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這,不是嫂子吧。”阿軍看了看胡六安身邊的安然,疑問道。
“朋友,朋友。”胡六安急忙解釋清楚。
“嘿嘿嘿嘿。”阿軍沖著胡六安笑的有點低俗。
“小二呢,還好嗎?”胡六安裝作不知情向阿軍打听消息。
“你不知道小二發生什麼事,?”阿軍驚詫不已的看著他。
“他怎麼了?”
“他被人打斷腿,還在醫院里躺著呢。”
“誰干的!”
“十三刀唄,不是他是誰?”阿軍的臉上沒有傷心,反而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他住在哪里的醫院?”胡六安裝不知情也要裝得像模像樣,按照人之常情他當然得關心魏小二。
“我也不知道。”
“你怎不去看看小二?”
“我連他在哪都不知道,我去哪看。再說,我在小二眼里只是個讓我來就得來,讓我走就得走,無足輕重的小嘍�@K 挪輝諍蹺胰ヴ蝗У此 !卑 歡系姆 爬紊⑴ br />
“你看你,都坐上寶馬,還無足輕重。”
“軍哥面子大,萊奧哥特意讓我送他過來吃酒。”阿強也上來為阿軍擺顯一下。
“莢奧?”
“就是王永建,小二住院,如今他是我們的老大。”
“阿東呢?”胡六安裝著什麼都不知情,繼續問道。
“阿東呀,天天在家里睡了吃,吃了睡。”阿強立即接上話,被阿軍狠狠瞪了眼就立刻止住不說。
阿東放出來的消息讓胡六安暗自驚詫,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沒反應,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吃喜酒的人,不多呀。”胡六安看了看四周,轉移話題。
“苗苗都二婚,上次吃過她喜酒的人這次還會來?我看呀,那是不可能的。”阿軍看了看人數少的可憐,撇嘴說道。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有人對著前方駛來的黑色奔馳喊道。
奔馳車裝飾著大紅花,並沒有像意大利人婚車那樣裝飾上白花,也許不想讓人聯想到殯儀車,不吉利。
意大利婚車都往往綴著白花,象征著純淨,欣賞,真誠。贈送白色鮮花象征為接受者的生活帶來輕松愉悅和陽光明媚。
邁出車門的苗苗,看到他們就過來熱情的打招呼“安然,阿安,阿軍,大家好大家好,你們到里面坐呀。”
孫明亮看了看稀少的人群皺了下眉,也是堆起笑臉過來給大家一一分煙。
胡六安隨著人群和安然一前一後走入酒樓,他看到就是大廳懸著些紅色的氣球,貼著張大大的瑌~鄭 揮惺裁幢鸕幕榍觳賈謾 br />
大門口進入左側木桌,有人在收份子錢。
“你送多少,我們送一樣的數額。”安然悄聲問著胡六安。
“三百千里拉?”
“嗯。”安然從口袋里掏出錢讓人記上名字,數額之後,拿過裝著喜煙喜糖的袋子撿著臨門的桌坐下。
胡六安也是送上份子錢後坐到安然身旁沒話找話說“你,都,還好吧。”
“還好呀,天天上班,你呢?”
“我,也好。”
相互交換問候之後,倆人又陷入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終于胡六安打破沉默說“有空,來酒吧玩嘛。”
“來看你們秀恩愛呀。”安然笑著說,不過笑的很努力。
“哪有,哪有。”
幸虧,此時開始上菜,緩解他們尷尬的氣氛。
酒席,客人勉勉強強坐滿三席,還有半席他們自己坐著,可孫明亮卻是訂了十桌酒席。
從進門開始,孫明亮就是鐵青著臉,喝喜酒的人來的這麼少,估計收的份子錢還不夠付菜肴酒水的費用。
為了節省開支,婚宴還沒開始孫明亮就去和酒樓老板商議去掉一些還沒來得及準備的菜肴。
而且更過分的是孫明亮讓飯館老板將桌上的人頭馬都撤下換成啤酒,節約成本。
涼菜的味道倒是不錯,醉鳳爪對于胡六安來說比《天香樓》做的還好吃。
烤鴨也是皮脆香酥,吃了還想吃。
就在此時,酒樓服務員端上餐桌大盆的海鮮炒面,份量之足足夠十個人吃飽。
胡六安夾面條的時候看到安然坐著不動,就先把面條夾給她。
“謝謝。”
“吃飽的面條上這麼多,看這樣子估計也上不了多少菜。”胡六安笑著說道,緩和下緊繃的氣氛。
果然不出所料,酒尚未過三巡。
新郎新娘沒過來和大家打招呼,就直接過來勸酒,一般來說酒勸完婚宴也就結束。
新郎新娘勸過長輩親戚那桌酒席,倒也沒遇到什麼刁難,大家拿到各自分到的香煙,勸酒只是個流程而已。
接下來就是輪到阿軍那桌,幾杯酒下肚的他特別興奮,嘴里塞滿吃的對著新郎嚷著“喝啤酒怎麼可以,換人頭馬換人頭馬!”
“我老公酒量不好,你就高抬貴手放過吧。”苗苗笑著對阿軍說,雖然笑得有點勉強。
“對對對,大哥,發財發財。”孫明亮也是賠著笑遞過包香煙,雖然笑里滿滿的都是厭惡。
“大喜的日子怎能不喝酒呢?”阿軍接過香煙依舊坐著夾著菜吃,面對著孫明亮遞過來的酒杯不理不睬。
“阿軍,意思意思一下。”苗苗看在眼里不禁皺了下眉,不過還是微笑著說。
“啤酒我喝不下了,我要喝人頭馬。”阿軍端著空酒杯搖頭晃腦的看著孫明亮。
“我人頭馬喝不了,我們就算了吧,意思意思。我敬你一杯,大哥。”孫明亮端著啤酒的手沒有放下,還是堅持的對著阿軍。
“誰說喝不了人頭馬?!”
“我,我,我,酒量不好。”
“酒量不好,你結什麼婚。”阿軍冷冷的看著孫明亮。
孫明亮繃出來的假笑漸漸消失,呼吸開始不均勻。
“軍哥,打通關習俗︰勸酒被人阻擾停頓就得用香煙來換取通過),我敬你一杯。”苗苗從孫明亮手里拿過包香煙送到阿軍面前低聲說道。
“怎麼,看不起我呀,我的面子就值包煙?”阿軍挑釁的眼神斜對著孫明亮,手也不接苗苗遞過來的煙。
“不是的,大哥,我是真的喝不了酒。你看,我都臉紅的不行。再說,他們桌還在等著我們勸酒呢。”孫明亮強忍怒火指著另外酒桌的賓客和阿軍說道。
“你不喝,那我喝,人頭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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