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陳信抗拒道︰“我從未想過此事,我來這里僅僅只是為了修煉,絕對不是別有所圖。”
說起來,陳信確實是有一些別的想法,但確實不是想拿人家的島主之位。
關飛海這邊,卻確實是真心實意相讓的,要說之前見到陳信的時候,他肯定是有所警惕的。
只是這次在給陳信觀看當年的影像資料之前,關飛海又詳細的觀摩整理了一番,不提當年關家老祖的風流瀟灑,胯下多少仙子侍奉這件事。
只說那關家老祖和何金龍之間的關系,讓關飛海重新審視了自己。
難道遇到那些,性格不那麼惡劣的強者,就非要互相警惕敵視嗎?
如果明知道自己不如別人,硬著頭皮去提防競爭,難道就一定能收獲好的結果嗎?
關家老祖能有何金龍作為助力,難道自己就要之後一直提防著這何金龍的傳人?
最終關家老祖,從歷史中吸取了許多的建議,觀史確實是有用的,很多時候都是可以有樣學樣的。
最後關飛海思考良久之後,終于下定決心將唯脈島交于陳信。
這其中最重要的考量還是,到達了登仙境的他和關飛海,即便是權力再大,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平時真正能做的,也依舊是在仙樹內修煉,雖能經常體驗駕馭其他修士,凌駕于萬千修士之上的快感。
但略過這些之後,只剩下了無盡的唏噓,就算是整個唯脈島都听從號令又如何,依舊只是在島上等死而已,喊了這麼久的抗擊萬法邪修,實際上能做的真的太少太少了。
倒不如直接以這個島作為契機,與宇內亮聯起手來,他是真正的變數,是值得投資的存在。
與關飛海相比,陳信就有些小人之心了,至少陳信這會還以為,這關飛海是假意試探自己呢。
實際上這老頭,是真正動了這心思,想將唯脈島贈予陳信了。
“我只求修煉飛升,不求號令其他人,便是九州大陸也是如此,道友到了九州大陸打听打听,何人听說過我宇內亮?”
“就是九州大陸,我也從未稱過什麼帝,當過什麼王,九州大陸名義上的最強者是陳信,我宇內亮只是一個隱士罷了。”
陳信順帶著,還給關飛海灌輸了一些別的東西,這樣等關飛海到了九州大陸,應該就不會追著陳信問︰“為啥九州大陸無有宇內道友的傳說,只有一個叫陳信的天帝啊?”
“道友,我這是真情實意,絕非是假意試探!”關飛海直言道。
陳信也直接回應道︰“道友,我也未說假話,我真的沒有興趣,成為島上之主,如果道友真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幫忙的話,我絕對會幫忙的。”
“就像道友說的那樣,我在唯脈島修煉,便會庇護唯脈島上的修士,這一點還請道友放心。”
“唉,看來道友志不在此,我也就不強求了。”關飛海見陳信果真沒有什麼企圖,心中又是遺憾又是開心。
遺憾于沒辦法讓宇內亮欠下一個真正的大人情,開心于陳信後面說的那番話。
“道友,既然話都說開了,這唯脈島的一些事情,我也可以幫忙處理一下,唯脈島上有什麼敵人,道友跟我說說吧,我絕對不會手軟。”
關飛海道︰“要說島上有什麼敵人,那只能是萬法老賊了,除他之外嘛,其他人倒不是不配與我們為敵,主要是能了解到唯脈島的人,還能跟我們做敵人,那除了邪修也沒其他人了。”
“只要邪修了解到了唯脈島,那一切也就都完了。”
“唯脈島滿打滿算,就是算上道友,咱們也才三個登仙境修士,寰宇殿的修士一來,咱們恐怕也抵擋不住。”
陳信點點頭,而後又問道︰“那不知唯脈島是用的什麼方法,瞞住的這件事,人最是難管了,惡毒的人哪里都會有,僅僅只是靠良心,可沒辦法讓島上的修士們保持忠誠,我看唯脈島上的人,不少都經常外出,他們若是不幸有人落入邪修手中,豈不是要出賣此地?”
“道友是怎麼解決關于九州事情的呢?”關飛海反問道。
陳信笑道︰“我直接不告知他們此事,他們完全出不了九州。”
“倒也確實是個辦法,只是唯脈島上資源畢竟還是太少,不讓修士們外出,到時候整個島上都陷入貧瘠之中不說,還容易滋生內亂。”
“還好我關家老祖有辦法,傳下一種秘丹,只要吃下這些的修士們,不開口向他人提起關于唯脈島的事情,那便不會有事情。”
“原理如此,這種辦法倒是不錯。”
關飛海道︰“只是也終究有一些限制,像是登仙境的修士,便能夠免疫這種丹藥,將藥力排出體外。”
“既然都能夠修煉到登仙境,應該對唯脈島也不會有什麼企圖,所以這種事情倒也不必擔憂。”
“唉。”關飛海嘆了口氣道︰“要說之前,倒的確是這樣,不過天下之大奇人異事何其多也,確實是會出現一些特殊之人,不得不服後來者啊。”
“來,坐下慢慢說。”陳信帶著關飛海,在洞府內的小桌子上坐下。
“難不成,唯脈島除了兩位關道友之外,還另外有其他登仙境修士?”原本陳信還想要引導話題到楚風璃身上呢,沒想到這老頭自己就說出來了。
那感情倒是好了,陳信正發愁怎麼合理的談及此事呢。
“要說她是唯脈島上的登仙境修士,倒也不算確切,只能說她是出于唯脈島,最後又修了別法,登上的登仙境,說起來讓人頗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