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逍遙丹你就覺得你贏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小夭不屑道。
“你大可以把是我下藥的事捅上朝堂,看到底有沒有人信”
“不如咱們賭一個,我能不能讓 在朝臣發難前把藥戒掉”
“戒?”𠤖好像听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譏笑起來“我知道你毒術高明,只可惜,逍遙丹無藥可解,而且戒不掉”
“你怎麼就肯定戒不掉”小夭嘲諷的掃了掃𠤖。
“從來沒有人戒掉過”𠤖肯定道。
“我見識逍遙丹,比你可早多了”
𠤖不屑的嗤笑一聲“我要是你,就不會去嘗試給西炎王戒藥,而是趕緊想辦法籠絡朝臣,屯兵,待時機成熟取而代之”
小夭唇角微勾,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向面前的男人“你想誘我造反,我偏不按你想的走,我知道你在朝堂上還有其他黨羽,等我將人一網打盡,送來與你一同上路”
說完,小夭徑直轉身走出了地牢。
……
“長王姬,王後……回皓翎了”
意料之中的事,小夭並無意外,只揮了揮手道“隨她去吧,後宮的事暫由 妃管理”
“褚族長求見”
“宣”
門推開,褚澤進到書房給小夭行了禮後用目光掃了掃左右的人。
“能否請長王姬屏退左右”
小夭凝視了褚澤片刻,而後抬手屏退了屋里的人,當書房只剩兩人時,褚澤小心翼翼的看向小夭,試探性的問道“長王姬,恕臣冒昧,您是否……要反?”
說完,褚澤死死地盯住小夭的面容,不敢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然而小夭卻面色平淡,只勾了勾唇角,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連你都覺得我要反了”
褚澤摸不準小夭的心思,語氣有些虛浮道“陛下的病久久不愈,朝臣多有猜測”
“讓我听听,猜了什麼?”小夭一臉淡然道。
“這一月,陛下朝會愈加顯得的精神不濟,您一向精通藥理,為陛下醫治許久卻是越治越病,實在引人深思……”
聞言,小夭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每日不定時發作藥癮,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淤青,都是發作的時候磕的,藥癮是逐漸消了,但人看著卻是日漸消瘦,如今能上朝還是她用提神的藥吊著的結果。
“還有呢?”
褚澤咽了咽口水,有些磕巴道“眾人皆知您從入朝起便與陛下不睦,如今陛下沒有後嗣,又無力朝政,大權旁落,您如今把持朝政,又有後嗣,分明是……意圖篡位”
“說的真是有鼻子有眼的”小夭語氣嘲諷道。
“長王姬,陛下到底……”
“你只要知道,我沒有做任何傷害陛下的事”小夭直接干脆的打斷了褚澤的話“但只怕我給出什麼說法,那些朝臣都不會信的,所以我也不想亂費口舌,等陛下的病好了,一切自然迎刃而解了”
“是”褚澤躬身應道。
“下去吧”
“臣告退”
褚澤走後,小夭手扶著額頭支在桌子上,眼底帶著幾分嚴肅,如今現在連褚澤都懷疑她要反,更別提那些早就和她不對付的朝臣了。
……
深夜,燈火通明的歌舞坊中,一間包廂聚集著一眾大大小小的朝臣,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麼。
“各位大人,最近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誰人不知她長王姬精通藥理,編寫醫書造福百姓,如今陛下一個風寒,讓她治了一個多月都沒好,反而越治越病”
“她趁此機會把持朝政,培養黨羽,誰知道下一步準備干什麼?陛下可是她的兄長啊,為了她的狼子野心,竟如此滅絕人性”
“我西炎千年基業,決不能毀在一個女人手里!”
“趁著陛下還沒有慘遭毒手,各位大人齊心協力,定要將叛臣誅殺!”
眾人一陣義憤填膺的樣子,此時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幾位大人,此事說的容易,但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並無實證”
“哼”其中一人冷哼一聲“事情已經這麼明顯,還要什麼實證,只要明日朝會我們能在眾人面前坐實她意圖篡位,百官合力定能將她推下朝堂!”
這時,一道冷冷的嗓音響起“只怕還不夠”
眾人的目光立馬聚集到那人身上“此話怎講?”
“長王姬如今在朝堂的勢力不容小覷,若是一擊不中,在場的諸位只怕都要落得和𠤖大人一樣的下場,所以我們一定要做好兩手打算”
“怎樣的兩手打算”一人焦急的問道。
“我們幾家合力,明日圍了長王姬府,一旦朝堂發生變故,立馬綁了她的夫君和兒子,逼她下位!”
“有道理!”眾人立馬附和。
次日,天邊泛起白肚時,朝臣們陸陸續續進入大明殿,內室,老桑正在為 整理著朝服。
“陛下看著精神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