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來不及了！”
清風猛地轉身，額角暴起的青筋像蚯蚓般瘋狂跳動，汗水順著他緊繃的下頜線砸在地上，濺起細小的塵土。眼前的人群早已亂成一鍋粥，玩家們的驚呼、村民們的哭喊、孩子們的哭鬧混雜在一起，像一根無形的針，狠狠扎著他緊繃的神經。
“都他媽別亂跑！不想被抹得渣都不剩的！都給老子听好了！”
他這一嗓子徹底豁出去了，胸腔里翻涌的權限威壓順著聲音炸開，如同夏日晴空劈下的炸雷，在每個人耳邊轟然炸響。那是屬于高階權限者的威懾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制力，瞬間壓下了所有騷動。正在推搡的玩家僵住了腳步，抱頭哭泣的村民緩緩抬起頭，連趴在地上嚎啕的孩子都被嚇得抽噎著閉了嘴。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地落在了清風身上。他原本那雙總是帶著些許散漫的眼楮，此刻卻布滿了血絲，仿佛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壓迫，使得他的眼球都快要凸出來了。那血絲在他的眼白中肆意蔓延，如同蛛網一般，將他的眼楮緊緊纏住。
而在那血絲的掩蓋下，他的眼楮里正翻涌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情緒——焦灼和決絕。這種情緒如此強烈，以至于僅僅是看著他的眼楮，就能讓人感覺到心頭發顫，仿佛被他眼中的情緒所感染。
清風根本無暇顧及周圍人的反應，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奔跑。他的語速快得如同連珠炮一般，讓人幾乎跟不上他的節奏。他的手指緊緊地指著腳邊那個散發著淡藍色幽光的金屬盤子，仿佛那個盤子是一個可怕的惡魔，稍一松手就會撲上來將他吞噬。
盤子的表面，數字正在瘋狂地跳動著，每跳動一下，周圍的空氣似乎就會變得更加冷硬一分。那數字的跳動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又仿佛是某種恐怖的東西正在從數字的縫隙里拼命往外鑽。
“看見這玩意兒沒？”清風的聲音因為急促而微微發顫，但他的每一個字都異常清晰，仿佛是用盡全力喊出來的，“它在倒計時！不是爆炸！是比爆炸恐怖一萬倍的東西！”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恐懼和絕望。周圍的人都被他的話嚇得臉色蒼白，有些人甚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似乎想要離那個可怕的盤子遠一些。
“這是從我們拆掉的老系統窩里漏出來的！”清風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憤怒，“那是污染流——沾上就徹底沒了！連復活點都救不了！懂不懂？連你在這世上存在過的痕跡都得被抹干淨！”
最後一句話像一塊巨石砸進平靜的湖面，人群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那金屬盤子發出的 “滋滋” 嗡鳴，和周圍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聲在空氣中回蕩。站在最前排的玩家臉色 “唰” 地白了，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撞到了身後的人，卻連道歉的力氣都沒有 —— 復活點救不了？那豈不是意味著…… 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
旁邊的賣菜大娘手里的菜籃子 “ 當” 掉在地上，綠油油的青菜滾了一地，她卻渾然不覺，只是睜大眼楮看著地上的倒計時，嘴唇哆嗦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幾個年輕玩家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武器，手指卻抖得厲害，連劍柄都握不穩。
“現在！听老子指揮！” 清風的目光像刀子般掃過人群，從嚇得腿軟的客棧小二，到面無人色的賣菜大娘，再到那些強作鎮定的玩家，“老人孩子！npc！全給老子躲進客棧地窖！擠死也給老子擠進去！別管東西了！命最重要！”
他頓了頓，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聲音陡然拔高“玩家！等級超過 10 級的！會遠程技能的！全給老子爬到屋頂上去！就剛才老子修的那個破屋頂！還有旁邊那幾間！視野開闊的地方全佔滿！”
“不會遠程的！力氣大的！” 他的目光落在幾個身材壯碩的戰士玩家身上，“去給老子搬東西！石頭！木頭！所有能擋路的玩意兒！全給老子堆在村口！快！動起來！誰他媽敢磨蹭！老子先把他扔出去擋災！”
死亡的威脅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每個人的喉嚨，沒人敢再猶豫。剛才還混亂的人群像是突然被注入了強心劑，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所有恐懼。
“快！听英雄的！” 一個留著絡腮胡的玩家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拉起身邊嚇傻的同伴就往客棧跑。
“小二！快帶路！去地窖！” 賣菜大娘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跌坐在地上的小二，拖著他就往後廚沖。
“大娘您慢點！我來扶您！” 一個穿布衣的女玩家趕緊上前扶住踉蹌的老人，朝著後廚的方向趕。
“等級高的跟我來！上屋頂！” 一個舉著法杖的法師玩家高喊著，率先沖向客棧的木梯，動作快得像一陣風。
“力氣大的跟我走！村口那邊有廢棄的磨盤！” 一個肌肉虯結的戰士玩家拍著胸脯喊道，身後立刻跟上來十幾個同樣壯實的玩家，朝著村子入口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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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瞬間像被捅了的馬蜂窩，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哭喊聲、催促聲、急促的奔跑聲、搬運重物的摩擦聲、木梯的吱呀聲亂成一鍋粥，卻又帶著一種詭異的秩序 —— 每個人都在朝著活下去的方向拼命。
客棧小二連滾帶爬地在前頭帶路，一邊跑一邊抹眼淚“地窖在…… 在後廚最里面…… 快…… 快跟上……” 他的褲腿被剛才的混亂劃破了一道大口子，膝蓋上磕出了血，卻感覺不到疼，滿腦子都是 “快躲起來” 的念頭。賣菜大娘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護著懷里的小孫子，老臉漲得通紅，腳下卻絲毫不敢停歇。幾個頭發花白的老村民互相攙扶著，跟在後面，嘴里不停念叨著 “菩薩保佑”。
玩家們則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撥。一撥玩家手腳並用地往屋頂爬，木梯被踩得 “咯吱咯吱” 作響，仿佛隨時都會散架。有人嫌爬梯太慢，直接踩著窗戶框往上翻，動作敏捷得像猴子。清風剛才修好的那片屋頂很快就站滿了人，連房檐邊都擠滿了半個身子探出去的玩家，手里緊緊攥著武器，緊張地盯著村口的方向。
另一撥玩家則沖向了村口。那里堆著不少廢棄的雜物斷成幾截的柵欄、腐朽的木樁、蒙著厚厚灰塵的石碾子，還有賣柴火老頭停在路邊的獨輪車。“推這個！這個沉！” 一個玩家指著半人高的石碾子喊道，幾個玩家立刻圍上去，喊著號子使勁推。石碾子在地上摩擦，發出 “轟隆隆” 的巨響，碾過地面的雜草，留下深深的轍痕。有人把賣柴火的獨輪車掀翻，抱出里面的柴火捆往路口堆；有人扛著斷裂的木樁往石碾子後面塞；還有人甚至跑回自己住的小屋，把門口的水缸都推倒了，滾著缸體往村口趕。
混亂中，黎瓷卻站在原地沒動。她就站在清風身邊，素白的手指輕輕按在腿側，目光平靜地掃過眼前的一切慌亂奔跑的人群、瘋狂跳動的倒計時、遠處屋頂上攢動的人影，還有村口那邊越來越高的 “防御工事”。
她腿側的弒規則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凝重，開始微微發燙，那溫度透過粗布褲子傳過來，像一道微弱的暖流，卻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鋒芒。這把跟著她出生入死的武器，似乎早已和她的心跳同頻，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傳遞出力量。
“污染流什麼特性？” 黎瓷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到清風耳中，打破了他的沉思。
清風臉色難看地搖搖頭，手指快速在空中劃過，似乎在調動權限探查“純粹的規則湮滅！不講道理的那種！它不是物理攻擊，也不是能量沖擊，是直接湮滅存在本身！別說是人了，就算是石頭沾上，都得化作虛無！” 他嘗試著調動權限感知更遠處的動靜，眉頭卻皺得更緊，“範圍很大！速度太快了！我們新手村這點防御…… 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話音剛落，他猛地抬起雙手，掌心凝聚起一團淡金色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亮，帶著權限特有的神聖感，順著他的手臂流淌而出，朝著村口的方向蔓延。
“嗡 ——”
一道半透明的淡金色光幕在村口緩緩升起，像一道無形的牆，將整個村子籠罩在里面。光幕上流淌著細密的符文，那是權限力量構築的防御屏障，足以抵擋高階怪物的沖擊。屋頂上的玩家們看到這道光幕，頓時發出一陣低低的歡呼，緊繃的神經似乎放松了些許。
然而，歡呼聲還沒落下，異變陡生！
那道看似堅固的金色光幕剛穩定下來，下一秒，就像是被無形的巨力撞上，光幕表面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符文在裂痕中瘋狂閃爍，發出淒厲的哀鳴，卻根本無法阻止裂痕的蔓延。
“ 嚓 ——”
一聲輕響，淡金色的光幕如同破碎的肥皂泡般瞬間潰散，化作無數金色光點，消散在空氣中。連一絲漣漪都沒留下，仿佛從未存在過。
【警告！權限屏障遭遇絕對湮滅屬性！無法抵抗！】
【污染流速度75 虛擬公里 分鐘！】
【預計抵達時間000358…57…56…】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清風腦海中炸響，他猛地後退一步，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噗” 地一聲吐出一口血沫。強行構築屏障被瞬間沖垮的反噬讓他氣血翻涌，眼前陣陣發黑，連站穩都有些困難。
“媽的！” 清風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他知道污染流厲害，卻沒想到厲害到這種地步 —— 連權限屏障都能瞬間湮滅，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怪物？
黎瓷靜靜地看著村口那道瞬間崩潰的金光，又低頭看了看地上只剩下不到四分鐘的倒計時，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她甚至沒有去看踉蹌的清風，只是緩緩抬起手，抓住了自己右腿的粗布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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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粗布褲腿從膝蓋處被狠狠撕開，露出了底下光潔細膩的大腿肌膚，以及肌膚下那道緊貼著的薄刃 —— 弒規則。薄刃表面流轉著一線死寂的黑光，像是凝固的夜色，又像是最深沉的虛無。
“頂不住，那就切開它。” 黎瓷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褲腿撕開的瞬間，她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手指輕輕拂過那道薄刃。
話音還沒在空氣里完全消散，腿側的弒規則突然 “嗡” 地一聲輕顫，像是沉睡的猛獸被喚醒。邊緣那線死寂的黑光瞬間活了過來，在刃身表面瘋狂流轉，速度快得幾乎連成了一片光帶。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股力量凍結了，明明是夏末，卻讓人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仿佛連呼吸都帶著冰碴子。
“切開？” 清風剛被權限反噬震得頭暈目眩，听到這話，瞬間瞪大了眼楮，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大姐！那是規則湮滅！不是肉塊！你用刀切？切空氣還是切概念？這玩意兒連權限都能吞，你一把破刀能頂個屁用！”
他感覺自己快被這女人的莽夫勁兒噎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硬剛？這不是送死嗎？可看著黎瓷那平靜到近乎冷酷的側臉，他又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 他太了解這女人了，一旦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切，留著等死？” 黎瓷眼皮都沒抬一下，右腿緩緩繃緊，腳尖輕輕點地，整個人的重心微微下沉，像一張正在慢慢拉開的硬弓。肌肉線條在她白皙的肌膚下微微隆起，充滿了爆發力，仿佛下一秒就要射出致命一箭。
腿側那道薄如蟬翼的黑光無聲無息地從肌膚下滑了出來，長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不再是之前緊貼腿部的小巧彎刃，而是瞬間化作一道足有丈許長的恐怖黑線！它懸浮在黎瓷腿前，沒有刀柄，沒有護手，就是純粹的、凝練到極致的切割意志。
光線經過它時，像是被黑洞吞噬，連一絲反光都沒有留下，只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絕對的、令人心悸的真空裂痕。那裂痕周圍的空間都微微扭曲著，仿佛連世界的規則都在這道黑線面前瑟瑟發抖。
“嗡 ——！！！”
弒規則完全顯現的瞬間，地上那個一直穩定跳動的 g005 靶盤突然像抽風一樣瘋狂蹦 起來！原本平滑的金屬表面劇烈震動，發出刺耳的 “滋滋” 聲，仿佛隨時都會散架。靶盤中央的電子眼里，倒計時數字開始瘋狂亂竄，一會兒跳到兩分鐘，一會兒又跳到一分鐘，甚至還出現了負數，徹底沒了章法。
【000211…10…09…】
它連最基本的報警提示都顧不上了，只剩下純粹的混亂代碼在瘋狂閃爍，像是被更高層次的凶物嚇破了膽，連系統邏輯都開始崩潰。
“媽的！” 清風看著那道懸浮在半空的黑線，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仿佛有無數根針在扎著後腦勺。那道黑線明明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卻讓他從骨子里感到恐懼 —— 那是一種源自靈魂的威懾，比剛才的污染流還要直接，還要霸道。
他知道黎瓷這瘋女人是真敢干。更知道新手村這點破防御在那湮滅洪流面前，連紙糊的都算不上。地窖里的人能不能活，全看這女人這一刀能不能創造奇跡了。
“頂住！都給老子頂住！” 清風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涌的氣血，朝著屋頂上那些探出頭、臉色白得像紙一樣的玩家嘶吼，“遠程！技能！照著村口外面！給老子往死里砸！別管效果！砸出動靜來！把那破污染流的注意力給老子引偏一點點也行！就算是拖延一秒鐘！都他媽給老子砸！”
屋頂上的玩家們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剛才權限屏障被瞬間湮滅的場景他們看得一清二楚，那可是清風大佬的權限啊！連這都擋不住，他們這些低等級玩家的技能又能頂什麼用？可听到清風的嘶吼，求生的本能還是壓倒了恐懼 —— 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得拼命抓住！
“砸啊！給老子砸！” 一個舉著長弓的弓箭手玩家咬著牙，強行穩住顫抖的手，拉滿弓弦，一支燃燒著火焰的箭矢 “嗖” 地射向村口外的虛空。
“法師！別愣著！火球術！寒冰箭！有什麼扔什麼！” 一個穿著法袍的玩家高喊著，雙手快速結印，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在他掌心凝聚，雖然顫顫巍巍，卻還是被他狠狠推了出去。
“毒藤纏繞！”
“風刃！”
“閃電箭！”
一時間，客棧屋頂跟過年放炮仗似的熱鬧起來。五顏六色的低階魔法和箭矢密密麻麻地朝著村口外的虛空甩了過去，場面倒是頗為壯觀。只可惜，這些技能剛飛出村口沒多遠，就開始出現異常 —— 火球沒等落地就自己 “噗” 地炸開，化作一團火星消散；冰箭在半空就開始融化，變成一滴滴水珠滴落；毒藤剛從地里冒頭，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碾成了齏粉；風刃和閃電箭更是連漣漪都沒激起，直接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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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場面混亂又滑稽，像一群孩童在對著空氣扔石子。可屋頂上的玩家們沒人笑得出來，每個人都在拼命釋放技能，哪怕知道沒用，也不想放棄這最後的掙扎。他們的魔力值在快速消耗，體力在快速流失，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卻依舊咬著牙堅持著 —— 多撐一秒，地窖里的人就多一分希望，自己也多一分活下去的可能。
與此同時，村口那邊搬東西的玩家也拼了老命。那個壯得像熊的戰士玩家 “熊霸天下” 正臉紅脖子粗地吼著“再加把勁！把這磨盤推過去！堵死路口！” 他的臉漲得像豬肝色，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每推一步都要發出一聲悶吼。
旁邊四個玩家合力推著沉重的石磨盤，磨盤底部和地面摩擦，發出 “嘎吱嘎吱” 的刺耳聲響，火星都快擦出來了。“轟隆隆 ——” 石磨盤終于被推到了村口唯一的小路上，穩穩地立在那里，像一座小山。
“快！把柵欄堆上去！” 熊霸天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指著旁邊的破柵欄喊道。幾個玩家立刻沖上去，抱起斷裂的柵欄往石磨盤後面塞。有人把賣柴火老頭的獨輪車整個掀翻，連車帶柴一起堆上去；還有人跑回村里，把路邊的石墩子、廢棄的農具都搬了過來，亂七八糟地壘在上面。
很快，村口就壘起了一道將近兩米高的 “垃圾防線”。石磨盤在前，柵欄和木樁在中間，柴火和雜物在後面，雖然看起來搖搖欲墜，歪歪扭扭，卻凝聚了所有人的心血。幾個玩家還在拼命往上堆東西，哪怕知道這玩意兒可能連一秒都擋不住，也想讓它看起來更堅固一點。
清風根本沒指望這些破爛玩意兒能擋住湮滅流。他看著屋頂上不斷炸開的技能光芒，又看了看村口那道滑稽的防線，深吸一口氣，雙掌猛地拍在地面上！
“【最高權限指令能量匯聚！實體重構！目標村口防御工事！強制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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