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便再難收回。
他那雙緊閉的雙眼驟然亮起璀璨的光芒,似要睜開,但最終還是緊閉著。
“真像啊。”
阿烏諾重重地發出一聲感嘆,他回想起古老的曾經。
“幾十億年前,我在天帝陛下的關照下崛起,卻在最風光的時候,以箴言而退。”
“因為別人看到了身為天帝的無上輝煌,我卻看到了天帝之死。”
“繼天帝者的箴言是我所言,我的確在聖庭的最後一夜有過幻夢。”
那一夜的夢的記憶是如此深刻,以至于他現在都清晰地記得夢中的內容。
身披聖白羽翼的君王沐浴在億萬光輝之中,站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之巔,持劍君臨多元宇宙,無數至尊俯首稱臣。
此刻姜尤的樣子,無疑和他夢中的繼天帝者重合,讓他那顆億萬年來平靜的心再次生起波瀾。
“是你嗎?”
“我箴言中的繼任者。”
他想要站起身,走出這座宇宙,親眼見證這位負翼至尊的崛起,但很快又作罷。
“還不到時候。”
他的氣息一閃而逝,但那強大的氣勢只微微宣泄,便勝過了一切禁忌至尊。
高不可攀,深不可測!
這是很多禁忌至尊都難以達到的境界。
多元宇宙皆知。
禁忌至尊是在至尊境界的基礎上,覺醒領悟了禁忌領域的至尊。
這是一種戰斗領域。
本質上,這是一種戰力的提升,境界依舊處于至尊境界。
但很少有人知道。
至尊的境界,也是有等階的。
但因為至尊的人數相比于多元宇宙太過稀少,就那麼點人,誰還去細分其中的境界。
能成就至尊,甚至成為禁忌至尊的人,更是寥寥。
而這位雙眸緊閉,疑似失明的至尊,便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
“按照我的劃分,這位負翼至尊,戰力當處在至尊境第四步。”
“不知道,在這大爭之世,他還能走多遠,真的能達到天帝陛下的境界嗎?”
“箴言終歸只是箴言,箴言者可為天帝,天帝卻不一定是箴言者。”
身為說出箴言之人,他十分清楚,夢也是會變化的。
他繼續端坐于空曠的宇宙中,一如億萬年以來那般,默然無聲。
他並不想將他的理論宣之于眾,那並沒有用處。
多元宇宙中,多是普通的至尊或者戰力位于第二、三步的禁忌至尊。
當然,還有一點。
他這個至尊境界的劃分有時候很不準確,越是強者,境界的劃分便越模糊。
有時候即便是剛剛晉升禁忌至尊的存在,戰力也能超越大部分積年禁忌至尊,比如他自己。
“害,什麼至尊七境,不過是我無聊之中自娛自樂的把戲罷了。”
………
虛無之中。
姜尤收起蒼藍至尊的尸首後,便抬眸而望,掃過一眾投射而來的視線。
北域中窺探這場戰斗的大部分至尊,都不敢與之對視,紛紛低垂視線,生怕這位“輕易”斬殺了一位禁忌至尊的偉大至尊,找他們的麻煩。
唯有部分禁忌至尊眸眼深邃,繼續看向姜尤那近乎睥睨的視線,內心中有種強烈的震動感。
有些古老的禁忌至尊感嘆出聲。
“北域多少年沒有看到這般強大的禁忌至尊了。上一個,還是幾十億年前崛起的那位前任天帝儲君。”
“這人是誰?”
“自信無敵,風采過人!”
“這樣的人,必不會默默無聞,且看來日。”
“多元宇宙中,應當很快就能听到 的名字了。”
視線回歸虛無。
姜尤收起掃過一眾北域至尊的視線,他迅速地調轉方向,往最後一名星芒五柱神至尊逃亡的方向而去。
只要再殺死那位黃之至尊,整個星芒五柱神的至尊聯盟便團滅了。
璀璨的金橋再次出現在他的腳下,並以一種無與倫比的速度,橫渡虛無,超拔時空,往西方而去。
那是最後那位黃之至尊的方向。
時光如水般流逝。
又是幾年過去。
當姜尤腳下的金橋停頓,無盡的光輝止于虛無。