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院里人會幫他們後,秦淮茹和賈張氏便沒有了顧慮,開始各自忙活了起來。
秦淮茹去跑去報官,然後去街道辦事處找王主任說明情況,申請開大會,讓院里人幫他們家度過難關。
賈張氏則負責收拾屋里的東西,火雖然滅了,可屋里面的水都能養魚了,床和被褥都不能要了,也得搬出來丟掉。
只有賈東旭心驚膽戰的坐在門口,心不在焉的哄著懷里的孩子。
尤其街道辦事處和公安來家里調查情況的時候,賈東旭更是慌得一批,但好在屋里被賈張氏收拾了一番,查了半天也沒找到失火的原因,更別提抓出縱火的人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午六點多,外出上班的人陸陸續續返回了四合院。
二大爺和三大爺前後腳進了院子,得知賈家失火被燒,都不由得一驚。
“該不會是賈家沒錢了,故意搞了出苦肉計,想從咱們身上整點錢吧?”二大爺劉海中本就討厭賈家,所以下意識的便覺得賈家是自己在搞事情。
三大爺閻埠貴搖了搖頭,指著賈家門口被燒壞的床開口說道︰“不至于,你看賈家的床都給燒沒了,怎麼說都得虧了幾十塊錢,你覺得咱們院里的人能給她捐幾十塊錢?”
“哼,反正我覺得這火著的挺不正常的,早不著晚不著,賈張氏剛回來就著,咋滴,賈張氏屬火的啊!”劉海中哼哼唧唧,實在不想幫賈家開全員大會。
但他畢竟是院里的管事大爺,這種事又不能坐視不管,只能硬著頭皮給賈家主持大會。
而賈張氏耷拉著臉,時不時的對著空氣謾罵幾句,話里話外都是在心疼自己的那些錢。
見院里的人基本上都回來了,賈張氏打算在待會的全院大會上讓院里人把燒掉的錢全都補上,越多越好,最好能把修房子的錢也湊出來。
該說不說,賈張氏是真的一點虧也不想吃,這麼久沒從院里人身上薅羊毛了,她想來波大的!
“陳鈞,陳鈞,中院開大會了,三大爺讓我來後院喊人!”
許大茂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屋里,瞧了眼桌上有一盆金黃金黃的炸蘑菇,悄悄地咽了咽口水。
好家伙,不愧是一個月工資一百多的男人,連炸蘑菇這種很費油的菜都舍得吃,但該說不說這炸蘑菇好香啊,陳鈞這廚藝也忒離譜了。
“嗯,炒完這個菜就去。”
廚房里傳來了陳鈞的聲音,其實早上的時候他便知道賈家著火了,原本以為是賈張氏或賈東旭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引起的失火,可下班的時候听院里的大媽說,是睡覺的地方先著的火。
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賈家連個抽煙的人都沒有,好端端的怎麼能著火?
肯定是有人故意縱火。
而以賈家在四合院里的情況,是不可能有外人去他們家的,所以大概率是賈張氏和賈東旭自己點的火。
哎,這賈張氏還真是個禍害,剛勞改結束就不消停,整天琢磨怎麼搞事情,踏踏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
“哎,好 ,那我去通知別人了。”
許大茂朝廚房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趁陳鈞不注意,捏起一塊炸蘑菇送進嘴里,撒丫子溜了出去。
等陳鈞把黃瓜木耳炒雞蛋做好,便去中院參加全院大會了。
這次和之前的大會一樣,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
劉光齊,傻柱他們也都已經到場,就連平時不怎麼出來看熱鬧的聾老太太也來了,她正坐在傻柱和劉嵐身邊,拉著劉嵐的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他們對面則是賈張氏一家,大會還沒開始,秦淮茹就已經開始醞釀情緒了,眼眶里甚至噙著淚水,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能把當初的傻柱迷成智障。
陳鈞只是淡淡的瞥了秦淮茹一眼便沒再關注,而是在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嗯?
在打量賈東旭的時候,陳鈞眼楮微微一眯,這貨不抽煙,兜里卻揣著一盒火柴,而衣服內兜里則藏著厚厚一疊毛票。
嘖,果然是自導自演!
“哎呦,你們說賈家燒成這樣,晚上怕是沒法在屋里睡覺了吧?”
“睡個屁啊,沒瞧見床都燒壞了嘛,還好火滅的及時,不然連累到我們家,我指定讓他們賠錢。”
“哎,小聲點,別被賈張氏听見了。”
“怕什麼,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
“公安不是來咱們院里調查情況了嘛,有沒有查出來什麼結果?”
“只查出來火是從床上開始著的,其他的什麼都沒查到。”
“嘖,這不對勁啊,會不會是他們家的人故意點的?”
“這不純神經病嘛,吃飽了撐得把自己家點了?”
院里的人已經知道今天的全院大會是給賈家捐錢捐物,所以情緒都比較抵觸,對賈家的議論更是沒什麼好話。
“咳咳,好了,人都到齊了,大家先靜一靜。”
劉海中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今天大會的內容是什麼了,都說大火無情人有情,咱們也不能看著賈家四口人睡在大院里吧。”
“剛剛我找秦淮茹了解了一下,修繕房子購買床鋪,大概需要一百多塊錢,而賈家的錢在這場大火中化為了灰燼,咳咳,所以大家盡量搭把手,能捐多少捐多少,不要勉強!”
“那個我事先聲明一下,此次捐款是經過街道辦事處批準,不是我和老閻私底下搞得捐款,好了,捐款開始,大家一定要根據自己的情況捐款,不要沖動。”
在說盡力而為的時候,劉海中很明顯的加重了語氣,這讓賈張氏狠狠的皺了皺眉。
這是故意讓院里人少捐錢的意思啊,這遭天殺的劉海中,怎麼不去死啊!
但眼下捐款還沒拿到手,賈張氏心里再怎麼氣也不能直接沖上去問候劉海中的親屬,只能強忍著不發作。
劉海中則沒注意到賈張氏的反應,拿出一個紙箱子放到了桌子上,這箱子是普通的木頭箱子,壓根看不到里面的情況,這也就意味著具體捐了多少,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