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治療不孕癥的!”陳鈞掃了一眼後廚忙碌的眾人,壓低聲音說道。
這種病多少有點不光彩,尤其是後廚還有女同志。
嗯?
不孕癥?
藥膳連這玩意也能治?
傻柱聞言表情變得有些復雜,有些不太情願的說道︰“陳主任,還有沒有其他藥膳呀,我想學個別的。”
“不,你得先學五子豬肝湯!”
“為啥呀?”傻柱很是不解。
“因為許大茂不孕不育呀!”
傻柱不滿的撇了撇嘴︰“他不孕不育關我屁事,這五子豬肝湯需要的人太少了,沒有學的必要!”
他覺得好不容易能從陳鈞這里得個藥膳的方子,得學一個溫養身體,或者能治感冒發燒等癥狀的藥膳,這樣才能在日常的生活中派上用場。
不孕不育跟他有啥關系,他已經有兒子了。
“許大茂不孕不育,真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陳鈞挑了挑眉,那眼神看的傻柱渾身上下不舒服。
“我......那不是賈東旭踹的嘛!”
傻柱還想拒絕,但迎著陳鈞的目光,又硬生生的改了主意︰“算了算了,就學這個五子豬肝湯吧,還能賺許大茂兩塊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傻柱沒繼續拒絕。
“這還差不多,先去忙活吧,下午來來我辦公室拿方子。”
.......
與此同時,楊廠長坐著小汽車一路朝醫院奔去。
得虧這個年代的車不多,只用了七八分鐘便趕到了醫院。
楊廠長用手探了探砂鍋,被燙了個齜牙咧嘴。
“嘶,這砂鍋可真保溫啊,難怪陳鈞要用這玩意做飯。”在楊廠長看來,用砂鍋做飯又慢又麻煩。
端著砂鍋直接小跑著上了二樓,楊廠長很是熟絡的撐開了病房門。
雖然劉老是一個大領導,但住院的時候並沒有搞什麼特殊,住的是一個五個床位的大病房。
五個床位滿滿當當都躺著病號,加上陪護的家屬,一間屋子里有十來個人。
簡單掃了一眼屋里的情況,楊廠長便朝最里面的那個病床走去。
“劉老,我來看您 。”
聞言劉老睜開眼,看到來者是楊廠長後,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昨個不是來過了嘛,廠里工作也挺忙的,不用總往醫院跑。”
“我這也是老毛病了,休息幾天就能出院了。”
話音剛落,坐在劉老身邊的那個婦人便忍不住嘖了一聲。
“休息幾天?老劉你可別逞強了,醫生說你這次最低得住院半個月,你可甭想待兩天就走!”
說完,婦人便朝楊廠長和藹的笑了笑,起身說道︰“小楊你先坐,我正好下樓轉一轉,順帶去食堂打點飯。”
“老劉身體不太好,只能吃一些軟和好消化的。”
劉老見狀不由一笑,指著楊廠長手里的砂鍋說道︰“還打什麼飯呀,沒看到小楊手里的砂鍋嘛?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砂鍋里面的東西,是你找陳鈞做的吧?”
“哎,劉老你怎麼知道的?”楊廠長也是一驚!
自個什麼都沒說呢,便被劉老給猜中了。
“這味我一聞,就知道是出自陳鈞之手。”劉老雙手撐著床面,把自己撐了起來,笑著說道︰“這小子也是個滑頭,當初答應我每周去家里做頓便飯,來了幾次便沒影了。”
嘴上說著埋怨,但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責怪,甚至還帶著一絲期待。
現在天氣已經變冷,陳鈞居然能想到用砂鍋做飯,可見是為了讓自己吃口熱乎的。
在醫院待得這幾天,屬實沒什麼胃口,剛剛聞到砂鍋飄出來的那一絲香味,不禁胃口大開。
“快,把砂鍋放桌子上,讓我看看里面是什麼好東西。”
楊廠長手腳利索的把飯桌收拾出來,將砂鍋端了上來。
“嗯??怎麼還有股子草藥的味道?”劉老抽了抽鼻子,覺得有些新奇。
楊廠長見狀咧了咧嘴︰“這是我讓陳鈞研究的藥膳,不僅好吃,而且還可以治病,我在後廚聞了幾個小時,感覺嗓子眼都變得通透了!”
楊廠長是個老煙民了,嗓子自然不怎麼健康,偶爾還會干咳一陣子。
但剛才從後廚出來的時候,感覺嗓子前所未有的舒服。
“哦,這麼神奇?”
劉老這麼一听更是好奇了,小心翼翼的將砂鍋蓋拿下來,一股子清香夾雜著高湯的香味便飄了出來。
“咕嚕~~~”
聞了一路香味的楊廠長,肚子很沒有出息的抗議了一下。
劉老卻像是沒听到一般,深深地吸了口氣。
“啊,真香啊,里面還真有中草藥。”
說完,劉老便取來勺子和碗,給自己盛了半碗。
這幾天待在醫院里,可把他給憋壞了,不僅限制下樓透氣的時間,更是連吃喝都得格外注意,煙酒更是別想,踫都踫不到。
楊廠長送來的這份藥膳,也算是給劉老解饞了。
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劉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得是陳鈞呀,做什麼都很合我的胃口,這份藥膳就算沒什麼效果,也能讓我心情舒暢了。”
楊廠長聞言干笑了兩聲,沒去接話。
他也不曉得藥膳對身體有沒有幫助,畢竟陳鈞是個廚子,不是大夫!
劉老則小口小口的喝著,不一會就炫了一大碗。
沒喝過癮的他打算再盛一些,突然听到病房的門被推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來尋房了。
“嗯?香味是從這里傳出去的。”
為首的一個白頭發老大夫在走廊里便聞到了香味,原本以為是食堂做了什麼新菜,沒想到是病房里傳來的。
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年輕大夫不滿掃了一眼病房,很快便鎖定了香味的來源。
“劉老同志,你吃的是什麼?”年輕大夫越過前面的老師,快步走到了劉老面前。
“這是我們軋鋼廠做的藥膳,特意給劉老送來的,味道不錯吧?”楊廠長笑呵呵的替劉老解釋。
軋鋼廠??
藥膳?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年輕的大夫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劉老同志舊疾復發,是我老師廢了好大功夫才穩定下來的,你怎麼能往醫院帶這些不干不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