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穿插連醫護兵大川給受傷的戰士包扎完傷口之後,就提著醫護箱站起來準備前往袁理剛剛指出的方向。
但是剛跑兩步,身後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大川扭頭一看,一名我軍戰士腹部被流彈擊中。
並不遠的距離,大川清晰的看到對方捂著的腹部血液瘋狂涌出。
大川的眉頭一跳,扭頭看了一眼袁理告訴他位置的傷兵,看了一眼距離之後,心里面有所決定。
然後毫不遲疑的沖向另外一個方向捂著腹部的傷兵。
從受傷的戰士後面抓住對方的腋下,半扶半抱的想要將傷兵拖到另外一處傷兵所在的位置,並不遠的距離,他能夠快速判斷兩者受傷的輕重。
並以兩者的受傷情況來做出誰優先搶救的判斷。<64巴頓坦克從他不遠處路過。
大川透過耳邊的槍炮聲,清晰的听到側方不遠處的坦克轟鳴聲。
緊張的看向坦克,這一眼正好看到坦克的機槍手也在扭頭。
坦克的機槍手和醫護兵,兩個不同的兵種對視。
機槍手轉動機槍,醫護兵緊了緊拖著傷兵的手,毫不猶豫的加速向後。
但是大川明白,距離下一個掩體建築並不遠的距離,但是在面對敵人機槍的時候卻非常遙遠。
“突突突……”
大川毫不猶豫的轉身,將自己的背部擋在傷兵面前。
雪花在醫護兵的背部綻放,並不高大的身影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子彈。
大川向前撲倒,壓在傷兵身上,坦克機槍手認為重機槍的子彈穿過前方士兵擊中後方的士兵。
由于距離和槍炮聲不停的響徹著周邊,坦克上的機槍手沒有听到被醫護兵大川壓在身下的戰士在痛苦的嘶吼。
戰士一邊忍受著傷口上的疼痛,一邊忍受著戰友擋在他面前護他周全而犧牲的心理創傷。
此時臉上的灰黑,被眼淚洗刷,露出有些通紅的雙眼。
“大川!大川!啊~啊啊啊!大~川。”
被醫護兵大川壓在身下的戰士有些無力的嚎叫著。
見到兩人都沒有反應之後,機槍手這才轉動槍口,向其他我軍戰士射擊。
“砰!”
而另一邊被袁理拖到安全位置的傷兵,剛剛看到醫護兵大川拖著一名傷兵向他這邊趕過來。
但是突然被子彈掃射,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被大川壓在身下的戰士頭部在晃動。
原本他打算起身去把那名戰友給拖到安全的位置。
但是一輛丑國軍隊的坦克從前面兩處帳篷之外開向指揮部。
略微有些憤恨的看向坦克上面的機槍手。
單手持槍,將槍體放在屈起來的腿上,經過瞄準,扣動扳機。
“砰!”
肩膀受傷的戰士,失去了往日對槍械的掌控。
子彈連坦克都沒打中,坦克一點火星都沒冒出來。
剛想開第二槍,坦克已經掠過一處帳篷,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內。
傷兵一邊咬牙切齒的怒罵著,一邊用槍撐起身體,一瘸一拐的走向被醫護兵大川用生命保護的戰友。
……
“沖上去!”
“跟我沖啊!”
“砰砰砰……”
“散開,散開!”
袁理跟上大部隊之後,就看到沖在最前列的戰士們身體不停的冒出血花。
連忙讓戰士們向兩側閃開,進入掩體,躲避對方的重機槍。
已經殺紅了眼楮的戰士們不顧一切的還想要往前沖鋒。
袁理連拉帶扯推著五六人躲向右側。
袁理剛剛也已經注意到了前方是什麼情況。
一處四方皆噴吐著火焰的小型哨塔。
距離指揮部越近,防守越嚴,一個小小的哨塔竟然有不下于三挺機槍在里面。
戰士們嘗試過從左右兩側繞過去,但是被左右兩側突然冒出來的重機槍又給打了回去,一時之間傷亡慘重。
哨塔周圍,鋪滿了身穿姜黃色軍服戰士們的尸體。
袁理將五六人推到右側掩體之後,立刻轉身向後方的戰士們揮手。
“散開!”
袁理喊了一聲之後,立刻持槍倚靠在右側的木頭建築上。
火光之中,從下方看上面,人影看的並不真切。
但是對于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瞄準!開槍!
“砰!”
正前方的火焰一停,袁理立刻轉身推著想要沖鋒的士兵們。
“還有人!別動。”
左側招呼著士兵散開的談子為看了袁理一眼之後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後一個人繞著左側的建築,準備從左側進攻。
“砰!”
袁理再次開了一槍,這一槍並沒有建功,接替機槍的人比之前那個要謹慎很多,估計頭趴的更低了。
袁理沒看到人影,只能通過火焰口略微抬高射擊。
余從容手持沖鋒槍,單膝跪地在袁理旁邊瞄準正面再一次冒出火焰的機槍。
“噠噠噠噠噠……”
短暫的火力壓制對對方的機槍手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引起了正面機槍手的注意力。
不停掃射的子彈很快轉移到右側袁理所在的位置。
但是子彈還沒有來得及射擊右側建築。
“砰!”
袁理抓住余從容帶給他的短暫機會,看到機槍火焰下短暫冒出來的黑影,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1卡賓槍撞針迅速撞擊子彈底火,底火因為撞擊而起火,發射藥被引燃,在彈殼內形成高壓氣體,引發發射藥的火花,子彈被迫向前推動。
小小的子彈攜帶著巨大的能量從槍口奔涌而出。
槍口在子彈出去的一瞬間微微上抬,雪花,灰塵,泥土被震開。
旋轉的子彈在空中劃出道道波紋,迅速由下至上來到了丑軍哨塔前方的機槍,劃過機槍右側,撞開保險,從機槍手的嘴角劃到耳朵。
“啊!”
丑軍士兵仰頭倒地痛苦的嚎叫著,雙手用力的在空中無力的揮舞著,靠近臉部想觸踫傷口又不敢。
右側臉部從嘴角到耳朵的皮膚,肌肉全部被劃開,露出了里面所有的牙齒,他也徹底的失去了右側的耳朵,傷口像是被燒焦了一般血肉模糊,呈現出黑色與粉色混合的肉芽與血污。
左側的機槍手,因為傷兵那從宏路發出的痛苦嘶喊,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對方的慘狀之後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頭盔蓋著大菠蘿從左側被扔了進來。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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