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朋友啊？”
霏霏的身影浮現在房里︰“咦？是個女孩子，好漂亮啊。”
白衣女子看到同為靈體的霏霏，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她對林凡行了一禮︰“這位長官，謝謝你救我出來。”
林凡這時看了眼她的詞條︰【刀馬旦金），幻化紫），陰靈白），心地善良白），懼火黑）】
【刀馬旦金）︰武藝精湛，精通音律。在戲曲表演中，飾演擅長武藝的青年女性。】
陰靈白）和心地善良白），都表明她是個好鬼。
而金色的刀馬旦，說明她在生前，是劇團中的戲子。
“你叫什麼名字？是怎麼死的？”
女子回道︰“我叫阿玲，是劇團的演員。在三十年前，我在拍影畫戲的時候被火燒死了。
當時我唱的是樊梨花大破烈焰陣，結果道具組的人弄灑了火油，假火變成了真火。”
“樊梨花？”
“就是這樣的……”
阿玲搖身一變，身上多了全套的扎靠。
所謂扎靠，就是戲曲中，代表鎧甲的衣服。最常見的造型，就是背後插著四面旗幟。
她手里還拿著一根花槍，舉手投足間，一派英姿颯爽的氣度。
旁邊的霏霏都看傻了︰“這位姐姐好帥啊！”
林凡看到她這個造型，想起了一部電影。
他馬上打開電視機︰“阿玲，你可以到電視里去嗎？”
“可以啊。”
阿玲走到電視前，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下一秒，她就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中。
霏霏覺得好玩，也化作一團虛影，飛到了電視里。
林凡從可以在屏幕上，看到她們兩個在里面說話。
她們都是靈體，是一種能量形態，可以自由出入電視機。
“如果是能量的話，我也應該能進去……”
林凡分出一個幻影分身，他的幻影分身完全由靈氣組成，本質和靈體是一樣的。
他控制著幻影分身，也朝電視機飛過去。
嗖的一聲，幻影分身就不見了。
緊接著，電視屏幕上，又多了個人影。
“嗯……如果這時候，我再跟幻影分身交換位置，會發生什麼事？”
林凡藝高人膽大，心中一動，就跟電視中的幻影分身交換了位置。
眼前一陣光芒變幻，視線恢復正常以後，他發現自己站在街上。
他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阿玲和霏霏。
“這是怎麼回事？我串台了？”
馬路上不時有汽車經過，街邊往來的行人也很多。
不過，從車型和行人的衣服來看，不是林凡所處的時代。
“應該是又穿越了，看樣子，這里是阿玲以前的故事。”
林凡沿著街道向前走，很快看到了一間劇社，他開啟隱身，徑直走了進去。
里面傳出熟悉的鑼鼓鐃鈸聲。
林凡听到這個動靜，不由得想起了張靈兒的老媽秀蘭。
還有剛剛遇到過的楚人美。
“剛解決完一個粵劇名伶，又遇到一個刀馬旦，阿珍的新家里，應該還有一個坐輪椅的武生……”
林凡感覺很有意思，這些人……不是，這些鬼都是唱戲的。
“難道這是巧合？還是說，他們之間，也有所關聯？”
林凡來到里面，發現這里是個攝影棚，正在拍攝電影。
在場上表演的女主角，就是阿玲飾演的樊梨花。
她的身後，有座寫著“玉門關”的道具城門，好像是用泡沫塑料做成的。
這種東西最容易著火，要在這種道具前，表演什麼火網烈焰陣，真的是嫌命長了！
阿玲揮動花槍，打跑了一名番將。
緊接著，一大群番兵扯著布條跑上台，這就是所謂的火網陣。
阿玲翹起蘭花指︰“將士們听令！隨我殺入火網陣！”
林凡關閉隱身，開啟易容變身，變成了薛丁山的造型。
薛丁山就是戲文里，樊梨花的丈夫。
“娘子且慢！不可前行！”
“鎭？”
這是三十年前的阿玲，這時她還沒見過林凡。
“相公？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林凡上前拉住她的花槍︰“我是來救你的，前面的火網陣太過凶險，我們還是回家生孩子去吧。”
阿玲氣的撅起嘴巴，向後奪她的花槍︰“誰要跟你生孩子？你不要亂我軍心！”
林凡就是不松手︰“你相信我啊娘子，如果要破火網陣，需要天時地利。等哪天下雨的時候，我們再來好了。”
阿玲干脆放開了花槍︰“君不聞兵貴神速，等到下雨那天，黃花菜都涼了！”
下面的導演人都麻了︰“你們不要再改詞了！快點開始吧！番兵布陣！”
一眾飾演番兵的演員跑上前，將兩人圍在中間。
道具師在旁邊喝了一口酒精，猛地吐出一團火焰。
這貨也許是喝多了，這團火焰非常凶猛，一下子點燃了番兵手里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