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去選更好的生活”小夭眼底含著淚,有些艱難的開口道。
    聞言,相柳瞳眸微顫,而後緩緩轉過身,沉聲道︰“不要學我”
    說完,相柳握了握拳,抬腳向外走去,然而他走出門外,回過身卻發現玟小六就跟在他身後半步的位置。
    相柳轉過身繼續向外走去,走出院子,玟小六依舊跟在相柳身後,相柳帶著幾分克制道︰“你今晚不打算在家睡了嗎”
    “不打算”玟小六低著頭,悶聲道。
    相柳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而後趁著夜色帶著玟小六乘毛球飛回了營地,玟小六進到相柳營帳後,一眼便看到了書桌邊緣已經涼掉的飯菜,相柳也下意識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還沒想好說些什麼,玟小六便已經上前將飯菜端走了。
    相柳看了看玟小六離去的背影,最終也沒有追上去,而是回身坐回到榻上,開始閉目養神。
    廚房中,守夜的伙夫抱著自己的鍋鏟窩在一個角落打著鼾,迷迷糊糊間,伙夫看到面前似乎亮起火光,立馬一個打挺坐起身。
    當看清楚面前的人後,伙夫有些心有余悸的抹了抹臉,苦著臉道︰“六哥,這大晚上你能不嚇人嗎”
    “對不起,沒想吵醒你,我就想熱個飯菜”玟小六一邊吹著柴火一邊道。
    伙夫揉了揉惺忪的眼楮,抬頭看去︰“這兩碗怎麼看著這麼像白天你給軍師炖的肉啊……”
    “他沒吃,正好我晚上沒吃飯,便直接拿來熱了吃”說著,玟小六將碗放入鍋中,然後蓋上鍋蓋開始靜靜的等候。
    “軍師這可是頭一回不吃你做的飯”伙夫下意識驚詫,然後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六哥,我是說……”
    “最近事多,沒胃口挺正常的”玟小六坐在灶台前,看著面前燃燒的柴火,語氣很平淡,好像是在對伙夫說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不吃我吃,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可不能浪費”看著鍋蓋開始被蒸汽頂的發響,玟小六熄滅了柴火,而後小心翼翼的端出鍋里的碗,用力吹了一口上面升騰的煙。
    “你先回去睡覺吧,等會兒我吃完自己收拾”
    “啊?”伙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玟小六,是個人都知道玟小六雖然喜歡下廚,卻最討厭洗碗,而她現在居然說要吃完飯自己收拾碗筷!
    伙夫上下打量了一下玟小六,只見玟小六滿臉淡然的坐在原地,捧著飯碗就開始若無其事的吃了起來,伙夫雖然疑惑,但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退了出去。
    等伙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那一刻,玟小六的淚水便滴入了手中的飯碗里,同時拿著筷子將混著淚水的飯菜大口往嘴里塞去,一邊塞一邊逐漸顫抖起來。
    吃完後,玟小六抹了抹眼淚,然後將碗筷隨手扔在水桶里,熄了火光後從廚房走出往相柳的營帳方向去了。
    回到營帳後,玟小六看到相柳在榻上打坐,也沒說話,就輕手輕腳的從床位爬了上去,而後背對相柳躺下開始睡覺。
    玟小六躺下後,原本閉目打坐的相柳眼楮睜開了一下,黑眸意味不明的動了了動,而後又重新閉上。
    第二日,伙夫看著水桶里沒洗的碗,捂著臉嘆了口氣……
    之後很長一段日子,玟小六都呆在軍營里一步也不出去,每天除了在藥房配藥坐診之外,也不再給相柳做飯,相柳也沒主動跟玟小六說過話,玟小六也算第一次體會到同床異夢的滋味,一來二去連洪江也听說了這件事,百忙之余路過了一趟藥房。
    “听說你跟相柳吵架了?”
    “沒有”玟小六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挺稀奇,第一次看你這麼硬氣,這麼久了還不道歉”
    聞言,玟小六不禁扯了扯嘴角,道歉?道什麼歉?承認她是因為跟涂山  出去待了一晚上所以沒回軍營?
    “所以義父是來勸我跟他認個錯的?”
    “沒有”洪江立馬道︰“我肯定不能連個前因後果都不知道就來勸你認錯,萬一是他的錯呢”
    “他沒錯,我的錯”
    玟小六不是不知道這是自己的錯,只是這個錯她是真的不敢認,不然就是把    往死里害。
    “你不用說氣話,他平日里在軍營說一不二慣了,我是知道的”
    “義父這事兒您不用管了,我們兩個自己解決吧”說完,還不等洪江反應過來,玟小六便直接抬腳走出了藥房。
    ……
    涂山  返回清水鎮後,腿腳剛恢復的    便找上了俞府的門,涂山  接待了他後十分認真的開口道︰“如果陛下還是為防風邶的事而來,請恕我無能為力”
    經過上次一事,    也清楚了防風邶並不是涂山  能被調動的人,不然也不會在涂山  後面放箭。
    “我是為相柳的事而來”
    “涂山氏只做生意,不會參與勢力紛爭”
    “我並沒有要你一定站在西炎這邊的意思,而是想借地界一用”
    聞言,涂山  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你想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