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
龍頭選舉,還是要由他宣布的。
不然下面的人難免會出現騷亂,甚至是內亂。
在他肥鄧,宣布完這個結果之後。
他就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價值。
以林俊的手段,定然不會放過他。
當晚,
冷佬回到家里,正準備收拾細軟,跑路到國外。
然而,
就在他將保險櫃打開的瞬間。
一條繩子,驟然從身後將他的脖子勒住。
“嗚......”
冷佬眼楮頓時瞪得溜圓,雙手抓著脖子,死命掙扎著。
然而,
那根繩子,早已經深深瓖入他的肉中,死活摳不出來。
沒過多久,
冷佬的掙扎,漸漸減弱,被活活勒死。
十分鐘後,“滋啦.....”
伴隨著一陣電器火花的爆響,電火花引燃泄漏的天然氣。
“轟......”
火光沖天而起,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房頂粗暴的掀開。
等消防署的人趕來之後,整座木制小洋房,早就已經被燒成木炭架子。
另外一邊,
衰狗正帶著大包小包,開車向著港島國際機場疾馳。
然而,
就當他開車,走到九龍城寨附近的時候。
“轟....轟......”
不遠處傳來馬達的劇烈轟鳴。
一輛泥頭車如同剎車失靈一般,直挺挺的撞向了衰狗的轎車,a柱瞬間斷裂。
片刻後,
從車上下來一個渾身酒氣,“驚慌失措”的年輕人。
在警笛聲中,緩緩舉起雙手。
“這喝了多少酒啊?”
“渾身酒氣,起碼得有兩斤多。”
兩名交通組差佬從摩托上下來,皺著眉頭。
然而,
正當這兩名交通組差佬準備將男子銬回去的時候。
男子猛然暴起,將身邊的差佬兩拳打翻在地後,搶過一輛摩托車迅速鑽入城寨中,消失不見。
人,講究落葉歸根。
在下午宣布完結果之後,肥鄧就似有所感,直接回到了鄉下的祖屋。
祖屋上下,足有三層高度。
肥鄧顫顫巍巍,將壁爐點燃。
“嗤—”火柴擦亮,一個身影出現。
肥鄧手中動作一頓,但還是將壁爐點燃。
“阿俊,你來了?”
肥鄧轉過身,看著來人,聲色平靜。
來人,正是林俊。
除了林俊之外。
大浦黑頭馬東莞仔,魚頭標頭馬飛機,赫然在其身後。
肥鄧目光平靜,看著林俊。。
他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到了這個年紀,對于自己的生死,反而置之度外了。
甚至,
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林俊絕對不會放過他。
唯一讓他有些意外的,
是沒想到林俊,竟然動作這麼快。
“這間祖屋很不錯,上下三層。
“冬暖夏涼啊。”
林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自顧自的說道。
旋即,
目光在三層樓梯頂上,一個偏僻的角落鎖定。
“飛機,東莞仔。”
伴隨著林俊的一聲輕喝,
飛機和東莞仔頓時忙碌起來,提著大包小包上了樓。
從包里拿出閉路監控,再搭上梯子,開始在那個角落架設監控。
肥鄧有些意外,
不明白林俊這是在搞什麼。
但頓了片刻,他還是問道,“冷佬和衰狗他們,現在應該已經.....”
“已經下去買咸鴨蛋了,不過他們和雙番東不一樣。
“至少在死的時候,沒有那麼痛苦。”
林俊淡淡的說道。
鄧伯聞言,點頭道了一聲果然。
同時心里也已經猜測到,如今林俊跟他沒有絲毫隱瞞,大大方方的說出了冷佬和衰狗的死訊。
顯然,確實沒打算放過他。
“阿俊,你會不會對林懷樂下手?”肥鄧又問道。
“鄧伯,你也是老江湖,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而且阿樂是什麼性格,你應該知道。”
林俊語氣平靜,淡淡的說道。
聞言,
肥鄧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林俊什麼都沒說,但他也理解了林俊的話。
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林懷樂也不可能繼續活著。
不過,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肥鄧還是有些不死心。
“阿俊,你等我一下。”
當即,
肥鄧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向著二樓的方向走去。
不大一會兒功夫,就從二樓折返了回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木盒。
“這個給你。”
肥鄧說著話,將木盒遞到林俊面前。
“放心,上面沒毒啊。”
看到林俊沒有任何要接的意思。
肥鄧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將木盒打開。
一柄黑紫檀做的龍頭短棍,出現在林俊面前。
赫然是和聯勝最高信物,龍頭棍。
林俊見狀,這才將棍子拿捏在手里,反復把玩。
“不錯,看起來很精致。
“顯然當時做這把棍子的,應該是整個港九都有名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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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有些好奇,棍子不是在吹雞手里麼?”
他看著肥鄧,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
肥鄧面上表情不變,心中卻暗暗驚詫。
沒想到,林俊竟然連棍子在哪都知道。
不過很快,
他就平復了心情,語氣平靜的說道,“阿俊,我知道你的性格,如果到時候飛機不交棍,又少不了打殺,所以今天下午在宣布完結果後,我就把棍子問他要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
林俊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肥鄧自顧自的繼續開口,
“以前資訊不發達,當了話事人,不是人人都認識你。
“知道你的名字,也未必清楚你的長相。
“所以要有龍頭棍,來證明話事人的身份。
“龍頭棍,代表了社團的權威。
“想當年我做話事人的時候,記得交棍給我的人叫蟑螂榮,他十分骯髒搞的龍頭棍都被蟲蛀了,害得我又要找人來滅蟲。
“龍頭棍有上百年的歷史,經過幾十個話事人的手。
“丟了整個幫會都會沒面子,這兩年你一定要把他保住。”
聞言,
林俊看向肥鄧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鄧伯,你不會是想用這根棍子,保你的命吧?”
“我老了,早死晚死沒什麼區別。
“我只希望,這根棍子,可以換阿樂的命。”
肥鄧看著林俊,語氣中帶了一絲誠懇,“現在龍頭的位置已經定下來了,沒必要再搞的腥風血雨,到時候損失的還是和連勝的力量。”
聞言,
林俊頓時有些沉默。
雖然對外宣稱,肥鄧在和聯勝搞的是一言堂。
但林俊心里清楚,肥鄧的所作所為,也是從社團的角度出發考慮。
搞所謂的平衡,也是為了盡可能的讓和連勝穩定。
屬于那種求勝不足,守成有余的想法。
也正因為如此,
上一屆是最弱的吹雞,這一屆是最弱的林懷樂。
不求和聯勝能有多輝煌,只求和聯勝不要膨脹過快而毀滅。
可惜,肥鄧的目光,還是太過短淺。
林俊理解,並不等于認同。
也正因為如此,兩人的矛盾,注定此生無法調和。
“龍頭棍,多少人死在它上面。”
林俊看著手里的棍子,旋即嗤笑著搖搖頭,“真應了那句話,夏蟲不可語冰。”
“夏蟲不可語冰?”肥鄧有些不解的問。
林俊聞言,笑而不語。
驟然,
他看向不遠處的壁爐,單手一甩。
“當啷.....”
棍子砸在壁爐內側,旋即落入火中。
原本上面就因為被很多人盤過,漸漸油化。
如今一踫到火,僅僅眨眼功夫就被點燃,化作一團旺盛的火焰,于壁爐之中盛放。
“你......”
肥鄧見狀,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平靜。
對于他而言,
棍子,遠遠要比他的生死,乃至任何人的生死都重要。
可萬萬沒想到,
被他視為比生命還貴重的東西,在林俊手里,竟然會被如此作賤。
然而,
正當他已經氣到渾身發抖的時候。
“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
“在港島,我們和聯勝是頂流社團。
“可是放到外面的世界,和聯勝又算的了什麼?洪興、東星、新記、號碼幫又算的了什麼?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看不起我們?
“說我們不抱團,不齊心,總喜歡內斗。
“各家各戶守著所謂的信物,只求安穩不思進取。
“現在國際上的那些知名社團,哪個不是在企業化,集團化?
“玩的不是刀,是槍。
“背的不是幫規,是法律合同。
“甚至控制軍隊,干涉國家機器的運轉。
“龍頭棍......醒醒吧你。”
林俊搖搖頭,有些無語的說道。
聞言,
肥鄧整個人一愣。
他萬萬沒想到,林俊會說出這些話。
然而,
林俊的話,他又偏偏無法反駁。
頓了許久,
肥鄧看著早已經燃燒起來的龍頭棍,沉沉嘆了口氣,“那你打算怎麼做?”
聞言,
林俊回頭看了他一眼,
“鄧伯你听過西方的摩根家族,羅斯柴爾德家族,昂撒財團嗎?
“又或者.....掌控石油的沙特王室。
“棒子的三星財團總該听過吧?”
此話一出,
肥鄧有些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在港島這一畝三分地,對于外面的信息接受程度有限。
但三星就在棒子國,他還是听過的。
“一路走到黑,就算把洪門大一統,又能怎麼樣?
“外面別說那些大社團,甚至是國家機器,都在這些家族、財團的控制下。
“你這輩子,目光都在龍頭棍上。
“而我看到的,是別處不一樣的風景。”
林俊緩緩站起身,站在肥鄧面前,居高臨下。
聞言,
肥鄧只覺腦海中嗡的一聲,神色再無之前那般淡定。
他知道,林俊年紀輕輕,野心勃勃。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可是......
現在听到林俊這番話,
他才發現,自己還是遠遠低估了林俊的野心。
林俊的目標,已經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甚至.....是超乎了他的認知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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