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他應該!呼!追不上來了吧。”
一頭丑軍班長,一邊小跑著,一邊氣喘吁吁的詢問呂超然。
呂超然也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但是整體情況要比丑軍班長要好很多。
听到丑軍班長的詢問,呂超然扭頭忌憚的看向後方。
呂超然慢慢的減速,數了一下自己還剩下的士兵。
媽的!短短三個小時,被後面那頭惡鬼不停的襲擊,已經減員到了18人了。
隨後從腰間的皮質挎包里掏出地圖,呼出的白氣打在地圖上。
呂超然一邊查詢著地圖,一邊時不時的抬頭觀察四周,他很擔心那頭惡鬼的出現。
惡鬼是呂超然了解東大,給袁理的代稱。
而他們這個小團體內,盡管打不過也甩不掉,但是從小到大被捧著的白皮豬們,大部分用輕蔑的語氣稱呼後面的那人為“tick”
“tick”蜱蟲的意思,一旦咬住就甩不掉。
看了看距離,有些無奈絕望的說道︰“我們還有5個小時的路程。”
“本來!如果沒有蜱蟲在之前的路上堵著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到達集結點,躲在帳篷里蓋著羊毛毯了。”
兩個多小時之前,蜱蟲像一個多腳動物,明明被他們落在後面那麼多,但是硬生生的在一個他們必須要經過的路上攔截。
沒辦法,打不過呀,只能繞路。
“fuck, fuck, fuck.,該死的東大佬!該死的猴子!該死的蜱蟲!”,丑軍班長聞言有些絕望。
呂超然聞言皺了皺眉,
“砰!砰!”
突如其來的子彈襲來,一顆子彈正中丑軍班長的大腿,一顆子彈在丑軍班長的肩上綻放了血花。
其余人立刻就地臥倒,緊張的將槍口對準槍聲來源的方向。
“啊哈哈~fuck!”
丑軍班長痛呼一聲,兩顆子彈砸進身體讓他頓時倒地,平日自詡硬漢的他。
看了一眼傷口之後。
又想到這幾個小時的擔驚受怕和折磨。
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沖鋒槍。
“噠噠噠!噠噠噠!”
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瘋狂的射擊。
但實際上他連人影都沒看到,只是發泄自己無能的怒火罷了。
被槍火掩蓋下的,是丑軍班長內心的驚慌。
本就是在冰天雪地之下逃命,此時此刻他又身上有傷。
他非常明白,這種緊急時刻,這個小團隊是不會帶上他這個麻煩的。
因為之前蜱蟲第一次襲擊的時候也是打傷了一人,呂超然想要拋棄對方。
而他丑軍班長則是命令士兵帶上了對方,因為對方是白人,白人怎麼能讓亞裔拋棄呢?
但是!僅僅過了十分鐘丑軍班長就後悔了,體能消耗不起,更加的麻煩的是蜱蟲的襲擊也更加的頻繁了。
他只能拋棄了對方。
包括之後兩次,他們都是這樣選擇的。
可是現在!輪到他了。
絕望籠罩心頭,一輪彈匣打空,來自于丑軍班長內心的絕望,涌進了腦海里。<y god.天吶,我們為什麼要來這里,我們為什麼要在冰天雪地里作戰?哈哈!fuck!該死的上帝,”
丑軍班長又哭又笑,看了一眼周圍用絕望的目光看向他的士兵們。
“該死的上帝!他庇佑不了我們,我受夠了。”
說著一只手勉強的換上了新的彈匣。
張嘴咬在槍口,濃烈的硝煙味涌進口腔與鼻腔。
“呼!”
丑軍班長舒一口氣,眷戀的看著地上的積雪,即便是如此惡劣的環境,想來以後也看不到了。
幸好的是自己以前是個惡棍,沒結婚也沒生孩子的,即便死亡也沒那麼多的眷戀。
想到這丑軍班長顫抖的手臂壓下了扳機。
“噠噠噠!”
丑軍班長這一系列的動作周圍的丑軍士兵都看在眼里,但是沒有人去阻止。
班長腿上中彈,肩膀中彈,依照蜱蟲的槍法是不可能的事情。
蜱蟲是故意的。
這些士兵們都知道,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面對丑軍班長的自殺,沒有必要阻攔了。
因為他們也很絕望。
呂超然復雜的看著血肉模糊的尸體。
隨後又看向三四百米外緩緩站起來的人影,那個人影站在一處高地,靜靜的看著他們。
呂超然嘴角抽搐,他明白對方是故意的,就是在折磨他們的心態。
“士兵們,我們得走了。”
一名滿臉絡腮胡的丑軍士兵看著丑軍班長的尸體,然後彎腰上前扯下沖鋒槍和一些子彈。
蹲在丑軍班長身邊,沉默片刻之後在胸前做了一個十字架。
“願上帝保……”
祝福剛說出了一半,滿臉絡腮胡的士兵突然停下了,想起了班長自殺之前的絕望和對上帝的控訴。
“願上帝能夠和他們作戰。”
隨後彎著腰小跑著跟上撤退士兵的步伐。
“砰砰!”
呂超然猛的回頭,看向倒在雪地里的絡腮胡士兵,此時絡腮胡上掛著的不是冰霜,而是不停噴涌出來,不停冒著熱氣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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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回頭!繼續跑,加速,加速!”
5分鐘之後,袁理雙腿跨過自殺的丑軍班長。
來到絡腮胡士兵身邊,拿走了對方身上的子彈和一些食物。
……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晚上。
盡管疲于奔命了一整天,剩下的七人也沒有絲毫的睡意。
丑軍班長的自殺開了一個壞頭。
原本還剩17人的隊伍,除了七名是被蜱蟲擊殺的,剩下三名是承受不了這份壓力自殺的。
此時七名丑軍士兵盡管面對的是黑夜,但是實在不想停下,他們確定現在身後的蜱蟲一定會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再次進行襲擊,然後帶走他們7人之中的某個人。
“kuet!繼續走吧,我們只要停一下,他一定會襲擊我們的。”
一名白人士兵面色愁苦的對著呂超然說道。
呂超然解釋道︰“我知道!但是晚上氣溫會驟降,這樣貿貿然的跑進風雪里面,死定了,要知道前幾天氣溫可是下降到零下40度,雖然現在沒有那麼嚴重,但是晚上最高溫度極有可能會下降到零下35度左右。”
“這是會凍死人的溫度,蜱蟲也需要休息,蜱蟲也是人!他肯定不會過來的,相信我!”
呂超然身體疲憊,心思也疲憊,但是在這種極端環境下身體有些亢奮。
說話時也比平常的語氣里多了一絲蠱惑的氣息。
這讓其余6名士兵有些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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