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桑,我也是正經生意人吶!”
話音一落,林琛和池田正二一起大笑,隨手就掏出香煙來派發。
而此刻,他的心里卻在吐槽。
他會變成劉五爺第二,對小日子傾銷假日元,完全是他自己必然會走的道路。
從他向齊泰說出假日元的計劃開始,他就在漩渦中心沒法獨善其身了。
哪怕當初劉威上了他的賊船主動傾銷假日元,他也遲早逃不掉傾銷假日元的宿命。
交給軍統滬市區,別搞笑了。
多疑到病入膏肓的三浦太君,怎麼會把自己的生死線讓他人代勞?
這兩噸的假日元,總體策劃就是出自他的手筆啊!
何況那麼多大洋隨取支票,真金白銀,要便宜了小日子嗎?
為了搞來印刷日元的兩噸特殊桑皮紙,這背後多少人在冒著風險?
黃老爺子為了他的口技擬聲,把生命的最後時刻給了他。
淞滬會戰遇到過,每天界橋是上更換的國.軍面孔。
愛多亞路麥當餐館,抱著雷管沖向岸本實隆的死士。
十六鋪馬桶,抱著雷管沖向日軍的死士。
周偉植的自盡、假意刺殺他而選擇沖向憲兵的英雄……
這些人用自己的行為折磨著林琛的僅存的良知,讓他不得不肩負起傾銷假日元的責任。
萬幸!
他有清道夫在,傾銷假日元比之劉威更為安全。
當初他為了自身的安全,同時與劉威、戴老板在傾銷假日元上交鋒。
齊泰一清二楚。
因此,齊泰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他傾銷假日元上盡量不留隱患。
為了托舉他一路潛伏到現在而犧牲的人,剩下的危險就是他必須要冒的。
林琛的潛伏已經相當危險了,現在還有李奧群在旁虎視眈眈。
他一直是“虱多不癢、債多不愁”的生存狀態,那還在乎什麼?
池田正二舒服的吸了一口煙,“三浦桑,可是李奧群在哥哥的櫻花酒肆包了十天,現在還剩下八天的呢,我是真舍不得走。”
真是生意人!
林琛哈哈大笑,“池田桑,有大阪師團的金字招牌在,李奧群絕對沒有膽量去拿櫻花酒肆,拿回剩下的錢。”
“讓池田老板多賺點不好嗎?”
池田正二又是壞笑起來,“那好,我這就去打電話告訴上峰收隊!”
“咱們的生意可要開始了,三浦桑。”
林琛道,“當然,大阪師團有多少物資你統計一下,咱們一起發財。”
話音一落,雙方一起又是一陣大笑。
錢途一片光明啊!
等到一根煙吸完,二人分開。
林琛回到辦公室就下令調查組,準備撤離特工總部。
並按照深田建的要求,留下了兩名特高課熟練掌握中文的特務,負責與吳世承接洽。
而三島一郎則是去聯系吳世承,傳達深田建的命令。
林琛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直接下令上田榮一,領著聯合調查組的憲兵分遣隊,直奔李奧群的辦公室。
這一次,他必須讓李奧群長長記性。
林琛邁著不可一世的步伐,和上田榮一領著憲兵分遣隊,氣勢洶洶的沖進李奧群的辦公樓層。
同樓層的秘書處秘書看到氣勢洶洶的憲兵,嚇了一大跳。
曹一明一看,好家伙,憲兵都帶來了。
他預感到有大事發生,急忙吩咐周圍的秘書,“馬上給李副打電話,我去先拖延一下時間。”
隨後,他領著幾名秘書處的特務,急匆匆從辦公室里跑出來。
攔在氣勢洶洶的林琛身前,帶著諂媚的笑容問道,“三浦次長,您這是……”
林琛一臉陰冷的用日語喝了一聲,“閃開!”
話音一落,蠻橫的上田榮一抬手就將曹一明扒拉過一邊。
而他身後的憲兵端著三八大蓋就沖前開路。
跟著曹一明出現的幾名特務,慌不擇路的讓開道路,免得讓刺刀捅個透心涼。
憲兵很快用刺刀在李奧群的辦公室前,開出了一個通道。
“上田中尉,在我出來之前,誰敢靠近李奧群的辦公室死啦死啦的!”
“嗨!”
上田榮一一臉肅殺的領命。
隨後,靠近李奧群辦公室的憲兵用軍靴一腳踹開了房門,讓林琛進入辦公室。
隨後憲兵立刻關上房門,全體端著三八大蓋在辦公室外警戒。
周圍特工總部的工作人員和特務,都看傻了。
都不明白為什麼三浦太君這麼生氣。
心慌慌。
接下來,他們就听到了清晰的耳光聲。
而且還是兩下。
也不知道是三浦太君打了李奧群,還是李奧群打了三浦太君。
當然,李奧群敢對三浦太君扇耳光的概率為0。
……
林琛陰沉著臉進入李奧群的辦公室。
李奧群放下電話就帶著諂媚的笑容上前,“三浦次長這是怎麼了?特工總部里誰讓你這麼生氣,我一定收拾他!”
林琛特地等李奧群的說完話,毫無預兆的抬手就是一耳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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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李奧群怎麼能受得了林琛全力一耳光的力道,直接被扇了個踉蹌,嘴角帶著血絲,差點摔倒。
正在李奧群捂著紅腫的面頰,準備質問林琛為什麼扇他耳光的時候,林琛一反手,沒收勁的第二個耳光又來了。
啪~
李奧群再次腳下踉蹌了一下,雙手捂著兩邊紅腫的面頰,嘴角含血,用怨毒的目光看了林琛一眼,又很快消失了。
“三、三浦次長,為什麼扇我耳光?”
李奧群憤怒的眼神中已經沒有怨毒的神色,換之而來的是陰冷,“三浦次長就不怕毆打帝國重要友人,被人告發嗎?”
“唉!”
三浦太君長嘆一聲,隨後從口袋中掏出一條潔白的手絹遞向李奧群。
李奧群懵了,真沒見過這樣的操作。
扇了倆耳光,還給條白手絹。
林琛帶著有些沉重的表情道,“李桑,擦擦嘴角的血跡吧。”
李奧群的面皮抽搐了一下,牽動臉上的紅腫,疼得他倒吸口涼氣。
林琛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繼續嘆息,
“其實,李桑送我們那麼多經費,按照道理來說,我們就不應該責罰李副主任。”
說著話,見李奧群不接手絹,林琛還拿著手絹上前,輕輕擦拭著李奧群嘴角的血跡。
李奧群更懵逼了,顧不上臉蛋疼,問道,“我、我們?三浦次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實際上,他十分清楚自己只不過是小日子養的一條狗。
主人家要打要罵,作為一條狗,你敢有意見嗎?
打了也白打,白打誰不打啊!
前前後後孝敬的賄賂已經接近五十萬大洋了,可這幫狗日的小日子為什麼還要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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