他人定。
“好勒,娘子啊!做豆腐乳這鹽消耗有點大,就算咱們能托關系弄到也經不住這用得越來越多,”主要是死貴,不知道這價錢劃不劃算?
“等房子建好了我自會想辦法?”
“走私鹽?這可不行,被發現了要砍頭的。”
李詩文見他擺手又搖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想什麼呢!不是你想的那樣,以後你就知道了。”
“啊!!呵呵,好吧!我先去找全俊一趟。”
“嗯。”
今年這一年過得特別快,但總得來說還是干了不少大事。
晚上一家人吃飯時,二丫突然開口,“爺奶,大伯大伯娘,四妹,我們準備回古州城過年。”
“你都差不多要生了,別折騰了吧?”照顧了孫女這麼久李老太都有些舍不得人走。
“還差兩月呢!不礙事,這麼久沒回去爹娘也惦記金寶。”
“可是,,”
“正好要買年貨了,我送他們回去,”李詩文扒完一碗飯又添一碗。
李老太被李老頭拉了一下,“好吧!那你得保護好孕婦孩子。”
“成。”
“你成親這麼久了怎麼不見你懷孕?讓布大夫給看看你們倆。”
“家里這麼多孕婦還不夠你操心?走了一個不然讓大姐住家里?”
“再多幾個都能忙過來,何況就多你一個,不會是你自己偷偷配藥吃了吧?別怪我沒提醒你,藥吃多了小心影響以後,到時候想要孩子都懷不上。”
唐景鑠心虛用余光瞄了一眼李詩文,見她這麼淡定他也強裝鎮定下來。
“懷不上這不是還有三哥、五丫、老六?三哥再不找媳婦就成老光棍了,老六也可以先相看了,別盯著我這里,”李詩文給老太太夾了一筷子新出的苦瓜。
唐景鑠︰...他二十四就不是老光棍,三哥才二十一就成了老光棍,這區別要不要這麼大?
“你們沒一個听話的,”為了讓老三相看花了多少心思?可他就是閉口不談。
“此言差矣,喏,听話的不是都在麼?”李詩文說完用沾滿油漬的嘴喏了喏听話的二丫和五丫。
“誰說她們了?我是說你和你哥。”
“哦,確實有那麼點,現在操心老六吧!”
見李詩文油鹽不進李老太氣得有些難以下咽,狠狠瞪了一眼吃得香的李老頭,“吃吃吃,你還有心情吃。”
“又咋了?”
“剛剛沒看見這丫頭我說一句她說十句的樣子?”
“你又說不過她,為啥還要揪著不放?”
“你,,都是你們慣的。”
李老頭搶回她手上的碗,“反正我不會討嫌的往上湊。”
“好好好,壞人全讓我一個人當了,”氣憤不已的李老太扔下碗轉身給二丫收拾起回程的行李。
馬車里,
“別擔心,這胎妥妥的男娃,”李詩文放開捏著的手腕收好藥枕。
一直有些悶悶不樂的二丫在這一刻眼神都明亮了,“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不,,不是,,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呀!就是心思重人敏感,想知道直接問我不就行了?”
“我就怕萬一,,”
“沒有萬一,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閨女。”
“嗯,金家也養得起。”
李詩文雙手抱胸看著她一臉嬌羞,“喲,這才成親多久?這就把你收買了?當時是誰一直別別扭扭不肯的,,”
二丫听她這一長串嚇得忙捂住她的嘴,“噓,你別亂說話,你金師兄還在外面呢!那時是我年少不懂事,你要記到什麼時候去?”
“哼,能記一輩子去,誰叫我記憶力好。”
“到古州城我陪你逛成不?你可別翻舊賬了。”
“得看我嘴嚴不嚴,”李詩文手指挑開簾子看向前方的金鐵。
“去銀樓的消費我全包。”
李詩文這才一打響指,“成交。”
下一瞬馬車里就響起金寶的哭聲,李詩文被嚇得有些傻愣,反應過來忙從兜里摸出一 金子塞到她懷中,哭聲瞬間戛然而止,姐倆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落腳處自然是小兩口的小院子,李詩文一眼就把這里打量完,“家里多了兩口人,你們這院子小了。”
“知道了,會考慮買大點的,先別看了,把東西放好去看二老。”
“你的地盤听你的。”
等三人提著禮物來到金家時,里面有個跟金老太有幾分相似的姑娘。
李詩文不動聲色的朝他們打招呼,見小兩口熟絡的跟那個姑娘打招呼就知道不陌生。
金老太歡喜的拉過二丫,“詩秋,你們可算回來了,哎呀,肚子都這麼大了,真好,,”
跟兒媳婦說完後才轉頭看向兒子懷中的孫女,最後才招待李詩文,“讓你見笑了,有段時間沒見她們還怪想的。”
“那是自然。”
“這位是我娘家佷女秦呤,這段時間一直是她陪我說話,她也經常去找她們玩,都是熟人。”
李詩文不瞎,相反看人還有幾分眼力,笑著喝了一口熱茶跟她打了個招呼,“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