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不久之後,一位曾出現在幻千帝宴會上的修士,孫元玄,出現在了天帝的殿中。
“幻千帝欲強行為之......”
九宸天帝點點頭。“明白了,此為地壽丹,我留之無用,你拿去吧。”
“多謝陛下!”
一顆仙丹,這名修士便選擇出賣了盟友,九宸天帝得到這個情報之後,也開始從容炮制起這些天庭修士。
先是那些出現在幻千帝宴會上的修士,一個個被九宸天帝請去,說是要請他們參悟功法,到最後幻千帝發現自己原本已經聯絡好的修士,全都沒辦法集結起來。
“九宸,你贏了......”陰暗的角落里,幻千帝發出了不甘心的嘶吼,謀劃千年之久,卻被天帝無情破壞。
“但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幻千帝決心,一定要搞明白這件事,他不能接受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失敗!
......
九宸天帝,令西州的劫難,缺少了變數,祭祀天道的儀式正常的進行著,沒有任何人的阻攔。
陳信位于人群之中,顯得毫不起眼,不過心情卻也沒那麼好。
不知為何之前保護自己多次的蕭道友,在一次進行任務的時候隕落了,陳信卻連凶手是誰都不知曉,這也算是少有的遺憾事吧。
只能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為她報仇了,但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又談何復仇呢?
且說明極道人,他身穿一身黑色仙袍,披頭散發祭祀天道,三顆大乘境巔峰的妖獸頭顱,被擺放在了天地石碑前。
“蒼天在上,如今我明極國已統一西州,但劫難為何還未結束?還請天道為西州指明前路。”
在萬千修士的目光中,天地石碑果真是有反應了。
卻見上面漸漸顯現了文字“西宮尚在,何言一統?”
眾修士見到這一幕,有的被此事震驚,有的則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是啊,西州目前都已經一統了,唯一剩下的,也只剩下了西帝宮了。
也就是說在天道看來,西帝也是入劫之人。
不遠處的雲層中,天地石碑顯現出的內容,令太倉昭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想法生出,這西州的局勢,不都是自己為了西州修士而搞出來的嗎?
為了讓西州修士們增加修為,讓西州繁榮起來,故而采取了無為而治的策略,最後西州也確實繁榮了起來。
但這降下的劫難,最終又指向了太倉昭,這豈不是在說,自己是一切災禍的根源,是罪魁禍首嗎?
而且若只是背鍋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自己除非要投降明極國,否則自己的帝位都將要罷黜!
劫難便是如此的無情,但困獸猶斗何況是西帝!
“我才是對的,我沒有錯!給我死啊!”西帝心中惱怒不已,趁著無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來自于西帝的一掌,朝著明極道人拍去!
事情發生的非常非常突然,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直指明極道人!
靈氣組成的金色大掌,從天而降蓋住了方圓數千米的地方,這一掌又來的太快,以至于有心保護明極道人的合天凡,也沒機會去保護明極道人。
這一掌極為恐怖,連現世空間都被撕裂了,若被這一掌卷入其中,後果不堪設想,這一掌只能避不能逃。
可明極道人又哪里能有機會逃走呢?
就這般,明極道人被太倉昭的一掌蓋入其中不知生死時,眾人才發現了隱藏著的太倉昭等人。
太倉昭來了,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午冥道人,還站著幻千帝,這些都是萬法界真正有頭有臉的人物,西帝終究還有的一搏。
當然最重要的是,明極國人的皇帝,極有已經殞命。
“陛下!”劉千新擔憂的呼喊著,但毫無用處。
合天凡等人臉色非常非常差,就差一點了,就差那麼一點便要大功告成了,結果卻潛入了西帝這群人!
“王應順,這場地是你負責的,為何潛入了這些賊子!”合天凡怒斥道。
“不不不,這些可不是賊子啊。”王家家主王應順笑著,帶著王家修士,飛到了西帝等人這一邊。
“原來如此。”合天凡目光陰冷。“王家加入明極國並不早,又在劫難中保存實力,在天沃之地中並未做出太大貢獻,名頭大但實際上的作用極小。”
“但即便如此,陛下仍讓王家在明極國身居高位,但顯然你們也知曉自己的無用,所以最後還是反了!”
王應順大罵道︰“合天道友莫要惱羞成怒後倒打一耙了,西帝無罪,豈可輕言廢除,況且天道也並未言非要讓明極國一統,便不能是西帝中興西州,重新收拾西州山河?”
“說的不錯......”龐大的一擊結束後,也不知道太倉昭是這一擊之後有些脫力,還是其被天地石碑顯現的內容給氣的。
“西帝大人息怒,我必不會讓西帝大人受半點委屈!”午冥道人開口道,這句話算是給了太倉昭極大的面子,西帝大人這是氣的,才不是剛才醞釀了強大的術法導致的脫力。
然而,還有一方勢力,實際上也應該出現在這里,但是他並未顯現。
九宸天帝,同樣帶著自己的人,藏于暗處。
按理說他應該是支持明極道人的,不過明極道人看起來被轟殺之後,他卻並不惱怒,反而臉上掛滿了笑意。
“連我的防御術法都沒派上用場?也對,天地石碑乃是神物,豈能被輕易褻瀆,明極道人甚至都不需要我,他只需要站在天地石碑旁,就不會有任何性命上的擔憂,這便是天意啊,天意如此,這群人妄想逆天?”
就如同九宸天帝所說,當那股龐大的靈氣散去,神識得以進入之後,眾人才看清了真正發生了什麼。
便見一個手掌的輪廓,在地面上拍出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但天地石碑仍舊屹立著,明極道人也依舊在對著天地石碑行禮,毫無任何慌亂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