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都和何大清一模一樣,傻柱幾乎可以判定這人就是自己那個不靠譜的爹。
可上次去保州的時候,何大清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會回四九城了,兒子有了穩定工作,他也得追求自己的安穩生活。
所以傻柱才不確定,眼前這人是不是何大清。
“蹬三輪的?”
何大清表情一怔,沒好氣的罵道︰“我是你爹,你親爹,你個臭小子連親爹都不認識了?”
!
瞧著說話的語氣,還真是何大清!
罵完傻柱,何大清突然有些後悔了。
當初在保州的時候,傻柱便一口一個何大清,很明顯還在生自己的氣,自己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回來了,傻柱這臭小子該不會不讓自己進家門吧?
不讓進門是小,不認自己這個爹也罷,但得讓自己看孫子啊。
不然從保州折騰到四九城,可就白折騰了。
好在听到動靜的何雨水走了出來,瞧見回來了,心里猛地一喜,小跑著迎了上去。
“爹,爹你怎麼回來了!”
何大清見狀咧嘴擠出一個笑容,騰出手來摸了摸何雨水的腦袋。
哎,還得是閨女啊,是貼身小棉襖,不像傻柱那個混球,連親爹都不認。
“我在保州的時候遇到了廠里運輸隊的朋友,他們告訴我你嫂子給咱老何家生了個孫子。”
“听到這個消息我便立馬向店里請了假,回四九城看看你們,你瞧爹買了多少東西,待會給你做頓好吃的。”
何大清在保州收入不低,但大多數得上交給白寡婦,還得每個月給何雨水寄生活費,所以小金庫並不算很多。
但即便如此,這次還是花了半個小金庫來買東西。
經他這麼一說,傻柱和何雨水才注意到何大清手里拎著的東西。
該說不說,大包小包的確實不少。
“爹,我這就帶你去看小山子。”說著,何雨水便拉著何大清的胳膊朝家里走去。
傻柱在一旁冷哼了一聲,倒也沒攔著。
他雖然嘴上不原諒何大清,但听到他是為了何慶山來的,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進了屋的何大清沒了剛剛的氣勢,有些畏手畏腳的打量著屋里的變化。
“嗯?廚房在熬藥?”何大清剛剛在院子里的時候便聞到了一股子中藥味,原本以為是從別家飄來的味道,沒想到是自己家。
“是我哥熬得。”何雨水拉著何大清坐下,劉嵐則拿來茶葉給他沏了壺茶。
何大清心里咯 一下,顧不上喝茶便連忙問道︰“誰生病了?你哥還是你嫂子,還是小山子?”
何雨水見狀連忙擺擺手︰“咱們家沒人生病,這藥是給許大茂熬的。”
啥玩意?
何大清听的是一臉懵逼。
傻柱那臭小子給許大茂熬藥?
這特碼不是老貓給耗子拜年嘛!
許大茂敢吃?
何大清可是看著兩人從小斗到大,都恨不得錘死對方。
“傻柱,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何大清警告傻柱,不能因為平時的一些斗氣,而藥死許大茂。
“切!”
傻柱冷哼一聲,轉身去了廚房,壓根不解釋。
還是何雨水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讓何大清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很快,何大清回來的消息在四合院里傳開了。
吃飽喝足回到院里的陳鈞,也被這個消息驚了一下。
難怪連賈東旭這種整日待在家里人,也跑到院里湊熱鬧了。
“陳鈞,何大清剛回來的時候和易中海吵了一下,他們倆要是打起來,你可得攔著。”劉海中湊到陳鈞身邊,憂心忡忡的說道。
整個四合院,打架最厲害的就是陳鈞,連傻柱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劉海中剛剛瞧見陳鈞回來了,便松了口氣。
何大清是院里出了名的莽,真鐵了心的要揍易中海,起碼得打到鼻青臉腫才肯罷休,劉海中身為四合院里最大的管事大爺,自然不能看著他們倆打架。
可去阻攔又怕傷到自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院里的年輕小伙身上。
“哦,再說,不一定打的起來。”
陳鈞沒去問兩人吵架的原因,因為有太多理由吵架了。
什麼白寡婦,給何雨水寄的錢,還有忽悠傻柱當備胎,隨便拎出來一條都能大吵一架,甚至打一架都不足為奇。
打就打唄,易中海那老小子也欠揍。
就在眾人低聲閑聊的時候,何大清拎著一提東西從屋里走了出來,熟絡的和院里的老鄰居打了聲招呼,便朝著後院聾老太太屋里走去。
聾老太太也得知何大清回來的消息,但她沒去中院湊熱鬧,以她的身份,得何大清來見她才對。
結果還真是,何大清在家吃過晚飯,便拿著禮品來拜訪聾老太太了。
“老太太,我走的這些日子,多虧了您照顧傻柱和雨水了,易中海不是東西,但我知道您是真心待傻柱的。”
聾老太太看了眼何大清帶來的東西,笑呵呵的應了下來。
易中海之前讓傻柱接濟賈家,把傻柱當備用養老人對待,聾老太太是清楚的,但她不能得罪易中海,只能悄摸摸的提醒傻柱要攢錢過日子。
但那個時候傻柱根本就听不下去,一心撲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得虧有陳鈞攪局,讓傻柱迷途知返,但聾老太太可不待見陳鈞,她在陳鈞身上吃了不少的虧,也損了不少東西,自然不會把這些事告訴何大清。
“傻柱子是我孫子,我疼他是應該的,如今傻柱子結婚生子,你這個當爹的,應該不走了吧?”聾老太太笑呵呵的看著何大清。
她是希望何大清留下來的,這樣院里就多了個照顧自己的人。
但何大清搖了搖頭︰“明個就回去了,傻柱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等雨水長大嫁人,我就沒什麼心思了。”
當初能拋棄傻柱和何雨水去保州,就足以說明何大清是個心腸很硬的人。
如果不是得知劉嵐給傻柱生了個兒子,何大清這輩子恐怕也不會回四九城了。
聾老太太聞言笑容僵在了臉上,無奈的搖了搖頭。
得!
指望不上何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