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小夭神情散漫,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偏偏就是這副樣子令涂山篌愈加的怒火中燒。
“可真有你的,一邊勾搭著九命相柳,一邊還和涂山 糾纏在一起”涂山篌咬牙切齒的看著小夭,言語中滿是諷刺之意。
然而小夭听後卻是嘲諷的嗤笑一聲,滿是戲謔道︰“原來王後壽宴那天你也在啊,這是坐在哪個冷板凳上啊,搞得我都沒看見你”
“你!”
“你再跟我東拉西扯這些廢話拖延時間,我現在就送你去跟防風意映團聚”小夭嗓音冷肅的打斷了即將發作的涂山篌,眼中帶著些不耐煩。
涂山篌喉中一梗,唇瓣氣到發顫,猙獰的眼神似要將小夭瞪出兩個窟窿,然而涂山篌越是面目猙獰,小夭便越是泰然自若,用一種慵懶又散漫的眼神靜靜的凝視著涂山篌。
二人就這樣僵持了片刻後,涂山篌終于扛不住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幾乎是用盡全力從牙縫中擠出一字︰“好”
就在涂山篌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小夭指尖輕抬,門應聲而來,夜風帶著絲絲涼意,從門口吹到涂山篌身上,吹起他衣袖的同時,也將他最後的自尊吹的粉碎。
小夭依舊保持著慵懶的坐姿,漫不經心的沖涂山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涂山篌雙拳緊握,指尖幾乎嵌進肉中,眼中的憤恨,不甘,沮喪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眼眶逐漸泛起猩紅。
“你跟涂山 到底什麼關系”
聞言,小夭唇角微勾,冷漠的嗓音中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他如今為我做事,是我的人,若是日後他出了任何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找你”
……
次日一早,小夭乘馬車回到了赤宸將軍府,卻沒想到被管家告知赤宸回了赤宸寨,不在將軍府的消息。
站在院中的小夭揚了揚頭,隨後自嘲的笑了笑︰“是我疏忽了,母親和我都不在,他又怎麼會留在這里”
見狀,苗莆趕忙上前詢問道︰“小姐,那咱們是回青丘還是回西炎”
小夭唇瓣輕抿,低頭思索了片刻,開口道︰“去百黎”
赤宸寨中,赤宸坐在榻邊,手中拿著一個孩童玩的撥浪鼓,輕輕的搖晃著,听著撥浪鼓發出清脆的敲打聲,赤宸眼眸微動,片刻後又變作幾分落寞,默默將手中的撥浪鼓放回了一旁的搖籃中。
就在赤宸獨自出神之際,門口突然傳來幾聲突兀的敲門聲,因為赤宸寨平日里並無人踏足,以至于赤宸下意識警惕,迅速起身嗓音凌厲道︰“誰!”
門外沉默了片刻,而後傳出小夭平靜的聲音︰“父親”
聞言,赤宸愣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恍惚,似有些不敢確定的開口輕喚道︰“小夭?”
“是我”小夭輕聲回道。
听到小夭的回應,赤宸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快步上前打開房門,當看到小夭站在門口時,赤宸眼眸微顫,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你母親呢”
見到赤宸的第一時間,小夭雙手交疊,屈膝向赤宸恭恭敬敬的行了拜禮,赤宸見狀趕忙伸手扶住小夭的手,將她扶起。
起身後的小夭一邊同赤宸向屋內走去,一邊開口道︰“涂山氏的老夫人突發急癥,我受邀前去診治,順道來看望父親”
說話間,小夭進到屋內,看到里面依舊是自己剛出生時的擺設後,睫毛微顫,伸手拿起搖籃里的撥浪鼓,輕搖了搖。
赤宸聞言明了的點了點頭,溫聲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跟相柳一起回來的”
聞言,小夭撥弄撥浪鼓的動作一頓,眼中劃過一絲意外道︰“相柳回辰榮了?”
赤宸坐回到榻上,微微點頭︰“听洪江說是昨日夜間回的軍營,你要去見見嗎”
小夭唇瓣輕抿,沉默片刻後將手中的撥浪鼓扔回到了搖籃里,坐到赤宸對面搖了搖頭,委屈的癟了癟嘴︰“我才不去,他老欺負我”
小夭的話讓赤宸下意識一愣,隨後不禁低頭輕笑道︰“你自小靈力高強,毒術和醫術也算名震大荒,連我都懼上三分,偏那九命相柳是百毒不侵之軀,也算生來克你”
“每天毒也毒不倒,打也打不過”小夭賭氣的努了努嘴,垂眸間,看到搖籃旁擺放擺放整齊的各種孩童玩的玩具,眼眸微動,染上幾分異樣的情緒,片刻後,緩聲道︰“這些東西,父親還留著呢”
聞言,赤宸下意識順著小夭的視線看向那些玩具,又立馬回避的收回了眼神,眼眸微垂,隨後有些刻意的岔開了話題道︰“你今晚要住下嗎,我著人去置辦東西”
“不必了,青丘還有些未處理完的事,處理完了我也該回西炎了”小夭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沖赤宸微微屈膝行禮。
見狀,赤宸下意識伸出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片刻後,轉為一句柔聲叮囑︰“路上小心,有什麼事就寫信回來”
小夭微微頷首作為回應,隨後轉過身帶著苗莆向門口處走去,赤宸眼眸微顫,靜靜的看向小夭離去的背影,直到小夭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處,才緩緩收回了目光,緩緩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
小夭走後,並沒有返回青丘,而是給涂山 留了一封信後徑直返回了西炎,然而小夭的馬車剛到西炎城門口,便見 不知何時已經等候在了城門口,見小夭的馬車出現,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小夭走下馬車看到 後下意識向 身後看了看,卻沒有看到西陵珩的身影,于是疑惑道︰“母親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