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城。
城郊糧倉。
“定方,還是你這一招好使,就在他宇文化及家門口堵著,不給糧草都不讓他出門。”
“這也就堵了一天,他也就乖乖交出糧草了。”
裴元慶看著正在裝車的糧草,滿臉笑意。
“三將軍,屬下倒是覺得宇文化及答應的太容易了。”
“他連宇文成都的面都沒見到,就將糧草全部交與我們了,如果我們趁機跑了,怎麼辦?”
甦烈卻是憂心忡忡。
不時還檢查一下糧草的質量。
可是無論是糧食還是草料,質量卻是出奇的好。
而且宇文家的人也只是站在一旁,也不管你拿了多少。
儼然一副,你愛拿多少就拿多少的態度。
不對,事出反常必有妖!
宇文化及和飛虎軍之間,可是有著血海深仇。
他不可能突然大發善心。
如果面對仇人,能夠這般慷慨。
那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拿出去多少,遲早會原封不動地拿回來。
甚至還會賠上一些利息。
“定方,會不會是你多想了。”
“宇文成都就關押在飛虎軍中,他插翅也難飛!”
裴元崢一臉輕松地拍了拍甦烈的肩膀。
“對啊,關在飛虎軍中,應該是萬無一失啊。”
“宇文化及為了宇文成都的性命考慮,也不敢強攻啊。”
甦烈心中安慰自己。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畢竟他現在只有宇文成都這一個兒子了,為了他,宇文化及也不得不妥協。
少頃。
飛虎軍中一名年輕校尉上前稟告。
“甦將軍,我們這些車都裝滿了,算起來,也有十萬石了。”
言語之中,有些興奮。
這十萬石糧草,都是自家副帥,空手套白狼得來的。
“這麼快就裝了十萬石了?”
“你小子以前怕不是在這里看糧倉的吧,手腳這麼快。”
甦烈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瞞甦將軍,卑職以前確實是在這看守糧倉的。”
“後來征討瓦崗,我們才被調走了。”
听到甦烈的夸贊,那名校尉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撓了撓頭,說出了實情。
“你原先是江都的駐兵?”
聞言,甦烈臉色也是猛然一變。
他終于明白自己的擔心是源于何處。
飛虎軍的前身本就是由征討瓦崗的軍隊改編而來。
雖然其中忠于宇文家的嫡系,已經被清除干淨。
但是還是有不少將士,是原先江都的駐兵。
換言之,都曾歸屬于宇文化及統率。
而宇文化及若對這些人以利誘之,難保沒有人會叛變。
“三將軍,今日看守宇文成都的是哪一位偏將?”
甦烈轉身,面向裴元慶,急問道。
“好像是李明,李將軍吧?怎麼了?”
裴元慶微微皺眉,說出了答案。
“他可曾是江都駐軍?”
甦烈追問道。
“你這麼一問,我想起來了,他以前好像還真是江都的駐軍。”
裴元慶微微思索,最後點了點頭。
可是得到答案的甦烈,卻是心涼了半截。
“三將軍,速速回營。”
“李明可能要叛變!”
說完,甦烈直接翻身上馬,向著飛虎軍軍營疾奔而去。
裴元慶也只是愣了一秒,隨即也是抓緊跟上。
對甦烈的判斷,他還是無條件選擇了相信。
......
江都軍大營。
十五萬江都軍在操場之上已是集結完畢。
宇文化及已是褪下朝服,躬擐甲冑,站于高台之上。
而其身邊則是站著一錦衣少年。
其貌不揚,身形瘦弱。
對于這般場面,也是顯得有些害怕。
“各位將士,我,宇文化及,為官數十載,忝居上柱國之位,為大隋也算是鞠躬盡瘁。”
“可當今皇上,楊廣,昏庸無道,已不可再輔。”
“而秦王楊浩,德才兼備,可繼承大統。”
“故,今日舉兵,絞殺楊廣,另立新君!”
宇文化及在一番慷慨激昂的動員之後,隨即向身旁的錦衣少年單膝跪下。
“參見皇上!”
有了宇文化及帶頭,十五萬將士全部跪倒在地。
“參加皇上!”
而原本靦腆的錦衣少年,也是被眾將士的山呼海嘯嚇了一跳。
只是,他馬上發現,他們竟是在跪拜自己。
旋即,臉上的恐懼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所代替。
那是初次品嘗到權利滋味的喜悅。
楊浩也是沒有想到。
他這個秦王,原本是在大隋皇室中,最被人瞧不上的。
可是誰又能想到,竟然有一天自己可以奪了二伯的皇位。
做皇帝!
“咳咳!”
只是楊浩的美夢還沒做多久,就被宇文化及的一聲咳嗽聲擊碎了。
他轉頭一看,便看到宇文化及正用著怨毒的眼神狠狠盯著自己。
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的任務。
于是,趕忙對著還跪在原地的十五萬將士大聲喊道。
“各位將士,快快請起。”
“今日事成,各位極為龍興之臣!”
至此,十五萬將士才從地上站起,高呼萬歲。
就在這時。
宇文智及卻是從後方繞到了高台之上。
附在宇文化及耳邊,耳語道︰“兄長,成都已經救出來了,我們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
聞言,宇文化及也是深吐了一口氣。
“呵呵,裴元崢這小子,想以成都的命來要挾我,卻不想想,江都是誰的地盤!”
“等著吧,你們拿走的十萬石糧草,都會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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