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看著防風邶的眼楮,嗓音中帶著幾分顫抖︰“是我,最大的獲益者是我, 沒有子嗣,一旦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如今把持朝政的我,便是最有可能坐上王位的人”
“不會的, 會相信你的”
小夭閉了閉眼,口中溢出一聲自嘲的嗤笑︰“ 登基還不到十年,朝上就出現一個與他並尊之人,若是和睦倒也算了,入朝第一日,我竟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與他不睦,妄我自詡智謀過人,國無二君的道理,我竟都忘了”
“ 到底怎麼了”防風邶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神情嚴肅了幾分。
“中了一種禁藥,是一種會虧空人的身體,泯滅人的意志,讓人淪為行尸走肉的慢性毒藥”
小夭眸色微凝,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朝堂上的情景,小夭看向防風邶,嚴肅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我留一千紫金衛在府上,一切塵埃落定前你和虞兒不要出門,二,你帶虞兒離開秩邑城,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氣氛驟然壓抑,防風邶知道,作為 倒台的最大獲益者,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沒人會听解釋,人們只會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真相,一旦東窗事發,就算小夭不想反朝臣也會逼到她反。
“我哪兒也不去”
小夭眼眸微動,然後握住防風邶的手︰“好,等我回來”
……
“陛下,雨季將至,往年漕運河漲潮嚴重,以至堤壩損毀,為防洪災泛濫,臣請奏即刻命人在雨季前對堤壩加以修繕”
“漕運河內史”
“臣在”
“盡快啟程查看堤壩損毀程度,統計修繕所需的人手和需要采購的材料,褚氏族長”
“臣在”
“負責物資運輸”
“臣領旨”二人異口同聲道。
朝會結束,朝臣們三三兩兩的走在紫金宮前的階梯上,時不時回頭看看身後巍峨的宮殿,一陣長吁短嘆。
“漕運河內史本就是褚澤的人,這麼好的肥差又落到褚氏口袋里”
“誰讓人家上面是長王姬,不過你們發現沒,今天長王姬一直越過陛下直接下令,最近的政令蓋的也都是長王姬印”
某人一點,眾人頓時如醍醐灌頂︰“前不久陛下說感染了風寒,直到今日我看陛下還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朝政全落在了長王姬手里”
“今年新的官員任命名單,我推薦上去的一個都沒中,離戎氏推薦的人倒是無一踩空”
“這西炎,怕是要變天了”
許多人都在失望中陸續離開了紫金宮,而有極個別膽子比較壯的,直接繞後到了 的書房,守株待兔的堵住了剛吃完早飯的 。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